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叔?”唐宁脱口道。难道姚爸爸又出事了?
从这几位风尘仆仆的形象,身上没时间抹平的褶痕,隐隐泛黄的憔悴面色,眼带血丝,唇色发白,一看就知道是熬夜所累,致使身心俱疲的警察身上,唐宁心里忽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是了,自从上次松岭地段古龙河附近分开之后。姚爸爸就直接返回地区,就连给家里打电话的次数也极少。据大壮所言,他爸爸好像参加进了一个联合专案组,是跟省里的人在破一个什么大案子。
难道……
没给唐宁继续思忖下去的时间。
为首的中年警察从唐宁身上收回打量怀疑的目光。口气强硬的道:“既然你认识姚广智同志,那就没错了。跟我们走一趟。”话音刚落。也不知道是处于职业习惯,还是谨慎心理。那两名青年警察直接站到了唐宁身后。间距不过一米。
一左一右与前面上司一起将唐宁包夹起来。就势欲走。冷漠的表情,强硬的态度和动作行为,根本就不给唐宁拒绝的时间和余地。
“还磨蹭什么?快点儿走!”站在唐宁左后的长脸儿青年警察似乎是个急性子,暴脾气。见唐宁还愣愣的傻站着。没有走的意思。于是,脸现不耐,抬手朝他肩膀推搡过去。急躁之下,出手的力度不小。
什么情况这是?这就押上了?还要动手?
察觉到了身后的动作,唐宁脸当时就沉了下去。冷哼一声。左肩前晃,速度飞快的侧身横移,接着一个垫步转身,跨越两三米的距离,瞬间站到了那个直奔门口去的中年警察前面。单手向他胸前一压,小臂前送,掌心劲力微吐。嘭!将他震了出去。两脚拖地,倒退出去好几米。
由于事发突然。加上唐宁的速度根本就不是他们所能想象的,所以等他们反应过来时,三人的身体撞成了一团。
“放肆!”中年警察手捂着窒闷的心口,稳住趔趄的身体,直起腰来指着唐宁厉声断喝。两名青年警察也惊愣之后,随即暴怒,同时回手摸向腰后。
“奉劝几位,最好别再有多余的动作。否则,后果你们承担不起。不信可以试试。”唐宁无视中年警察的震怒。凌厉之极的目光直接射向他身后那两位企图摸枪的青年警察。
人还是那个人,脸还是那张清秀的脸。但现在的唐宁给人的感觉却充满了危险的气息。尤其是那双原本算得上和善的黑眸,此时却斥满寒意,冰冷晶亮得直透人肺腑。整个人好像化身一头亮出爪子獠牙,随时准备暴起伤人的猛虎。周围甚至传出隐隐的虎啸,还伴随着轰隆隆的响声。慑人威势一时无两。
面对着这样一个年轻人,强忍着正面袭来的窒闷气息和压力。两名青年警察头冒虚汗,额际太阳穴间毛细血管直蹦,脸色涨红。却硬是没有拔出枪来的勇气。事实说出去有些丢人,但他们现在真的是被唐宁威慑住了。准确的说,是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子具大威势震住了。
虽然没有达到暗劲才能真正掌握的虎啸雷音。但修至明劲巅峰的他,已经触摸到了那一丝边缘。只要内劲达到淬炼内腑脏器筋骨皮膜肌肉骨骼的程度,即可冲上重楼,一气通天地,筋骨暴雷音。
或许是因为唐宁猝然间展现了令人震惊的强势。最先受到阻碍性攻击的中年警察率先反应了过来,抬手制止了两名下属的冒动。神态表情脸色变换极快。强挤出几丝僵硬的笑容,带着震惊和不可置信,采用商量语气再一次重复了一遍与之前说过的那句意思相同的话。
“看来真的是你,老姚或许没说错。”
“是我。不过,既然各位找我,就证明有事要跟我商量,记住,是商量,而不是像警察押解犯人那样的强请。”
“抱歉,因为事态紧急,我们心急如焚,耽搁不起……”
“急不急是你们的事,我只想听明白一些。现在,请告诉我,你们找我的理由。”唐宁完全没有因为自己只是一个高中生,就处于弱势地位,而是态度强硬的将自己摆在了一个跟对方同等的位置上。
商量,也就是谈判。虽然事关姚爸爸,但之前从姚爸爸的面相上看,他不是一个短命夭折之相。虽然人的运数诡谲莫测,但如果不遇到逆天级的厄运,人的一生运势就不会有太大的变化,些许波折当然难免。这点,唐宁心里有数。至于别人……谁生谁死关他屁事。
天下之大,该死,不该死的人多了去了。他唐宁又不是圣人,也不神灵。哪儿来的那么多闲心。
所以,他不急,急的是眼前这三位。因为他们表现得愈焦躁,冲动,就表示心里越急。
哈,你急,我不急。刚才的行为态度让哥们我很不爽,不爽就会生气。生气,那接下来事情就不大好说了。
警察?警察咋了?就可以无法无天?无缘无故的把无辜人士像个犯罪分子似的押解?
就算有缘有故,你/妈的态度最起码得先摆正吧?草,不然也不**你们!
理由说得清,在可以接受范围之内,去哪里,可以商量。否则,免谈,三位哪儿来回哪儿去。
哥们还得回去看表演呢。时间忙得很!
“唐宁同学,你看这样好不好,详细理由,我等下在车里跟你解释,咱们在这里每耽搁一秒。或许就有我们的同志牺牲啊!”中年警察姿态放得很低。语带哀求。
“对不起,我为刚才的行为向你道歉。请原谅。”之前企图对唐宁动手的长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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