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十七道:“换了男装确实能省去不少麻烦,也能省了可能会对我不利的谣言,可我就是想试试。”
试试看她这般招摇了,他还能怎么摆平?
试试什么,红玉也不敢再问。
毕竟自家小姐把话说得点到即止,显然是不会再说下去。
她虽不算很聪明的人,但这点机敏还是有的。
李妈妈差谴龟公到外边去瞧瞧女客来的是什么车辆后,一得知是阴家族徽时,她直直愣得老半晌没反应过来。
龟公在李妈妈眼前用手扇了好几下,方将李妈妈的魂儿给扇回来。
李妈妈一回神,就哎哟一声大叫起来,叫到一半又赶紧自已捂紧了自已的大嘴巴,接着在龟公还没弄清楚状况反应过来时,她已然风似一般亲自跑了一赶门外。
再回来时,她脸色是又惊又慌,还有几分兴奋!
龟公看得是一脸莫名,一前便问:
“妈妈,这是怎么了?阴家虽是京……”
“嘘!”李妈妈一听龟公说阴家二字,赶紧就打断了龟公接下去的话:“你不要命了!也不想想那位阴小……那一位是什么身份!她自打失踪到回京,这五年其中发生了多少事情,她一回京,这还不到一日便出了人命!那一位是你我能置虞的?赶紧给我把嘴巴闭牢了!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龟公是月华居里的打手,也是李妈妈纳为心腹的左右手,心知李妈妈说这番话是真为他好,当下被吓得猛吞了一口口水。
李妈妈横一眼后知后觉知道怕了的龟公,哼声道:
“倘若你一人死倒也罢了,就怕到时候连我这一辈子的心血,这间月华居都得在一夜之间在京城里永远消失!”
龟公缩了缩脑袋,只觉得脖子凉丝丝地透心寒。
先前被李妈妈打发到楼上司展颜那间厢房里通传示下的小丫寰一下楼,就被李妈妈与龟公两人围了个密不透风,三五步拉到楼下厅侧角落说话。
李妈妈问:“怎么样?司五爷怎么说?”
小丫寰道:“司五爷没开口,是花大爷发的话,说茉烟今儿个哪个厢房也不会去,让点名的客人哪儿来回哪儿去!”
就知道会这样!
李妈妈心有所料,听到这话倒是没多大意外,只是听后心更乱了。
一边是司家与花家,一边是阴家,都是京城里八大世家里的世家,她一个小小月华居老板娘可是谁也不敢得罪的!
该怎么办?
李妈妈急得团团转,最后决定亲自上楼到司展颜与花宵所在的厢房里走一趟。
阴家那一位是明知道茉烟厢房里侍候的是司家五爷,可司家五爷与花家大爷可还不知道人是阴家小姐啊,她得去隐晦地说一说,再看情况定论。
花宵听到敲门声,松喜很快去应了门,回来禀说是月华居的老板娘李妈妈亲自来了。
“刚才小丫寰来传话请示,这会李妈妈还亲自来了,看来那位人一定是个人物,至少不会比我们司花两家差。”花宵一听奇了,说完看向事件女主角的茉烟:“我倒是不知道茉烟姑娘什么时候竟还有这么一位恩客。”
茉烟刚弹完琴,小曲儿也刚唱完,正接过身边贴身侍候她的小丫寰递过来的茶水润润喉,一听花宵这意有所指的话,她脸色微变,起身向司展颜与花宵一礼道:
“茉烟也是惶恐,要说恩客,除了五爷与大爷,茉烟实在想不起来还有谁会这般照顾茉烟,茉烟给两位爷招来麻烦,茉烟先给两位爷赔罪了!”
花宵挥手道:“行了,你坐回去吧,左右也不关你的事儿,毕竟开门做生意的哪有不接客人的道理?这也不怪你。”
说话间,李妈妈已然被松喜引了进来,听将将听到花宵对茉烟说的最后一句“这也不怪你”的话。
只要不怪茉烟,那就不会怪到月华居头上来,李妈妈一想心里便又松了一分,给司展颜、花宵曲膝行礼后,笑着道:
“司五爷!花大爷!这原本不该再来打扰两位爷,那对面厢房那一位……”
司展颜自始至终连眼皮子都没怎么动,只一味地喝着小酒,偶尔再夹上一两筷小菜下酒,并无说话的兴致。
花宵只好继续认命地接话:“李妈妈有话便说,不必这般吞吞吐吐,何况李妈妈特意亲自上楼来一趟不就是为了告诉我们那一位是谁么?”
即是花宵这般说得直白,李妈妈也不再藏着掖着,也不敢直言是阴家小姐,只微微提了提:
“那一位我瞧着眼生,从未来过月华居,便打发人去瞧了瞧来的车马,来的是辆大车,两位爷也知道这京城里但凡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车马上定然是有族徽标志的……”
“说重点!”花宵听得李妈妈说了老长一段话,脸上已十分不耐。
李妈妈被花宵这么一声轻斥,如同弹簧般反弹,立刻脱口而道:
“是阴家的车马!”
咔嗒!
咔嗒!!
接连两声霍然起身,而让桌椅因着突然用力过猛而碰撞出来的响声,吓得除却司展颜、花宵两人外的所有人皆心上一大猛跳。
司展颜最先站起,那头一个声响便是他制造出来的,花宵随后也是这般。
李妈妈见状,心下一凉,只觉得这大祸要临头了!
她方在此刻才想起来,司家与阴家素来是死对头!
她现在恨不得自已没那么多嘴,脑子里也是空白一片,瞬间丝毫想不出任何补救的法子。
茉烟侍候司展颜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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