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与大牛畅谈甚欢,不知不觉中半个时辰快过去了,但仍然没有涉及到双方的“核心利益”。↑頂點說,..一个似乎有意打闷包,缄口不谈此行之意,却大谈在异国他乡闹革命隔靴搔痒之苦;另一个则出于礼貌,且出于“同是天下沦落人”,一体同悲感同身受的人文关怀,只得“随行就市”,跟着对方的节奏打哈哈。
此时,无巧不成书,铁蛋的身影倏地在堂屋忽悠了一下。聪明的大牛是什么人?学过佛,在东海名刹古寺随少林寺出身的主持当过半拉子僧人,走过江湖,大半个中国,当时世界的中心,他都见识过了,明白铁蛋此时出现的用意。他心领神会徒弟早不现晚不现的用意何在,道:
“金先生,从老远的长白山赶来,一定是所为而来,不知安顿好住所否?要不您也忙您的事,有空再来俺铺子,俺接着陪你聊?”大牛见毛变色,了句事关痛痒的话。
对方听话听音,此时才恍然大悟,老金突然一拍脑门心,道;“哎呀!你看我是何等的傻b,将入乡随俗这码子事忘得一干二净了。我现在的身份是‘抗日大’的一名志士,明里暗里干的都是光复朝鲜的事,以前只在长白山的深山密林中纸上谈兵,做孤家寡人式的爱国者了,呵呵;一出山才知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这个世界大着咧!”老金拿起茶水碗又满满当当地喝了一口。碗里茶水见底了。他似乎意犹未尽的样子,咂咂嘴,并用手掌抹了一下嘴巴。
大牛见此“招”果然灵验。稍一紧逼,对方就露“馅”了,他心道,既然对方果真有正经事要,那就顺水推舟吧,常言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人在江湖走,哪有不求人的时候?别看俺们仨现在在城里混得风生水起。还不是托大虎的福?他有心留个‘盘子’给俺们,俺们才能在举目无亲的异乡很快上路,开出店;迈出‘生做城里人。死做城里鬼’的关键一步呀。俗话饮水思源。世界万物相连,一体同悲,别人的难实际就是俺们的难。朝鲜被吞了,辰亡齿寒。帮别人就是帮自已嘛。于是。他脱口道:“花。上茶水!”
花刚在一大陶壶里放上一把土茶叶,将烧好的开水往壶里灌,准备给在院里忙着为一车老板换板子的铁蛋送碗茶水去。她看到铁蛋一个人在院里拉大锯剖木头,忙得满头大汗,自已心里怪心疼的。要在以往,她爹大牛肯定与铁蛋联手,干得热火朝天。两个人在一起做活,话有个搭仔。干活有个道伴,一来二去。比一个人闷着头干活强多了。可今儿个,老爹不知吃错了哪门子药,被一个不速之客缠住了,谝闲川快把半天都搭上了,还让俺再上茶水,似乎越谈越上劲了?侃成了也就罢了,堤外损失堤内补,要是侃不成,这半天功夫不是打水漂了?看铁蛋一个人吭呲吭呲地累得屁趟,心里挺不是滋味的,趁这当儿顺便给铁蛋捎上一大碗茶水,她嘀咕道:“一个才18岁的汉子,干那么重的捞什子活,爹娘又不在跟前,总得要有人心疼,你是也不是?”
“铁蛋哥,看你累得满头汗珠,趁茶水热乎着,喝吧,”花心里生疼道。铁蛋接过茶碗没来得及答话,咕咚咕呼一口气喝得碗底朝天,花盯着铁蛋的喉结上下滚动,忍不住柔情蜜意地在对方满是栗子肉硬绑绑的手臂上抚摸了一把。
花提着陶壶往堂屋走去,心里对老爹谝闲川时间过长,不感冒肚子胀,进屋后大陶壶往八仙桌上一放,转身就走,也没有礼节性地露齿一笑,大牛明白女儿对自已放着正经事儿不干,与他人侃大山不满。事到如今,“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州”,他该直话直了。大牛先为老金续了新上的茶水,然后道:
“老金,你是来自域外的爱国志士,正在为光复祖国而奔走。我大牛对你很敬佩,倘有什么事不妨直,我们定当尽力相助。”
老金这才醒悟过来,自已此行是要办一件事的。此前,因一直深居长白山深山老林中,接触之人也都是以革命为职业的同仁。此番出山,一路上风尘扑扑,对此行所见所闻颇有新鲜感;但为安全起见鲜与别人有什么交集,他一直处于默默的亢奋之中,直到顺利地找到想要找的人。他喜出望外,竟将所担负之事忘却,只顾与别人谈笑风生了。想到此,老金有些不好意思,道:“牛老板,我们素不相识,萍水相逢。承蒙牛老板不嫌弃,陪我这域外之人谝了半天闲川,容我这颗骚动的心得以慢慢安静下来。现在书归正传,”
大牛一听,精神不禁为之一振,这场突如其来的“海侃”终于有“盼头”了。此刻,大牛心里有了目标,表面反而装太度了,道:“有事慢慢,还是一句我们汉地的老话:‘既来之,则安之’。这个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事在人为。”
老金听了大牛一番充满大侠风情的话,顿感汉地民众心地宽厚,人们的道德高地的确不是一天可堆成的噢,那是数千年文明的积累和教化呀!他像吃了一颗定心丸,于是再呷了茶水,不紧不慢地打开了话匣子:“牛老板,不瞒你,此事并非与眼前暗潮汹涌的抗日热流有直接关系,此乃系一桩私事。”
“私事?”大牛压根没想到眼前这位神密兮兮的域外之人居然是为了一件私事,离开隐居地,长白山深山老林里的组织,一个人窜到渤海边的开放城市。“莫非他真要与我做生意?真要做生意,俺们可拿不出本钱来。只能以技术入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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