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心妍拿着相机,一双眼睛盯着门口。
昨天是她第一天上班,接到上司的指派跟踪程清珂。然后就拍到了那个女人在陌生男人家里过夜的照片,她连夜将底片交给编辑,结果今天早上编辑却对此事缄口不言,好似没发生过一样,只是拍拍她的肩说了一句:“继续跟踪程清珂。”
这也就罢了,不能忍的是今日的头版竟然是某位快过气的江姓影帝被拍到和女人约会。
明明她那个新闻更劲爆好嘛?这头版是什么鬼?司心妍一想到这,愤怒地咬紧后牙床,她就不信,爆不出程清珂的猛料。
这时,一个戴着墨镜,身着黑色风衣,身形高挑的女人走了出来。媒体蜂拥而至,但明显人数上比昨天在片场外的时候少了许多。
程清珂忍着宿醉的头痛,面上淡然自若,在小助理的护卫下坐上了保姆车。
有时候,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程清珂坐在保姆车里,外面一堆记者还在不停地拍着玻璃。
闷闷的声音让程清珂有些心烦意乱,她皱着眉,对司机说:“送我回家。”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路上,躲避着后面记者的追击。
程清珂眯着眼,双手揉着略微酸痛的头部。
坐在旁边的戴檬担忧的说:“程姐,我帮您吧。”说着伸手帮她轻轻揉了起来。
程清珂收回手,摸向身侧的手提包。从里面掏出一个银色保温杯的时候,不小心带出了一张便利贴。
白白的纸片落在地上,吸引了戴檬的目光。
程清珂没有注意,拧开杯盖,喝了一口蜂蜜水。
然后就听到戴檬惊艳的声音:“程姐,这字真好看。”
程清珂睁开眼,看到戴檬手里的纸条后,飞快的从她手里抢了过去,动作迅速的将字条塞到了提包里。
戴檬直勾勾地看着程清珂:“程姐,刚刚那字恐怕只有男人才写得出吧?”
程清珂瞪了她一眼:“多事儿。”
戴檬把头扭到一旁,偷笑,那字条上“记得多喝水”的五个字,字字隽逸,转折处藏锋,让她想起在网上看到的名家作品,那样子好像是“瘦金体”。
程清珂回到家,直接躺倒在大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夜幕降临,头也不疼了。她站起身走到客厅,顺手拿过桌子上的银色保温杯,倒了一杯水,饮下,淡淡的蜂蜜味弥漫在舌尖。
她低下头,看向手中的水杯脑海中忽然涌现出谢尧躺倒在地毯上,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平淡无波地望着她。
莫名地,她的心,跳得厉害,抱着杯子的手慢慢泛起一层薄汗。
她放下水杯,坐到沙发上,用带着水汽的手抚上自己发烫的脸颊。
记忆停留在她注视着他的唇,慢慢倾下、身的画面。
所以,到底是亲了没有?
这个问题萦绕在程清珂的心头,就像一片羽毛不停地撩拨着她的心弦。
她拿过一旁的手机,仰头靠在沙发上,咬着唇,迷茫地看着天花板。
亲到了,就是赚了,不对,是尴尬。没亲到,好像也有点儿尴尬。不过怎么想,心里都难掩内心的雀跃之情——她也算是借着喝醉,推倒了他。
喝醉!她想到了一个很好的解释,但这也是事实。
程清珂点开通讯录,拨了排在第一位的那个电话。
每一个“嘟嘟”声,都牵扯着她的心。她忽然有些怯懦了:他们是朋友啊,相交十年的好朋友啊,她怎么能对他产生那种绮丽的想法,这个打电话想要询问的初衷就是错误的。
程清珂放下手机,手指停在挂断的按钮上,想要按下。
忽然,电话震了一下,传来一个淡淡地声音:“程清珂,怎么了?”
程清珂听到他的声音,眨了眨眼睛,下意识的喊了一声:“啊?”
谢尧听到对面那个有些呆呆的声音,嘴角缓缓的勾起,语气仍然很平淡:“头痛好点儿了吗?”
程清珂找回自己的理智:“哦,嗯,好多了,谢谢你的蜂蜜水。”
然后陷入了一片短暂的沉默。
程清珂听到他清浅的呼吸声,心颤了颤,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故作迟疑地问:“我昨天晚上喝醉了,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电话那头的人顿了一下。而程清珂凝聚着心神,等待着他的回答。
良久,他说:“什么都没有。”
程清珂听到他的回答,不知为何,心里空落落的,整个人有些难受。
她缓了缓,然后用如释重负的语气对他说:“那就好,你早些休息吧,晚安,谢尧。”
程清珂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扔到一边,双手抱住膝盖,把头埋了进去。
耳边还回散着她温柔的声音,手机的屏幕却渐渐暗下。谢尧坐在客厅,将已经黑屏的手机放到桌上,然后两腿交叠仰靠在沙发上。
可能在变换动作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遥控器,前方那个占据半面墙壁的电视剧亮了起来。大大的液晶屏幕上,是一个女人的脸部特写,艳丽的浓妆,眼尾微微上挑,眼角眉梢皆流露出一股浑然天成的气势。她坐在大殿之中,所有的大臣们都噤若寒蝉,不时地看她的脸色。
这是吕雉临朝称制的一场戏。他已经看过很多遍,每一个镜头都历历在目,这之后,吕雉该采取“无为而治”。
他看着画面中的那个女人,幽深的眼眸中燃起明明灭灭的光。
翌日,高高的写字楼内,长长的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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