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弦虽是早已料到这个女孩会说出这一番话,可是这样的打击对于叶思睿来说,几乎是毁灭性的,温弦握紧叶思睿冰凉的手指,轻轻的给予温暖。
“晓宜,当年全是温思年和赵依环的错,你怎么可以怪到我和思睿身上?”
晓宜挑唇,讥诮的笑说:“温弦,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来?当年要不是因为叶思睿肾不好,再加上他的特殊体质,你觉得现在我还会站在你们面前?温思年会准许赵依环生下我?你太可笑了!”
叶思睿和温弦皆是一怔。
“你说什么?”
叶思睿震惊的望着她,她的唇色还是苍白的,不过整个人看上去已经非常凌厉了,像个刺猬,让人无法靠近,“叶思睿,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温思年特么的就是一qín_shòu,他逼着赵依环生下我,温思年只拿我当做抢救他儿子的工具,而赵依环呢?她也唾弃我,因为我身上流着的是和温思年一样的血!”
叶思睿虚虚的往后退了两步,温弦一把拉住他,紧张担忧的唤他:“思睿……!”
晓宜的面色恢复了平静,她只是好笑的看着叶思睿,“怎么,接受不了?对了温弦,这么说起来……我似乎也是你的妹妹呢。”
叶思睿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而温弦,却是她同母异父的姐姐。
真是孽缘呢。
温弦的手指一直紧握着叶思睿的,她对温思年这些人早就没了期待,一丁点都没有,或者说,对他们早就不爱,也不恨,所以这些根本不会对她造成任何伤害,可是叶思睿就不一样了,他童年经历的太多,所以对温思年和叶梨花这些事情从来没有释怀过,她在乎的,只是叶思睿。否则,早就不会和温思年这类人牵扯了。
“晓宜,既然我是你姐姐,那么我告诉你,错不在我们,更不在思睿身上,是温思年和赵依环一手造成的局面,你就算要恨也应该恨他们,而不是我和思睿。”
“如果不是他叶思睿,就不会有我的存在,既然有了我的存在,为什么我连一点爱也得不到?!父亲从来不正眼看我一眼,母亲一直都唾弃我!温弦,你告诉我,我凭什么不恨你和叶思睿?!”
在温思年和赵依环眼里,晓宜一定是孽种了,不该来到这世上,却偏偏来到。
温弦记得,上高中的时候特别喜欢黑格尔的一句话,存在的即是合理的。
难道晓宜,生来就是为了拯救叶思睿的工具吗?
温弦的心不知道为何被一根看不见的线拉扯住,尖锐的疼痛,她同情晓宜,可是又憎恨她那样的是非不分。
半晌,叶思睿才缓缓开口说:“晓宜,对不起,如果是因为我给你造成困扰,那么我很抱歉。可是,我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最无力的事情,只是回不去的过去,事已至此,就是大罗神仙也无法挽救。
晓宜慢慢滑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她的眼泪一滴一滴的下落,她说:“我多想,赵依环从来没有生过我,我多想,温思年多看我一眼,一眼……也是好的。”
叶思睿挣开温弦交握住的手,在温弦惊诧的眼光中,走到晓宜面前,慢慢的蹲下来说:“晓宜,我也想,不欠你任何,可是我无能为力。”
晓宜凄凄的笑出声来,接着,一个巴掌响亮的落在叶思睿的脸颊上,叶思睿丝毫都没有躲开,只是动也不动的看着她说:“你身体不好,赶快起来。”
晓宜凝视着他问:“为什么不躲开?”
“如果可以让你解恨,那么我情愿再多挨你几巴掌。晓宜,让过去都成为过去,你的生活和生命才刚刚开始,不应该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她盯着叶思睿的眼眸深处,一字一句的说:“叶思睿,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然后,起身,消失在叶思睿和温弦面前。
有时候,有些事情,一下子,根本无法释怀。
不是说不恨就不恨,不是说爱就爱,不是说不在乎就可以不在乎。如果可以,那岂不是神?
温弦走上来,再度握住叶思睿的手掌,她仰头对着他轻轻一笑,“别担心,她没事的。”
他只是点头,却是转身深深抱住了她,他的声音沙哑低沉,“温弦,不要再离开我,我们结婚。”
温弦好笑,“叶先生,是你一直躲着我不是么?”
“不管,我们结婚。”
温弦,我想娶你,已经很多个年头了。
“你说结婚就结婚?叶思睿,那样我会很没面子。”
叶思睿正紧张的看着她,她却悄然一笑,“我们结婚这句话应该让我说。这样,显得我比较大气。”
温弦的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叶思睿一直不明白,他到底为什么会爱上这么个人他至今也没搞明白。
温弦漂亮,可是一点女人味也没有。
可是叶思睿承认,自己就是不可自拔的陷进温弦微笑的眼窝里了。
像个漩涡,席卷着他所有的情绪。
出了民政局,两人一人一本红本子,温弦轻笑,转头看着他说:“叶思睿,事先说好了,一三五我做饭,二四六你来做饭,星期天么,摺骰子。”
“你倒是会算计。”
“嘁,我已经让你一步了,我本来还想说家务你全包呢。”
叶思睿温暖一笑,“那我可多谢女王大人了!”
温弦叹气,“知道就好。”
晓宜的事情也已经告了一段落,叶思睿和温弦再去别墅找她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只是桌上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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