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音布则是死死盯着那锯子看。面上一点人色也没有。
按着塔音布的那两个满州兵也是吓得脸无血色,紧咬嘴唇,以致唇皮都咬破了。
葛义见苏纳在那抖得厉害,便骂了声:“他妈.的,磨磨蹭蹭做什么,还不快动手锯!”
“是,是。小的这就动手,这就动手”
苏纳不敢再耽搁,握着锯子走到塔音布身边。示意那两满州兵把人扶起来,然后在他耳畔低声劝道:“塔参领,你还是降了吧,要不然这锯子就要锯你了!”
“唔!”
塔音布挣扎着。满脸通红。想说什么话,可是因为嘴巴被布条勒着说不出话来。
“这”
苏纳见塔音布想要说话,怀疑塔音布是听了自己劝也要降了,但他不敢自己给他取下布条,便转身望着周士相。
周士相却已经没有了要劝降塔音布的心思,他只冷喝一声:“还不动手!”
闻言,塔音布好像也急了,挣扎着要跳起。却被那两满州兵死死按住。
他这模样分明是害怕了,想要求饶。可周士相却是不为所动。
“塔参领,冤有头债有主,杀你的是贼秀才,末将也是被逼无奈,你做了鬼后可莫要找我。”
苏纳知道塔音布必死无疑了,抖抖嗦嗦的将锯子放到了塔音布逞亮的脑袋上。
塔音布的目光好似要吃人般。
苏纳轻叹口气,不再犹豫,大吼一声,将锯子猛的一拉。
边上那两满州兵同时转过头去,不忍看到塔音布脑袋血肉横飞的一幕。
不想,苏纳这一锯子却没能锯破塔音布的脑袋,只在上面拉了一个长长的血印上,且那印子偏到了塔音布左边脑袋上去了。
“这”
苏纳失了手,错愕的望着塔音布,对方也是惊愕的看着他。
糟糕!
苏纳大叫不妙,方才周士相说得明白,他要是不能把塔音布锯成两片,自己就要被锯成两片!
正惊恐着,耳畔传来周士相的大喝声:“蠢才,界人须用板也!”
随即便听身旁的地上传来两声响动,却是几个太平军抬着两块铺桥的木板扔在了地上。
“拿板架着他锯!”
苏纳会意过来,忙示意那两满州兵把木板架起,然后把塔音布塞在中间,一左一右紧紧抵着,想让塔音布不得动弹。
被夹在木板中间的塔音布好像光脚站在烧热的铁锅上,恐惧几乎要让他吓得昏过去。他使出吃.奶力气挣扎晃动,导致那两片木板也有些不稳。
苏纳急了,喊道:“再来两个人帮忙,要不然你们都得死!”
坐着的一众满州兵听了苏纳的话,赶紧冲上前来帮忙。四个满州兵合力之下,又用绳子将两块木板固定,如此才让夹在其中的塔音布真的再也不能动弹一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苏纳将锯子再次放在了自己的脑袋上。两只眼睛将那锯子上的锯齿看得是清清楚楚,吓得他一下闭紧双眼,心是扑通扑通狂跳不停,好像随时能从胸腔内跳出来般。
恐惧,从未有过的恐惧!
后悔,从未有过的后悔!
苏纳也恐惧,他杀过人,杀过无数汉人,用过无数酷刑折磨那些被他杀的汉人,可他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拿着一把锯子杀人。他无法想象用这样一把小锯子如何把人活活锯成两片,那被锯的人又是何等的悲惨。
“啊!”
苏纳疯狂大喊为自己壮胆,然后用力将锯子猛的朝后一拉。
“噗嗤”一声响,塔音布脑袋被锯子狠狠锯进,锯得脑袋上皮肉一下翻开。
苏纳只停顿了一下,就接着再去拉,不过这次他使不上劲,于是他拿眼神示意另一个满州兵到塔音布后面去与他一起拉。那满州兵不肯,但是被苏纳凶狠的眼神吓住,只得提心吊胆的去拿锯子。
“拉!”
每拉一次,塔音布脑袋上都有鲜血从锯齿下喷出来,溅得苏纳和那个满州兵满脸都是。他们没有木板遮挡,只能任由血液往他们身上喷溅。
塔音布早已疼得昏了过去,身子却无法倒下,始终保持着一个最容易被锯的姿势。
人的头盖骨无比坚硬,苏纳和那满州兵使劲的拉,使劲的拉,不知道拉了多少次,直拉到两臂几乎脱了力,这才感觉手上一轻,原来那锯子终是锯进了塔音布的脑袋中。
长达三尺的锯子就好像长在塔音布脑袋中。
呼!
苏纳长出一口气,终于锯穿了塔音布的脑袋!
后头那个满州兵见鬼似的望着那锯子,心中恐惧万分。
“接着锯!”
苏纳用袖子拭去溅到眼睛上的鲜血,继续用力去锯。锯齿每拉一下,都有无数的脑浆连同血液流出,看得那四个满州兵全都呕吐,就连观刑的太平军也有很多人没忍得住吐了出来。
苏纳继续锯着,为了自己的命狠狠锯着塔音布,他也疯狂了,每锯一下都能清晰的看到锯身又往塔音布的身体下深了一寸。
这把锯子本就生锈,又有几处锯齿秃了,平日那木匠干活都不顺手,这会拿来锯人困难可想而知。锯穿塔音布脑袋时,这锯子上又有几处锯齿被生生磨平。但仍被苏纳和那满州兵继续狠狠拉着。
苏纳已经叫不出来了,他的脸上、身上、手上全是血,他的模样无比狰狞,终于,锯子整个锯开了塔音布的脑袋,锯进了他的脖子。
锯柄已经沾满血污,如一条大泥鳅,抓一把滑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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