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整顿好魔门,失去了噬魂、蝉月两大战力,你觉得现在的黑芒楼能否抗衡魔门。”
“前提是有人可以牵制斗鬼神,如果没有,我可以保证,人海战术对他不起作用。”
“拂柳御剑门已灭,凌霄道、百花谷、梵音寺除外,其余六大仙门皆已归顺黑芒楼。”
“仙门的局面,明眼人都知道,你说这个,另意为何?”
“我可以抗衡斗鬼神,但魔门没有战力助我攻打黑芒楼,因为在那一天,六大仙门会集结战力,进攻断横山脉。我要凌霄道与梵音寺配合,将伤亡降至最低。”
素墨衣沉思了一会:“这一点我能做到,但需要魔门的配合,而那一天只剩你的夜袭,或者说还会算上月杀。”
“到时候魔门领军的人是我外公,夜袭只有我一个人,至于月杀,我不知道他在那天会有什么动作。”
交谈中,素墨衣最后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静儿在柳岸心波。”
柳岸心波,我有很多理由来见她,可是我却不愿面对她,沿途上,我在想自己是害怕什么,直到抵达目的地。
寂寥柳枝,被洁白覆盖,一个人、一把剑、一段迷恋,章写一则爱恨交织。
诺言静消瘦了许多,看到伊默淋,停下手中的剑:“你来啦。”
我点点头,走上前:“来的时候,我看到夜浮冰在训练弟子了。”
“师兄很努力,掌教师叔前不久正式将他升为堂主,赐夜阑堂称号,喻意夜将近时,迎来曙光,培养属于他一脉的弟子。”
忆中,诺言静并不是一个喜欢说话的人,但这几句对话,她显得格外轻松。
诺言静看了看手中的纯钧,又道:“还记得当初在山洞中,你说你不会用剑,你说问鼎天下谱上只有两个人你不知道来历,但现在想来,我真的被你骗的好惨。”
语声亲切,如同接待一个很好的朋友,我却觉得自己更加不堪,在山洞中的七天,似是早已遗忘发生了什么,却又不断追寻着记忆的味道。
“因为那个时候,妖剑还不能让人知晓。”
“这段时间,我的剑术精进了不少,承影你带了吗?我想和传说中的妖剑过两招。”
双剑相击,剑锋牵动着着莫名的心绪,一步、一动,如梦似幻,翻手衣袖,带起未凝结的白,轻花乱纷。
纯钧脱手,似无力,难忘的人,在这一刻,轻轻倒向了他,只剩心音互诉。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能这般轻浮,为什么你不能用看待朋友的眼睛看我,要我像你这样,我做不到啊!”
低垂的承影在此刻脱落,剑柄重重倒在雪地中,震不出一丝声响,我的双手都垂着,感觉什么都握不住了。
一段情,为什么要用一生来倾听?昔日留下的齿印,早已消失,受伤的身总是要比心伤俞的快、俞的容易。
既然留下了印记,就不该这般轻易消失。张开嘴,狠狠的咬在同样的位置。
痛是真的,但我却麻木了,流淌在肩上的泪水,再也感觉不到一丝热度。
“对不起。”在这个瞬间,我真的很想紧紧的抱着诺言静,告诉她我心里有她的足迹,告诉她在我怀里的每一丝颤抖都让我心痛。但一想到眼睁睁看着夜湮颖被带走,霎时,我又一次冷静了。
我把诺言静扶起来,只是一小会儿,她的双眼哭的好红,但嘴角沾着的血更艳。
“我知道此刻不该说这些,夜湮颖的死,让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的感情,但我们之间不会只有缅怀,这一战过后,若我还活着,定会为此刻的冷漠给你一个交代。”
伊默淋离去,柳岸不再有一丝寒冷,两个人、一个影,情与恨,已无需言白,尽数留在这片雪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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