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就在短短的三天之内完成,这种军制上的巨大改变当然让所有人都有些接受不了,特别是那些军中小军官们,从入伍那一天起接受的就是五代十国的军衔制度,现在突然改变如此之大,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自己的前途,毕竟团什么的听都没有听说过。
但是在王进超强的个人威望和动荡的时局下,没有人能够拿他怎么样,五代十国藩镇只要有足够强大的兵力或者天高皇帝远,没有办法征讨,一般都是听调不听宣,任何不利于自己的命令一概当作放屁。
对于这样的情况,中央也是对这帮阳奉阴违的节度使们没有一丝办法,而且天下有样学样,就是节度使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照样有割据势力的存在。
现在的晋州就是这样尴尬的存在,从梁国手里抢夺下来,立马就开始了大战,后晋基本上是无法顾及,后梁也是孤注一掷的想要集重兵攻打河北,以断绝李存勖外援和缓冲,为以后直取晋阳做铺垫。
王进就成了博弈中的幸运者,五代十国就是这么荒诞,有些人莫名其妙的就成了一方诸侯,然后官位就越来越高。
晋王下诏,五天内出发,王进花了三天时间整编了一千军队,共一个团,三个营的兵力,总计一千人。但是随他出征的只有五百人,剩余的兵力仍然要守备晋州,所以说兵力是十分吃紧的。
出征前的一天,王进召集了晋州数得着的世家大户,请他们吃饭。这顿饭明摆着是鸿门宴,恐怕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进去了不一定能出来,一时间,晋州富户人人自危,许多家住都纷纷称病,把族长让给年轻人。
…………
宴席间,王进一落座也不客气,对着几桌世家子弟便道:“此战诸位恐怕也是知道的,关乎我河东存亡,不可不用命。然河北路途遥远,粮草马匹、缺乏严重,今日找大家来就是想让大家出出主意,看看有什么办法能为我国民军弄些粮草辎重。”王进开门见山,十分霸道的说出了这次宴席的目的。
王进觉得自己说的已经很委婉了,不希望有人不识抬举,可是这些世家子弟听在耳中却十分不是滋味,心中狂骂王进不要脸,尽会敲诈大户,迟早有一天要被这王进给吸干,连骨头渣都不剩下。
可他们也没有办法去反抗,他们在城中的势力早就在梁晋大战中消耗殆尽,现在控制晋州的人是王进,手下有千余兵力,不是自己家中那些家丁能够摆平的,但是前几次已经被王进搜刮够多的财物了,再这么下去,恐怕是要破产。
这年头,兵荒马乱的,生产破坏严重,而且官道损破,商路艰难,他们的收入来源也锐减,实在是难以承受王进一次次的压榨。
瞬间,本来是气氛热烈的饭桌上鸦雀无声,所有人的脸上都透露着为难、痛苦、怨恨的表情。
王进当然明白他们的顾虑,不过这次他没有准备明抢,二十准备搞一点看起来有些保障的凭证,他想要模仿后世的债券,先行跟晋州世家大户举债。就叫战争债券,利息一分,回报非常高,回报就要看王刺史去柏乡的结果了,胜了皆大欢喜,双赢,输了这钱就算打了水漂。
王进详细的把他的战争债券的计划跟在做的人说了一下。对于这些世家来说可以作为一种稳定的投资,国民军借债进行战争并承诺按一定利率支付利息并按约定条件偿还本金。以晋州五年税收作为担保,按照一比一的模式发行债券。…………
王进说了好半天看,桌子上的众人还是一副呆呆的模样,根本理解不了王进所说的含义。
王进也知道,他提的这个概念却是有些惊世骇俗,毕竟债券的发行要有强有力的政府作为担保,现在是五代十国,有枪就是草头王的年代,你让这些人去相信官府的信用,恐怕有些强人所难。
“那我就说明白点吧,就是跟大家借点钱,我给打欠条,利息一分,战后赔付,如果失败就用晋州税收赔给你们。”晋州本来就没有多少税收,王进也只是给这帮人开空头支票,现在是非常时期,没有办法跟他们慢慢磨嘴皮子,实在不行,就动用武力威吓,不怕他们不就范。
“王刺史,这国民军需要多少粮草军资呢?”有人小心翼翼的问道。
王进曾经仔细算过,现在的军队由于一个人三天需要有三斤半的粮食供给,这还是普通的行军需求,如果是战争状态海选哟更多。五百人每三天就需要一千七百五十斤粮食。一个月则是一万七千五百斤。现在的度量衡标准中,一百二十斤为一担。每个月大概要消耗两百担左右的粮食,王进必须要筹措至少两个月的粮草才能保持住军队的战斗力,到了柏乡后河东方面肯定会有所表示。
还有关键问题,运送粮食的民夫也要消耗一部分,五百人的军队至少要配个三四百人的辅兵,这就是一大笔开销。
王进思索片刻,直接报出一个数字,一千担粮食,加三百匹骡马。骡子加上驴二百匹,马一百匹,其他的物资国民军自己想办法。
结果王进刚说出来,就引起一阵惊呼。一千担粮食加上三百匹骡马,王进这是疯了吗?经过这么多次的军人洗劫,大部分粮食早就被抢光了。
“三百担,加二百匹骡马。”经过一番叽叽喳喳的讨论,最后一位看起来德高望重的来人站了起来对王进说道。
这个数字与王进心目中的目标相差甚远,自然不能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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