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珲渐渐失去了信心,徐欢也被满眼都是钱财的父母逼得快疯了。
就在这个时候,徐莲花宛若救世观音上门了。
听到这里,阴十七已隐栈多年前的一段传奇姻缘是怎么来的了。
徐莲花指着阴十七所坐的位置道:“当时小欢就坐在阴兄弟这个座上,明珲坐在徐伯的这个位置,而我,则坐在我现在所坐的位置上……”
三个人,同样的桌凳,同样的各坐三面。
只是谈的事情不一样。
六年前徐莲花与徐欢、徐明珲所谈的事情事关一段姻缘,而如今要谈的却是六年前的那一段姻缘所带来的恶果。
徐莲花的法子其实也很简单,就是让徐欢与徐明珲在揭北县一年一度的花月盛会中成就良缘。
而头一件事,就是得让徐欢成为揭北县的姑娘,这样徐明珲到八月进县里参加花月盛会,徐欢便可以将月糕送给徐明珲,徐明珲则将花儿插到徐欢的鬓上。
花月盛会上,只要男女双方皆有意,逐将自已手中的月糕与花儿互交,便相当于告诉花月盛会上的所有人,也就是整个揭北县里的人知道,两情相悦,互订终身了。
阴十七奇道:“难道这样不算私订终身么?”
徐一里道:“在旁的地方确属私订终身,男女双方父母与世俗皆不能容,但在揭北县不一样,我们这里每年的花月盛会是从祖辈那里一代一代传到如今,已是有百年历史,但凡能来参加花月盛会的男女,及他们的父母、族中亲人,没有谁是不知道这个惯例的。”
所以一旦在花月盛会上,男女双方互送月糕与花儿成功,那便是天定的姻缘了,即便是双方父母也不能阻止反对,除非有天大的理由。
否则,不同意双方结亲的父母只能赶在男女交换良缘信物月糕与花儿之前,想法子阻挠破坏。
一旦信物交换成功,那便已是成了定局。
徐莲花道:“就因着揭北县每年花月盛会的这个特性,揭北县的花月盛会极为出名,即便历经百年,每年的花月盛会也皆是人山人海……”
顿了顿,她神色幽幽:
“也是因着这一点,我害了小果仁……”
阴十七心里咯噔一声——看来小果仁十有八九是遭害不测了。
徐一里听到徐莲花提到小果仁,也是一脸阴郁,连叹了好几声:
“阴兄弟不了解我们揭北县花月盛会的状况,这其中也没什么重要的,要说传奇姻缘最重要的环节,最后还是靠的小果仁完成的,但……”
阴十七问:“难道小果仁为了能成全徐欢与徐明珲,他……对了,小果仁是一位姑娘,还是一位公子?”
心中想着是个男子,可一想不对啊,这可得问个清楚。
徐一里道:“小果仁全名叫徐果,当年也才十岁,是个男孩儿。”
十岁?
居然还是一个小少年?
一个小少年能招来什么横祸?
这一段徐莲花没有说下去,她双眼微阖,眼中照着灯光闪着晶莹,点点碎如繁星,随时都像要掉出眼眶里似的。
她很伤心难过。
阴十七想着,大概因为是徐莲花想出了那么一个利用花月盛会,继而造就一段传奇姻栈造势,其中有好有坏,而坏的明显压过好的。
徐莲花没有记得那一段真的成就了徐欢与徐明珲的美好姻缘,只深深地将徐果的不测印刻在她的脑子里心口上。
每每一提一揭开,她的脑子她的心,便都得一抽一抽地疼。
徐莲花脸色难看至极,最后是由徐一里给阴十七说道徐果遇难的经过。
事情刚开始很顺利地进行着,徐欢的父母在徐莲花的巧舌之下被说服,同意了徐欢参加花月盛会,徐明珲的父母却是不同意,死活不同意。
他们说,徐明珲是要当大官的,是要娶官家千金的,是要光宗耀祖的,怎么能在揭北县这个小小的县城娶妻生子?
太埋没了!
他们绝不能让徐明珲好好的前程毁在像徐欢这样的女子手里!
他们的反对,并没有浇灭徐明珲对徐欢的爱意,他与徐欢约定好,一定会准时参加花月盛会。
也就那个时候,徐欢无忧无虑地只等待出嫁,徐明珲也寻了个理栈里来,那一住便住到花月盛会结束。
等到徐明珲父母闻风到达举行花月盛会的大园子时,徐明珲已经将花儿插在徐欢的鬓上,徐欢亲手做的月糕也已被徐明珲咬了一口,良缘已定,已无反悔的余地。
徐欢的父母本欢欢喜喜等着哪一个富家公子或老爷将徐欢娶或纳回去,看到最后却是徐明珲牵着徐欢的手来到二老面前。
怔了又怔,愣了又愣。
那时两家父母的神色堪称精彩,都气得浑身哆嗦,僵着身体各指着自已的儿子或女儿恼得只差头顶冒烟了。
可做为揭北县人,即便是住于县郊之外的徐家村,两家父母还是十分尊重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这一传统,最终除了接受,也只剩下接受。
所幸就在徐明珲、徐欢成亲后隔年秋闱,徐明珲便高中举人,徐欢也在此后不久产下麟儿。
徐欢父母见闺女嫁了个举人,是高兴得不得了。
徐明珲父母能喜抱金贵长孙,香火得继,再加上儿子中了举人,可谓双喜临门,更是欢喜得无法言喻,连口风都改了,见人就说徐欢是个有福气的媳妇儿,一娶进门,不仅让连连失手的徐明珲婚后高中举人,更是一举得男!
两家父母两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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