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裂痕泛着极光,雷电是黑色的在四周肆虐,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远远看去那是一个沉闷压抑妖异般的世界末日!
血色巨链在空中飞舞,把那一座座苍莽巍峨的大山生生抽的粉碎,茫茫巨力似一击能破苍穹,巨链那一边通向天上的裂痕,亘古的极光阻挡了一切视线。
绵延几千里的大山几个瞬息被夷为平地,山的那边一条大江突兀的出现阻挡在眼前。群山崩,巨风起,被击碎的群山被大风移往那条江,如同泥牛入海而不泛波澜,不大的江竟给人感觉能容下一方天地。而那血色巨链像是怒了,狠狠的抽击在江面上,一道道巨型闪电如瀑布般落在江面上,江面只是微微翻腾,如天坠般警示着那是不可跨越的鸿沟。
“真的要走那一步了么?”
“万道大劫,血色苍穹都已经出现了,只是那苍天之秘不曾见…看来我们终究是败了。”
“就让以吾辈之血,给那后人踏出一条路!”
那条江的南面便是一座山,那山看上去并不多么高大,但是给人一种比天还高的感觉。山巅之上漂浮着一座座别样精致的琼宇宫殿,宫殿周围是云端,后面便是天边,那么的不真切,却让人遥不可及。
在那错落有致的宫殿中,一道道挺拔有力的身影浮现在眼前。每个人神情都那么严肃,他们身穿白色盔甲,手持长抢,遥指苍天,浓浓的战意在周围沸腾。仔细看去盔甲破烂不堪,早已血色斑斑。
神禽在上方盘旋咆哮,诵经声犹如惊雷般,大道之文在周围时隐时现,混沌之气扶摇之上,仿佛神魔在世,开天辟地。
他们只是望着前方,眼神充满希冀与战意,前方那个高大的背影,背负着双手,那背影在天崩之前仿佛比天还高,睥睨苍穹无上风姿,气势似真龙在内蠢蠢欲动。不动则已,一动必惊九天,战袍在风中簌簌作响。
那人抬着头看着天,皱着眉头的脸上显得更加落寞,注视着那一道道痕迹,一颗颗星辰破灭的景象在那漆黑的瞳眸显现。
“天要塌了,总得有个人个子高的人去顶着,可惜世人都没我高…”
声音并不大,可是都听得那么清晰,别有几分意味,在这乱世之中给人一丝安静。听得出有几分寂寞,也有沧桑,似有几分不甘,隐约也有几分嘲笑。
但却静止了狂风,盖过了惊雷的巨响,抚平了那一江微微翻腾的水。
“南山不世人,败也要不世辉煌,也要虽败犹荣,执我战戈杀出一片朗朗天。”
“这方天地是南山的天,是不世天的天,是我们的天,岂能断了山,塌了天,要战便战战出我们的天!”
怒吼声震荡苍穹间,战意冲天,足以堪与天战,生死早已忘却。神禽在上空乱舞,咆哮声不息,与天上裂痕中的黑色闪电遥遥相望,相互争锋。
天上露着磅礴混沌气的裂痕内,突兀的出现一双巨手,巨手枯瘦布满皱纹,在裂痕边外翻,要把那巨大的裂痕变的更大一些,隐隐约约竟有些崩塌之感。
那道裂痕更大了,周围布满细细的裂纹,每道裂纹中都迸发出震天巨响。
天道都撕破了,规则之力也都崩塌了,那巨手在天地不可抗拒中,生生撕破了一个口子。又把血色巨链握在手中,摄天般的气势如黑幕般要把天遮盖。
万里苍天不见一片云彩,看不见任何生机,只有那黑色闪电,深不见低的裂痕和那支离破碎苍茫的大地。
从远处传来的战鼓声,那么悠远,穿越时间长河而来,声音似有魔力,激荡轮回。那是大战的前奏,战鼓声声催,古朴的不像是这一世中的。
“犹见苍天,这一刻终见苍天,苍天之距半步之隔,却犹如生死两岸…”
“轮回摆渡人,一江春水荡千年,生死隔两岸,再看看这天这山这江,如果有来生我愿把这方天地种满桃花,斩断桃花换酒喝,见一眼摆渡人,看一眼苍天。”
眼穿裂痕洞悉星辰的男子喃喃的道,声音空灵飘渺,灵尘初动。
一道道玄奥的手印在空中迅速凝结,大道铭文凝实无比,压破苍穹,隐约带着万道气息向血色巨手轰去。
大道铭文飞速而去,伴着破空磨擦惊雷声,向大劫之手狠狠撞去。血色巨手变掌为拳,操纵着黑色闪电凌厉无比,本已隐隐崩塌的天空,绚烂的极光更加璀璨。
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量在上空相撞,冲击波绵延上千里久久不能消散,让天地都为之失色,极尽的力量穿越万古,和那鼓声共鸣。
无尽苍宇上血色漫漫,裂痕如凶兽獠牙般狰狞,九天十地中生机寥寥,空间都被巨力碾碎。
在南山江面突然出现一朵花,七彩斑斓大道之花,似莲花蘸着些许清水,枝蔓无污垢。周围徐徐白雾,神魔异象浮现在花瓣上。一叶小舟横江渡,飘荡在江面上,慢慢飘在江天相接处。
在这似乎已经是尽头的世界中散发着微微的生机,江面水波粼粼,投射着血色苍穹的倒影。
站在宫殿众将士前的那人似乎有感,看了看那别样的七彩大道之花,嘴角扬了扬,紧皱的双眉缓缓舒展开来。
他又望了望众人眼中似有不舍,白色盔甲鲜血淋漓,视死如归的气势要给这血色苍穹抹一抹白衣盔甲的白。
上空盘旋的各种神兽仰天长哮,周围虚空崩塌,下一刻它们或许会与那些身穿盔甲身持长枪的人们,博天一战,殊死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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