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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间里，只剩下三个人。
秦书谣仿佛一瞬间无力的靠在墙壁上，整张脸惨白得没有半点血色。
秦景晏沉冷的看着秦远程，语气中全是冷怒，“你当初答应我的，现在说反悔就反悔？”
“我答应你？”秦远程坐下来，手臂架在桌边，半垂的后颈看起来没了刚才的锐气，却也不够温和，“你当初怎么答应我的？你做到了吗？”
“我答应你的，我肯定会做到。”秦景晏深眸，“在这之前，你答应我的也应该做到。”
秦书谣听着两人的对话十分奇怪，她也没兴趣再听，只是转身想走了，秦远程叫住她，“你去哪儿？”
“你还有事要说吗？”她没有回头，背影站在门口。
秦远程蹙眉，“回来。”
“没事说，我就先回去了，我有点累了。”秦书谣冷冷道，脚步抬着。
“我让你回来，坐下！”
秦书谣没动，红唇浅浅的成线，“还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我站着也能听，你快点说完，我就快点回去，不要浪费时间了。”
她的态度特别傲慢，秦远程微怒的皱着眉，“这就是你跟爸爸说话的态度？我平时是怎么教育你的，对长辈说话要看着对方的眼睛，这叫礼貌！”
秦书谣沉默片刻，回身，看着他，“说吧。”
“……过来坐下，我不习惯别人站在那里跟我说话。”
看他说话时自然而然就拧起的眉心，秦书谣忽而凉凉的笑了，“爸，你这自卑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掉？”
秦远程拧得更紧。
“现在我都按你意思做了，你还有什么吩咐或者是要求，你就说吧。”
这话，是有怨气的。
“你这是在埋怨我？”秦远程沉眸盯着她。
“不敢。”秦书谣看着他，侧颜倔强，“你是长辈，把我养这么大，你有权力左右我的人生，这是你的原话，我记得很清楚。”
“秦书谣！”秦远程被她阴阳怪气的惹怒了，“你懂不懂长辈对你的好？我不同意这门婚事，还不是为你好？”
“是吗？”秦书谣挪开视线，“那你就当我不懂你的好吧。”
这话，又是堵住了。
秦远程拍着桌子站起来，“你这样嫁到他们家，你觉得萧家的人能对你好？他们跟你爸我可是有血仇大恨的！到时候还不到处找你的麻烦！”
“血仇大恨？”秦书谣瞠目看着他，目光冷嘲，“什么血仇大恨？就因为人家抢了你的女人，所以你记了这么久，就是血仇大恨了？那这世界上，最后变成别人老婆的女人是不是都应该去死！”
啪！
一巴掌毫无预兆的打在她脸上，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秦远程气得手指发抖，“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让你敢这样跟我说话？”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秦书谣竭力的控制住，硬是将眼泪逼了回去，眼睛泛红的看向他，“如果你觉得我不像话，不如就跟我断绝父女关系吧。”
秦远程指尖一颤，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反正你也从来没有爱过妈妈，妈妈离开之后我也没见你掉过一滴眼泪，秦远程你根本不懂爱，你只会把已经过去几十年的仇恨放在心里，你所做的每件事都是为了报仇，你将d.o发展到今天这样的规模，无非就是为了让那个女人看看，没有跟着你，她是有多愚蠢！”
秦书谣的呼吸剧烈起伏着，“可我却恰恰认为，她没有跟着你是最明智的选择！”
啪！
又是一巴掌，这一次是怒极之后用尽了全力，秦书谣被扇得撞在墙壁上。
秦景晏眸色一恍，立刻上前制止秦远程。
秦远程怒指着她，“你再说一遍！你信不信我揍你！”
“……”秦书谣捂着泛烫的脸颊，久久的没有动作，“我偏要说，d.o分公司在s市没有发展起来，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就是上天对你的忠告。”
听到杯子破碎的声音，她还是被一震。
不由得止了止声，眸禁不住的眨了一下。
“今晚就走，跟我回去，以后不准再
踏进s市半步！”
秦远程怒喝，她冷然挑唇，“又要毁掉我的感情吗？就像当初你毁掉我跟他一样！”
纤细的手指指向秦景晏，她的唇角含着讥讽，“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反对，他会逃避得出了国吗？我会宁愿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个人生活吗？现在我好不容易遇上一个人，我觉得他是上天给我的礼物，我想好好珍惜跟他在一起的生活，你却又来阻碍我，秦远程，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女儿？你为什么非要这样的折磨我！”
“你这说的什么话！”秦远程再次情绪失控，“你不是我女儿，难道是我捡来的？”
“我巴不得是你捡来的！”秦书谣突然一声，俨然不是平常冷静的模样。
谁也不曾想到，她会有这样偏激的一面。
她的双肩一耸一耸的，在尽力控制着自己，“最起码我不用看着妈妈那么孤单的死去，连你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她说完，空寂的转身离开。
……
“我送你到医院，就不陪你进去了，我给庄子打个电话，让他下来接你。”
萧锦州一边开车，拿出手机开始拨号码，做事井井有条，好像情绪波动很稳定。
姜小恋内疚的说，“对不起，我只是想帮帮你，我没想到……”
“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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