云英本也是大家闺秀出身,即使入了贼窝,那也是处于运筹帷幄的位置,像这种提刀与人对峙的事情,本就不是她力所能及。√∟,原以为身后的靠山很快就会醒来,为了抵消当初投靠魏大先生的错误决定,急急提刀冲出来表忠心,哪想到想到会骑虎难下。
云英心中着急,忽然情急生智,这位宋小先生这次死而复生模样大变,正好给了她台阶下,心思电转,假意回头求助,看到白石模样,立刻一声大大的惊呼,连忙退后了几大步,指着白石说不出话来。
不管这位宋小先生还是不是原来的宋小先生,总之刚才施展出来的那一身本事是假不了的,云英其实也不敢马虎大意,这一记惊叫意在惊醒这位小先生,大敌当前。
然而她这这番做戏却激怒了马三姑娘,拔剑出鞘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雪亮的剑刃已经横在云英脖颈上,即使云英在贼窝历练多年,这一下也差点吓的晕了过去。
马三姑娘也是胆战心惊,生怕把那少年剑客被惊醒过来,出剑毫不含糊,在云英雪白细腻的脖子压出一线殷红的血丝。此时人质在手,拿眼看去,见那人依旧无动于衷,心中稍定。
正在此时,变故突生,一点尖细的寒芒从侧方向袭来,直奔马三姑娘耳际。
却是那王夫人自从得了白石传授飞针绝技,只因出身马家妾室,自卑于身份,不敢在马三姑娘面前露脸,一直藏在暗处,一见事态紧急,再也顾不得其他,连忙飞针来救。
马三姑娘一手剑术根底极好,虽然没有得传上乘剑术。却打下了上乘剑术的根底,眼耳鼻舌身意修炼的敏锐,意动间,身体早已做出反应,头一偏,已把飞针让过。
然而那飞针不是平常暗器可比,一针落空,凌空一转,织出一朵漂亮的针花,把那离的近的那个雁翎刀卫放翻在地。再次朝着马三姑娘飞刺过来。
王夫人这手飞针绝技乃是速成,‘织锦三式’也是三板斧的功夫,没有经历过多年的性命交修,意识根本就跟不上来,也就不会临机变化,占的只是一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这一番耍弄早已被马三姑娘窥破了飞针轨迹,弃了云英。把掌中一柄明月光倒转,使一个太行剑派入门的‘守残补缺式’,等着那飞针自己撞了上来,剑光一转过后。叮的一声响,那一枚飞针已经被磕飞出去。
“先生救我!”
云英一见针光闪闪,生怕撞到自家身上来,一时惜命。慌不迭的大呼救命,呼声过后,忽然觉得奇怪。睁开眼睛一看,只见一枚坚白晶莹的寒针被白石捏在手中,顿时惊喜交集,差点涕泪横流,猛然间又觉得不对,见白石依然稳坐如山,目光迷茫,仿佛还未醒来。
马三姑娘也是惊奇,一时顾不得寻找那暗中驭针的人,只是细心防备,给身后刀卫使个眼色,脸一摆,让他前去试试,这刀卫不敢抗命,跨步抽刀,一往无前,气势无意间契合得刀式,刀法步伐流畅自如,把这一刀贯通到自身体能的极限,一时间就连马三姑娘都觉得可惜了一个人才。
大罗天朝以斩首计算军功,兵家刀法也都是奔着脑袋去的,眼见着刀卫一刀下去就能把这妖道变成军功,忽然眼前一花,手上一松,刀已经落入对方手中,顺手一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杀的也是脑袋,使的却是剑法,一刀割破了这刀卫的喉咙,没有多费一分力气。
白石此刻已经站起身来,眼神依旧迷茫,一身衣裳在地底下挣扎多日,显的残破,却掩不住那一身沉凝的气势,掌中一柄刀藏于臂后,袍袖随微风轻拂,刀锋忽隐忽现。马三姑娘看的清楚,认出这是阴山剑派的‘少阴七式’,攻守兼备,变化无端,哪里还敢造次,把手一挥:“走!”
一众刀卫如蒙大赦,连忙牵了马来,下了山头,一口气奔驰十余里,喘口气的功夫,有人回头望去,不由大骇,只见刚才的少年破衣飘飘随在后面,身法直如鬼魅。
马三姑娘勒马回首,见那少年手里依旧握着那柄刀,脚下亦如闲庭信步,看似如漫步一样,实则快极,不由冷哼一声,把手张开,掌心一丸,晶莹坚白,拇指大小,浑圆无暇,灵光流转,一看就知是玄门宝物。
旁边一刀卫一见之下大惊失色,一时忘记了上下之分,厉声喝道:“还不快仍了!”
快马奔驰之下,马三姑娘头上的发髻已经散了,满面风尘,难掩丽色,风吹过,发丝拂过脸颊,在一帮厮杀汉子中间分外凸显出一股柔媚的女人味来,对着那说话的人微微一笑,眼神中暗藏的一抹杀机。
那刀卫本是个粗人,平日里接触的多是青楼女子,如何被大家,这与婊子一笑没什么两样,只是更迷人了些,只当自家方才男子汉气概发作,勾动了这娘们春心,色胆包天,当下就使出平日里纵横花丛的手段,伸手就朝着马三姑娘腰间搂去。
满以为这一搂抱,这高不可攀的美人就要软倒在自家怀里,却见马三姑娘伸手在腰间一抹,仿佛一轮明月出鞘,月光幻灭七八次,等到‘明月光’归鞘,除了外围三个躲的快的,其余护卫都已经失去了还手能力,直到此刻才惨叫出声,好在都还留着性命。
“本姑娘的事,也轮得到你们多嘴?”马三姑娘看都不看剩下的三人一眼,再次摊开手掌,看着那枚剑丸,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佛望着情郎,小指指尖微微一挑,如使剑术,剑丸弹跳起来,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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