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满州骑兵的战马都是上等的蒙古战马,夜里行军时清军都是牵着战马行走,故马力得到了保存。
噶来道噶一声令下,3个牛录将近1000名骑兵从三个方向杀出,尔后汇集到一起,向着太平军防线的右翼冲去。那里,是步军左营的防线。
冲锋的满州骑兵披着皮甲,胸口挂着护心镜,脸两侧都被盔帽遮挡,头盔上的尖顶在阳光的映射下闪现剌眼光茫。
冲在最前面的无疑是各牛录的精兵,他们中甚至还有人将身子缩在马背下,以此躲避对面有可能射出来的箭枝。
更多的满州兵则是在后面笔直的挺着身子,他们紧张的握着手中的长刀,有些害怕的望着对面人头密集的太平军防线。紧张、害怕的同时,这些年轻的满州兵也有一丝兴奋。
他们中的半数从来没有上过战场,他们只听人说起过父辈的荣光,听人说起父辈是如何将怯弱的汉人军队一支支击溃,那时,他们无比向往,渴望自己也能成为父辈一样的八旗勇士。现在,他们终于如愿了,他们终于要像父辈一样勇敢的冲杀,如宰杀牛羊般屠宰那些怯弱不堪汉人。经此一役,他们将是真正的八旗勇士,通过战斗赢取满州儿郎的光荣!
阿玛!孩儿一定不会给你丢脸!
额娘,孩儿砍下的每一颗汉蛮子的首级都是额娘您的寿礼!
玛法,您在天之灵保佑孙儿能砍下更多的南蛮子吧!
我们西塔林家是上三旗的好汉,我们西塔林家是皇帝的好奴才!我们西塔林家只有死在沙场上的勇士,没有死在床上的窝囊废!
“杀!”
满州骑兵们大声呐喊着冲向前方。
......
3个牛录近一千匹战马同时冲杀,气势上有铺天盖地之感,这是量的质变,绝不是只有三四百人的骑兵能够造就的声势,这是一次真正的骑兵冲锋,是太平军有史以来所承受的最大考验。
步军左营的每一个人都在紧张的呼吸着,近似贪婪的呼吸着。似乎每吸进去的一口空气都将是他们的最后一口气。
“狗.日的鞑子,骑兵就是威风!”
葛义呸了一口,既眼红又担心。眼红的是对手拥有这么多的骑兵,担心的却是己方能不能顶住。这他妈.的不是上次汉军旗的四百人。也不是塔音布的几百被堵在路上打的骑兵,而是一支拥有近千人的骑兵集团,更可怕是这支骑兵已完成了集结,没有任何阻挡的冲杀过来。
身后就是黄沙河,退无可退!
我们也绝不能退!
步军左、右二营的任务是控制黄沙河东岸战场。做到边打边退,一步步将满州骑兵引入预设的死地神湾,这决定了步军左、右二营肯定要和满州骑兵进行实力的碰撞,以鲜血迟滞对方的进攻脚步,而不是一窝蜂的向着神湾猛跑,那样不等满八旗追入神湾,几千人的太平军就会被他们砍杀怠尽。那样一来,这场仗剩下的也不用打了,因为他们已经败了。
老子还没过够官瘾,老子我还没做威作福过。老子抢来的财货还没享受过呢!
想要老子死,门都没有!
葛义下了死心,无论如何也要顶住鞑子这一软冲锋,无论如何也要顶住!
视线里,铁毅指挥着步军右营仍在继续后退,在他们防线的前方,不时有清军精锐的探马机动。两里开外,一支打着镶蓝旗号的满州兵正在密切监视着步军右营动向。
指望不上铁毅了,这仗,老子自己打!
葛义拔出长刀吼了起来:“弟兄们。别让鞑子当咱们是软柿子!和鞑子拼了!”
“和鞑子拼了!和鞑子拼了!”
3000人同时喝喊起来。
都说精兵应该沉默,在面对大敌时都在沉默,长久的沉默所爆发出的力量将天动地摇。可是这3000名太平军将士没有沉默,他们只在大声的吼叫。大声的叫喊,他们在发泄内心的压抑和恐惧。
他们是人,面对可怕的东西他们同样会害怕,会害怕就会大声喊叫。但大喊大叫之后,他们不再害怕。
他们无路可退,黄沙河上的水营已经调头驶离。他们是背水一战。
.....
将近一千名骑兵集中在一处冲过来,就如摊开的手掌捏成拳头般重重砸来,声势和力量都达到了极点。上千匹战马踏着已被太平军踩得泥泞不堪的地面向着前方冲去,马蹄踩在大地的震动声令得黄沙河水也似乎颤动起来。
在距离太平军还有百十步的距离时,马上的满州兵取出了骑弓,对着太平军的阵列射出一轮箭雨,阵列前方的上百名太平军士兵中箭倒地,防线前侧一片混乱。
“稳住,稳住!”
“把长矛坚起来,竖起来!”
军官们来回为部下打着气,他们的身心也紧张到了极点。
“替步营兄弟挡一下!”
刚刚撤下来的邵成国见鞑子骑兵往步军左营冲过去,连声呼喝着集合起百余部下,毫不迟疑地策马杀向正笔直冲向步军左营的满州骑兵。
满州兵发现了这支侧翼冲过来的太平军骑兵,一面正白旗的军旗来回摇摆了一下,顿时百十名正白旗的满州骑兵便从队伍中分出,向着邵成国他们正面冲杀过去。
双方的碰撞只一瞬间,等到两边各自从对方阵中突出来时,回首身后,倒下了几十具尸体,无主的战马在战场上犹自狂奔着。
一轮冲杀,自己的部下就阵亡了一半,而对手仅仅损失了十几人,将近一比三的战损比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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