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弼被部下强行拖过浮桥后,尚在水营顽抗的两千多扬州兵无心再战,亦往浮。info此时,只瓜州水营东面土坝上尚有一千多清军凭借炮台坚守。
那土坝原是运河口旧堤,修于永乐年间,两百年下来,早就破败不堪,坝下满是江苇,因江水浸泡,泥泞不堪,人在上面很难行走,加之并不开阔,不利大军团行动,故而太平军没有选择从此处登陆,只水师以炮火压制此处,这使得东炮台的清军所受压力远不如水营和西炮台。
多弼被部下架到运河对岸后,立即让额尔福等人毁掉浮桥,免太平军顺浮桥攻来。额尔福等人此刻谁也不劝阻了,忙奉令去毁浮桥。对面上千正往浮桥这边溃退下来的扬州兵发现前方正在毁浮桥后,立时咒骂连连。已经上了桥的扬州兵有的选择自己保命,对满州兵破桥举动视而不见,只顾往对岸跑。有的扬州兵却不顾一切的上前阻拦满州兵破桥,以便让他们的同乡亲友能够逃过来。
一方要毁桥,一方不让毁,扬州兵们虽然摄于满州兵的威风厉害,但此刻对方不过数十人,而己方却有数百上千人,于是在几个胆大的扬州兵带领下,浮桥上上演了自相残杀的一幕。为了活命,那些扬州兵下手也是狠毒,接连砍翻十多个满州兵,吓得额尔福等人不敢再破桥,慌忙逃往多弼处。
多弼见状,竟是跑上土坝上的炮台,命令守军将炮口转向,用大炮去轰浮桥。炮台守将不敢违令,依令而为,就在火炮就要打响之时,东边蹄声响起,多弼等人转头看去,却是打着襄黄旗号的满蒙骑兵赶到。
“大人,这桥还要不要炸?”
东炮台的清军守将见援军赶到,便问多弼要不要炸桥。多弼连说不要炸,方才他要毁桥,怕的是太平军顺势冲过运河夺取东炮台,追击他们,现在援军来了,这桥便毁不得,因为满蒙骑兵要靠这桥冲过去将上岸的太平军绞杀干净,夺回水营和西炮台。要不然让太平军在北岸站住脚,那可是个大麻烦。
率领清军骑兵赶到的是一等侍卫佟国纲,其是一等公、都统佟图赖长子,妹妹便是替当今皇帝生了四阿哥的佟妃,所以他是皇帝的妹夫,四阿哥的亲舅舅。
接到瓜州水营告急后,刚从扬州面见主子回来,主持江北大营的鳌拜立即便命佟国纲领满州骑兵2000、蒙古骑兵4000赶往增援多弼。曾随太宗和肃亲王豪格征战多年的鳌拜深知瓜州水营万不能有失,为此在佟国纲率领骑兵增援瓜州后,他又调步兵两万余由满州都统达色和蒙古额真勒和克率领为后援,紧急向瓜州开来。同时又命余下的大营兵做好出兵准备,随时增援瓜州。
佟国纲来的时候以为多弼仍在水营坚守,却没想到已然大败,看到前方运河浮桥上一通败兵在那蜂捅争抢,佟国纲大怒,挥手便命骑兵冲上,刀砍马踏,数百溃兵血染运河,尸伏一片。随后佟国纲便领骑兵直接渡桥,向正冲杀而来的太平军袭杀过去。
援军且是满蒙骑兵的到来让清军溃兵士气一振,多弼不失时机召集溃兵,纠合了三千多兵紧随满蒙骑兵再次杀了回去。
正在追杀清军溃兵,已冲至运河浮桥西岸的第二镇甲旅的两个营面对突然冲杀过来的清军骑兵,没有及时布列防线,以致被清军骑兵瞬间扫过,伤亡数百,丙营几近全军覆没。千户黄四成当场被清军弓箭射杀,成了太平军渡江之战第一个阵亡的高级将领。
满蒙骑兵首战得手,瞬间狂妄不可一世,呼啸打马四下冲杀。甲旅剩下的一个营在营校曹寿的带领下依托清军营盘坚守,同时向后方打出救援信号。
“嗖嗖”的钻天龙火箭从岸上不时升腾上空,这是太平军用于联络通讯的最紧急手段,但见此信号,要么便是全军动手,要么便是全军告急。
江上的水师见到信号后,一边加快往岸边运兵,一边调集战船呈一字形沿江展开,将大小不一的炮弹如流水般打到岸上。炮击之下,清军骑兵的攻势为之一滞,令得铁毅及时率领乙旅增援上去,凭借火器和震天雷迟滞了清军骑兵。
佟国纲见江上的太平军仍在不断往岸上运兵,且运送的还有战马后,立即勒令蒙古兵不顾伤亡冲击太平军的防线,以求将他们击退,从而能够夺回西炮台,阻止更多的太平军登岸。
西炮台上的清军火炮也再次打响,不过这次操炮的是太平军。数十门调转了方向的大炮向着清军骑兵猛轰,使得进攻的蒙古兵死伤惨重。
铁毅下了严令,任何人都不得后退一步,死也死在这。
在清军的疯狂进攻下,第二镇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打击,伤亡比之当年的潮惠大战还要惨重。这主要原因便是甲旅的两个营被清军重创,第二镇同时承担追击清军和稳固西炮台两个任务,导致兵力无法集中。加之刚才清军败退得太快,胜利来得太过轻松,以致第二镇上下都有些大意,导致如今形势不利。
江上,一艘艘小船搭载着第二批登陆的士兵,船上的军官也好,士兵也好,一个个都是焦急的看着岸上。
周士相的手也紧紧握着千里镜,镜头一直没有放下过。如果第二镇挡不住清军的反扑,那这次进攻就注定是失败的结局。他多坚持一秒,就会多死一个兵,因为这个时代登陆的有限手段,使得这场战役如同“添油”战术。第二镇能够撑住,那么添上来的士兵就是生力军,撑不住,便是一批批的将士兵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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