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打开盒子一看,里面竟是个妆奁,好笑道:“你怎么送这么个东西,妆奁是女子的陪嫁之物,应该由女方准备,就算你急着想成婚,也不应用这个啊。”
“母亲。”林如海不好思道,其实他要送的不那个妆奁,而是放在妆奁里面的他亲手做的一套青玉头面,那是个他拜师求艺花了近一个月的日子才做成的。虽说那做工肯定不如那老师傅的工艺,却是他的一份心意。
林夫人打量了一下那黑漆描金黄花梨木妆奁,木材是珍贵的黄花梨,款式也是京在流行的,做工也是出至大家之手,本想打开看看里面,可那妆奁已用精巧的小银锁给锁起来了,林夫人将妆奁拿起来颠了颠,面色笑意顿开,儿子真正要送给贾姑娘的东西已锁在妆奁之中,虽说有些好奇,只是为了顾儿子的面子,她也只好当不知道。
贾敏生辰当天,正赶上了大朝,贾代善因五皇子之事,一夜都未睡好,次日早早就起来坐着马车去了宫中,临走前贾代善来特地将贾赦昨儿带回来的盒子也带上了,不管怎么这东西决不能留在荣国府,他想来想去这东西既不能直接还给五皇子,又不能递给圣人。最后他只好想着将东西通过太子还给五皇子,宫中太子与五皇子最为交好,若是太子能在一边劝上几句那五皇子也会听进去一些。
朝堂上也无大事,正值秋收,圣人也不过是问了户部各地的税收,朝廷每年都要向百姓征税,百姓为了交税,每天辛辛苦苦的劳作最后也只能胡口罢了,这还是一年风调雨顺才会如此,若是遭了灾,能不能活下去还是问题。而朝廷每年的税收也只能收到十之五六,今年更只是收到四成,这让康庆帝大发雷霆,又发作了几个户部官员,西北不少银钱,而今年各地风调雨顺,未有什么大灾,康庆帝本就想用税收来填补西北之战的损失,可是万万没想到这税收是这一年不如一年,今年收缴的还没去年多,去年江南与东北可都遭了大灾的。圣上发怒下面的官员个个是小心翼翼,怕将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战战兢兢的过了一个时辰,总算是熬到下朝了。
贾代善下朝时可常走的慢了一些,连那些体弱的文官走出的宫门,他却来在宫里磨蹭,好在还是让他等来了太子。太子见在贾代善心中很是诧异,看其样子忙怕是专门在等他,虽有些疑惑还走走上前,开门见出道:“荣国公,可是有事?”
贾代善其实对太子还是有些好感的,太子为人宽和仁厚,处理朝政也是有理有节,颇有圣人年轻时的作风,将来亦能成为当代明君,到底是圣人一手教导出来的。贾代善行礼道:“臣见过太子。”
“荣国公,免礼。”
“老臣有一事想麻烦太子。”贾代善拿出锦盒递给太子,“望太子转告五皇子,老臣谢过五皇子的心意,只是老臣与贾家福薄受不起这份礼,请五皇子莫要怪罪。”
太子见贾代善拿出那锦盒就直觉不好,那锦盒一见就是出看皇宫,又听其提出五弟,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可是之前五弟明明就已想好放手,可又做出这么失礼之事,若是被有心人知道,皇家,荣国府以及林家怕是要掀起一起风暴,而贾姑娘更是首当其冲,五弟也是好落得够夺人之妻的骂名,德行有亏。一个皇子若是德行有亏会是什么下场是不言而喻。这事父皇那怕也是瞒不住了,这里虽然只有他与荣国公以及他身边的宫人,可是暗地里还是些什么人谁知道,皇宫之中缺的就不是眼睛,怕是他现与荣国公之言怕早就一字不漏的传到养心殿了。太子歉意道:“皇弟太过失礼,冒犯之处还请荣国公见谅。”
“老臣不敢,只是五皇子那还请太子..........”贾代善未将话说完,想来以太子的聪慧,也知他要说什么。之后将锦盒递给太子身边的宫人,那宫人见太点了点头才接了过来,贾代善见事情已解决,便拱手行礼道:“老臣不打扰太子,就现告辞了。”
“荣国公请便。”太子苦笑的说道,那贾代善说话看着恭敬有礼,隐隐中还是透露出对五弟的一丝丝不满,若不是五弟是皇子,那贾代善早就打上门来了,“走,去养心殿。”也是要给五弟一个教训,他才能知道轻重。
荣国府中,贾敏所请之人也纷纷到来,各家所送之礼都很贵重,比起别人孙依瑶的礼也并不是太过打眼,所请几家的姑娘除了自己的心意,府在的父母也备了丰富的礼品让她们一起带来。
木叶落。芳草化为薪。苔枯萎。芦始荻。朝菌歇。花藏不见。
因天冷贾敏招待处设在了清雅院本是个一进的小院,正三间的上房,右边是贾敏的卧室,左边是书房。上房的左右各三间厢房,有一间是贾敏的小库房,外带一间小厨房,平时用来烧热水与做一些小吃食。其他几房都是给丫头嬷嬷住的。众人来到清雅院,院子里摆放了一些花盆都是一些时令的花,进屋入眼的全是一水的黄花梨木的家具,黄花梨木纹理清晰,如行云流水一般,非常美。且那些家具皆是苏杭款式,江南风格,与京中大气华丽不同更显得清新雅致。清雅院里的一切无不显示出荣国公对贾敏的娇宠与喜爱。
几位姑娘都是出自京中权贵大员之家,也没是那没见识的人,家中对她们也是疼爱,可是见了贾敏的住处,虽没有金玉装饰的华美绚丽,就但那一套家具就不是寻常人家能用的起的,更别说那些挂着的字字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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