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有一辆轿车从路口快速驶过,没有注意到路旁被一群小混混追赶着的两个东方人。
她烈艳的红裙随着身体的动作飘舞,露在外面的纤细长腿,不停地迈着,光裸的小脚踩在泊油路上,有一种原始野性的美感。
身后传来凌乱的脚步声,追逐战还在继续,这种情况只能是往人多的地方跑,希望能遇到警察。
前方就是一个交叉口,程清珂立即作出了判断,对前面的谢尧说:“左边。”
两个人拐到了一条街上,这条街名为维多利亚街,是通往泰晤士河的必经之路。她现在有些庆幸,自己对伦敦的市中心比较了解。
程清珂回过头看向后面的那群人,他们之间隔着一个公交车大概的距离,跑在最前面的就是那个被她高跟鞋砸中的黄发少年,他从鼻梁到下巴上有一条长长的红印,是被她的高跟鞋砸下的。
那个人本来就很白,那红印就显得十分明显,像个说双簧的。见到程清珂看他,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肿成香肠的嘴因为愤怒而颤抖着,看起来有些滑稽。
程清珂不厚道的笑了。
谢尧听到她的笑声,回头看了一眼,看到那个少年脸上的红印后,脑海里浮现出她刚才扔高跟鞋的震撼场面,现在想起来还是不由得惊叹:“程清珂怎么突然这么厉害了?”竟然一下子干掉了两个人。
因为跑步的原因,刚开始的那个字,有些喑哑,他的声音又带着些微的喘息,听起来尤为性感。
程清珂看到谢尧惊讶的样子,微微一笑:“我在伦敦,当了三年的棒球球手。”
话音刚落,她瞥到前面不远处伫立在夜空中闪闪发光的大本钟,伸出那只没有交握的手,指着那个方向,高兴地说:“谢尧你快看。”
谢尧转过头,看到那个又名为伊丽莎白塔的哥特式建筑,它就立在泰晤士河畔,静静的河面上反射着它的倒影,钟塔燃着橙黄色的灯光,在漆黑的夜色中显得格外辉煌。
等真正跑到钟塔附近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渺小。高大的塔身富有十九世纪欧洲的设计感,周围的英国国会会议厅庄严宏伟。橙黄色的灯光映照在身旁女人的脸上,她精致的五官越发柔和。
谢尧不由自主的停了脚步,静静地看着程清珂。
车流量渐渐变多,身后的那些人也停了下来,这里已经是闹市区,不远处站着个警察,为首的黄毛男咒骂了一句,谢尧听到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那个人冲兄弟嘟囔了几句,扭头灰溜溜地走了。
程清珂已经体力不支,不停地喘着气,刘海浸了汗,贴粘在额头。身子有些摇晃,雪白的小脚虚浮地踩在泊油路上。
快到十月的伦敦,夜晚有些冷,谢尧看到她露在外面的小脚泛了红,眼神冷了下来。他不再顾及她的意见,一把捞起她□□在外的双腿,将她抱在怀中。
程清珂面对突如其来的天旋地转,惊呼一声,等反应过来之后,她发现自己已经躺靠在谢尧的怀里。
“谢尧,放我下来。”
之前在逃跑的时候,谢尧就提议抱或者背着她,但都被她强烈地拒绝,谢尧知道程清珂是怕她拖累他。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他的意思就是说已经没有人追他们了。
街道上的车辆放慢了速度,程清珂透过几辆车的车窗看到车内的人正看着他们,旁边走过一个白人夫妻,向他们投来暧昧的目光,程清珂脸颊慢慢地红了,羞赧地说:“放我下来。”
谢尧不语,托着她双腿的左手,感受到她冰凉的肌肤,知道是一直被冷风吹着的原因,薄唇抿紧,脸又冷了几分。
程清珂感受到揽在她腰间的手有些颤抖,想到他们刚才疯狂地跑了两个街道,担忧地说:“谢尧...放我下来,你这样很累的。”
他还是不说话。
程清珂看着他脸部清隽的线条,知道他很累,又不敢乱动,只得抓住他的衬衫,再度强调:“放我下来。”
她的声音无奈又带着轻颤,仔细听的话,还能听到一抹细微的哭腔。
不远处的泰晤士河寂静的流淌着,高大的钟塔敲出一阵沉闷的钟声——已经十二点了。
谢尧停住脚步,看着怀中的女人:“我是不会放你下来的,抱还是背,你选一个吧。”
程清珂刚要回答‘我哪个都不选’的时候,听到了那个男人的补充:“不选或者选择走的话,我就当你愿意让我抱。”
她怎么就没有发现,原来谢尧还有这么蛮横的一面。
程清珂叹了口气,脸颊上的红晕越发扩大,声音低低地:“背我吧。”
毕竟背比抱轻松一些.....
两个人走到了泰晤士河的威斯敏斯特桥的上面,河水不停拍打着桥柱,发出哗哗的声音。
谢尧把她放了下来,然后背对着程清珂,蹲下/身。他注意到程清珂脚刚落地时,微微蹙起的眉心,因为这个细微的动作,谢尧的眼神沉了沉。
风掠起程清珂的短发,她看着他愿意为她蹲下身子,给她一块可以依赖的宽阔后背,心一下子柔软地一塌糊涂。
谢尧偏头看向身后站着不动的程清珂:“其实你是更想让我抱你吧......”
听到谢尧这句话,程清珂好似是为了证明什么,立刻攀上他的后背,反驳道:“才不是!”
谢尧的肩膀微微抖动,好像是在笑,然后他慢慢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他宽大的手掌轻抚着她的小腿,灼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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