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胤昊本来想将殿下也一起拉到逆贼的名单里,可惜他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云旭竟然会为了保住殿下您,甘愿主动承认所有罪状。不过即便如此,殿下还是失了先帝的信任和疼爱,最终与那皇位失之交臂了!”乔远山沉沉叹道。
魏铭问道:“你的意思是….当年你们如此煞费苦心,残害忠良就是为了谋夺皇位?!”
“不错。当年云相曾经明着暗着多次推举五皇子,也就是现在的瑞王殿下成为太子,而且先帝也向来对五皇子颇为看重,疼爱有加。梁胤昊知道这个消息之后,虽然心中恼怒不甘,可惜他在先帝心中的印象不过是个安安分分的皇子,并无太大功绩,要想靠他自己的实力继承皇位可以说是毫无希望。”乔远山一边铿锵有力地说着,一边一双眼睛直直盯着龙椅上面色惨白的梁胤昊,更像是一种挑衅,一种蔑视。“于是梁胤昊就动起了歪脑筋,想了这个法子,给云旭按上个逆贼的名号,再把五皇子也一起拉下水,而自己便顺理成章,成了护驾抗敌的最大功臣。可惜老天不长眼,云旭和程敖都死了,梁胤昊终是小人得志,得到了那个本不属于他的位置。”
粱胤桓一直沉默聆听着,当年的事情一直如同一块烧红的铁块,在他胸口最柔软,最脆弱的地方烙下了无法抹灭的伤痛和印记。他一直都知道云旭是无辜的,可是对真相的来龙去脉他还是不知道,更加没有实质的证据。如今听乔远山这般真切详细地回忆叙述,原本早已平静的心瞬间被惊涛骇浪给淹没。粱胤桓双拳紧握,指甲深深陷在掌心的肉里,这样方可些许缓解些他心口的疼痛。最后他哑声问道:“说了那么多,空口无凭,你可有证据?”
“我今日敢在大殿之上说出当年的真相,自是早有准备!”乔远山狡黠一笑,说着便从胸口处拿出一封信,“当年我师兄便是怕梁胤昊有朝一日会过河拆桥,于是他将证据偷偷藏了起来,并且只告诉了我一人关于那证据的藏匿之地。而着证据就是当年梁胤昊为了骗程敖将军出兵,亲笔所写的那封求救信!”
此话一出,大臣们先是面面相觑沉默了好一会儿,可骤然之间,大殿上又再次炸开了锅。所有人都在讨论乔远山方才所言的真实性,以及猜测他手中证据的真假。
这时瑞王陡然开口,清亮的嗓音在昭和殿上显得格外与众不同,让原本喧闹的大殿瞬时安静了下来。“不知本王可否看一看?”
“当然!殿下是也是当年的受害者之一,您自然是最有资格了解这一切的人。”乔远山谄媚地笑道,并将证据双手奉上。
粱胤桓焦急地从乔远山手中接过信封,不知是因为过于着急还是紧张,一双手不断颤抖着,可是在打开信纸的最后一刹那,粱胤桓却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直愣愣地凝视着泛黄的信纸良久。
众人不知道瑞王为什么会在临门一脚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个个不由心中焦急,伸长了脖子,等待瑞王的下一步动作。
别人不懂,可是木清最是明白粱胤桓现在的心情。他不是害怕,也不是紧张,而是他彷徨了….他坚持了那么久,努力了那么久,终于等到今天,当真相真真实实地摆在自己面前,他却突然觉得有些茫然彷徨,一颗心感觉空落落的。
不过也只是片刻的功夫,粱胤桓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毅然决然地打开了泛黄的信纸,兀自读了起来。整个过程梁胤桓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一双浓眉越皱越紧,最后他将目光从信纸上移开,抬头狠狠看向龙椅上的梁胤昊,眼中满是恨意。
魏铭站得离瑞王最近,他看得最清楚,瑞王现在眼中是滔天的怒火和愤恨,若不是了解瑞王稳重谨慎的性子,他几乎都要以为瑞王下一刻便会冲上前去将梁胤昊给掐死。魏铭赶忙从瑞王手中抢过信纸,读完整封信之后也同样惊得说不出话来。
其实整封信并不长,不过是短短几句话,大致的内容便是猎宫遭到山匪袭击,要求程敖将军带兵支援。不过梁胤昊写这封信时却是用十分恳切急迫的口气,就好像禁军随时都有可能全军覆没的样子,也难怪程敖将军会如此轻易相信了他。
梁胤昊继位多年,魏铭对他的笔迹也是极为熟悉,他可以确信,这封信的确是由梁胤昊自己亲笔书写的。为了让朝中更多官员知道真相,魏铭便擅自将手中的信纸递给了其他官员,大家互相传阅,不过小半盏茶的功夫,大殿上几乎所有的大臣都看过了这封信。
梁胤昊这时早已气得努力喘着粗气,可无奈一旁的木清一直都只是默许着这一切,并没有出口阻止。梁胤昊虽然心中急得直跳脚,可是越急他就越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众人看完证据之后,大殿内陷入一片宁静,死一般的宁静。如今真相已经昭然若揭,最重要的铁证也摆在了眼前。所有人都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盯着梁胤昊,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可那诡异冷漠的眼神却如同一把把冰冷的利箭,狠狠刺穿了梁胤昊的心。
木清从头到尾都是微微低垂着脑袋,面无表情的神色更显冷冽,她期待了那么久,没想到当这天真的来临时,心中既不激荡也不紧张,而是从未有过的平静。
这时,乔远山突然笑了起来,笑声格外癫狂。“哈哈哈哈哈哈哈!梁胤昊你也会有今天?你害死了我师兄,而我今日便是来遂我师兄遗愿的。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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