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阳光透过琉璃纱窗折射进来五彩斑斓的光斑。
晏知书揉了揉昏昏沉沉的大脑,从床榻上爬了起来。入目一片扑簌简单的房屋摆设,一张桌子,一方矮几,两把破败的椅子,连同自己身下的床褥,就是这个屋子里所有的家当了。
晏知书有些不解,在她的记忆之中应该是在玉坤宫门前跪着的才对,因为下了雨,导致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最后还癔症了一般的看见了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对了,太子殿下偿!
自己昨天晚上没有回东宫,他会不会担心自己?且自己现如今在哪里?
一个又一个的疑问占据了晏知书的脑海,收拾好了自己的衣裳,晏知书从床榻下来,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屋中,只能确定这怕是一间下人的屋子,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认识了。
身边有没有什么人可供自己询问,晏知书只好推开了门,打算自己去找一找方向。
这个时候,门外咯吱一声脆响。
晏知书抬头,只见一个宫女打扮的丫头,捧着一盏清粥从外头走了进来。
在看见晏知书的那一刻,丫头先是一愣,紧接着连忙行礼道:“奴婢拜见太子妃娘娘,娘娘金安。”
晏知书见有人出现,倒是不急了,迈着步子踱到了桌子旁的木椅上,一撩裙摆坐了下来,抬头声音冷静的问道:“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那丫头听到了晏知书的问话,也没有多心,跪着回答道:“奴婢小薇,是翡翠宫里的婢女。”
“翡翠宫……”晏知书闻言,两指并拢轻轻敲击着木椅上的扶手,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你自称是翡翠宫的婢女,既然能出现在这里,莫非这儿便是本宫的嫡姐晏妃娘娘的宫里?”
晏知书问的含蓄,然而意图很明显,她在问自己所处之地。
小丫头听了,连忙行礼回答道:“回娘娘的话,这里正是翡翠宫……不过……”
那丫头支支吾吾,有些措辞扭捏。
晏知书见了,一双眸子打量了她一圈儿,只道:“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本宫不会盘问你太多的。”
“是!”那丫头这才如同得了赦免令一般,清脆的声音快速回答道:“这儿虽是翡翠宫,然而已非晏妃娘娘的住所,而是晏贵妃……”
那丫头抬起头来,双眼之中盈满了骄傲:“我家娘娘今个儿早晨已经被封为了贵妃,圣旨早已晓瑜六宫了。”
啪……晏知书一愣,手中的白玉镯被她一个不留神儿摔到了地上。
那丫头一怔,晏知书连忙补救道:“本宫有些意外了,就一晚上的功夫。承想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具体的情况你若是知道了便说给本宫听听吧……”
晏知书一边儿说着,右手却伸到了头上,取下了发髻上的金步摇,随手扔到了那丫头的面前:“说!你若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本宫还有重赏。”
宫里的奴才们,又几个不贪图富贵的。
那丫头见了,连忙将步摇揽在了裙下,收了起来,声音洪亮的答道:“娘娘容禀,自昨个儿晚上,谢贵妃娘娘不知道犯了什么错事,被陛下从御书房赶了出来,紧接着御书房又来了公公,传了圣上的旨意,将我家娘娘晋为了贵妃。”
那丫头侧过头想了想,又抬起头来:“就是这些了,多的奴婢也不晓得了。”
晏知书仔仔细细观察了一番她的表情,确定她是真的不知道了。紧接着又从发髻上抽出了一支通体碧绿的翠玉簪子,不经意般的放到了桌子上面,挑过眉看了那丫头一眼,淡淡道:“那本宫为什么会在这儿?又是谁将本宫送来的?”
“回娘娘,这个奴婢晓得,是我家娘娘强闯了玉坤宫将您从谢贵妃那儿抢出来的,娘娘一带您回来,就把您交给了奴婢照顾。”那丫头说的煞有其事。
晏知书再三的判断了一下她的话,虽然肯定她没有撒谎,因为一个人即便再能编谎话,眼睛却是骗不了人的。
倘若不是那丫头演技太好,就是事实当真如此。
在晏知书看来,倘若那丫头当真那般厉害,怕也不会是一个小小的宫婢角色了。
而且这宫女看着就不像是能挑大梁,说大话的人。
晏知书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最终确定事实果真如你丫头所说。
一想到这里,晏知书就犯了糊涂,她和晏知琴的关系还没有亲密到,值得晏知琴不惜与谢贵妃翻脸,还要救自己吧?
怎么说谢贵妃也是把持后宫多年的人物,晏知琴即便封了贵妃,却离谢贵妃的威慑力还差得远,又怎会公开与谢贵妃开战?且由头还是因为自己。
晏知书是怎么想也想不通透,正打算给那丫头说一声,让带自己去向晏贵妃请安时。
外头突然一阵喧闹,惊的屋内二人一同向外看去。
只见一条绵长的人流从外头涌了进来,打头一个宣旨的公公手中抱着一卷明黄色卷轴,再细看那人容貌,约莫是在御书房伺候的,同晏知书有过几面之缘。
那人见了晏知书,也不跪拜行礼,而是端重的捧着圣旨,朗声道:“太子妃晏氏接旨。”
晏知书闻言连忙收拾好衣裳,从椅子上起身跪下。
这一跪,晏知书内心却着实有些诚惶诚恐,不知道这个时候来的一道圣旨是什么?
她想知道景德帝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然而又奈何,实在是揣测不出来皇上的意图。
只好安静的跪着,等着听旨。
公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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