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蓑衣不相信,白洛洛居然就这样走了。
发生了那种事之后,她居然不声不响地就走了?
他怀疑简五在骗他,把驿馆里翻了个底朝天,当然并没有找到白洛洛的身影。
他皱着眉头,心情糟糕透顶,这个小丫头到底想要怎么样?
吃干抹尽就想跑了?
原本他觉着自己很对不起她,满腹内疚,一心只想补偿。
现在怎么觉得非常不是滋味儿,好像自己真的被玩了呢?
这个世界颠倒了吗?
何蓑衣好忧愁,觉得自己有点错乱,非常不正常。
“顾轩也不见了。”半夏好心地提醒他。
他立刻跑去问简五:“顾轩呢?我要当面答谢他的救命之恩。”
简五在喝安胎药:“他出来历练,当然需要到处走动才能学到真本领,总和我们在一起是不行的。”洋洋洒洒说了半天,总结道:“因此我并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何蓑衣恨恨地瞪简五,这个女人在和他作对。
简五捧肚子:“哎呦,我的小宝贝呀,你乖乖的,阿娘昨夜是去办事,并不是贪玩,吃碗安胎药下去你就舒服了哈。”
侍女赶何蓑衣走:“我们夫人才赶到荣京就忙着救先生,不小心动了胎气,需要休息静养,不能劳神。”
明知简五奸猾说谎,却不能逼迫她,何蓑衣无奈地求她:“你若知道他们的消息,还请告诉我。”
简五挥挥手:“好说,好说。”
何蓑衣离开,侍女不赞同:“夫人,既然他有意,何不成全他们?告诉他白姑娘去了哪里不好吗?”
简五淡淡地道:“你不懂,男人都是贱人,太容易得到就会认为理所当然。小白喜欢他,是她自己的事,并不打算用这个来逼迫他娶她。他现在对她也许是很喜欢,但内疚和负责任的想法占了大多数,如若真的很喜欢,并不用我告诉他小白的去向,他自己总能找到。你记住了,必须是他求小白,而不是小白求他。”
侍女钦佩地说:“夫人,您懂得真多呀,老爷当初求了您很久吧?”
简五骄傲地抬起下颌:“那当然啦。”手摸到小腹,便是满脸的温柔:“真是一个乖宝宝,很会心疼阿娘。”
侍女道:“吃了药就休息吧,宝宝会更乖的。”
简五撑着下颌,“猜猜看,何蓑衣会在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侍女道:“不知道。”
正说着,又听见了脚步声,何蓑衣又来了:“我要去找白洛洛,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简五惊讶地问:“扔给我一个人?有没有搞错?你要把这些大事扔给一个孕妇?我还以为你要报了仇,弄死魏紫昭才走呢,反正小白那么喜欢你,不会轻易变心的。”
何蓑衣皱眉:“小心一点,孕妇的心眼太多,会让孩子心眼也变多的,不想从小就和他斗智斗勇吧?”
简五撇撇嘴:“好吧,你赢了,这里交给我。你希望魏紫昭怎样?”
何蓑衣道:“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简五来了兴趣:“一个皇太女倒下,还会有好几个皇太子或是皇太女等着站起来,靖中的这些皇子皇女,你看好谁?皇七女、皇三子?”
何蓑衣气定神闲:“皇五子。”
“他?”简五吃了一惊,随即失笑,“好吧,就是他了。”
靖中皇五子,生母出身非常低微,从小不受重视,所有皇子都已封王,他却还默默无闻,在朝臣中也没什么根基。
而据他们所知,这位皇五子,表面像鹌鹑一样无害,实际内里非常偏激暴虐。
若是这样的人真被扶上位,那就有得好戏看了。
饿了太久的人,有了机会就会紧抓不放,拼命想要吃下更多美食,哪怕撑个半死也在所不惜。
心里积累了太多的怨恨,有了机会就会不顾一切地打击报复,睚眦必报,赶尽杀绝。
最紧要的是,他没什么真本事。
那么,君臣之间、皇室内部之间、邻国之间,绝对是一场大混战。
简五问何蓑衣:“魏紫昭此刻非常提防她那些同盟,不如就让她来提拔这个异母兄弟如何?”
何蓑衣云淡风轻地一笑:“自掘坟墓,很好。”
商量妥当的两个人就此告别,傍晚时分,何蓑衣与半夏夹杂在申国人的队伍中,大摇大摆地离开了荣京。
他并不知道白洛洛和顾轩去了哪里,但可以猜得到,白洛洛暂时不会回郦国,顾轩一定会跟着她。
这二人心存高远,泰半是去靖中的其他地方游历去了,那他就往边境和重镇这些地方去,就算一时找不到他们,也可以打听到更多的情报。
从前他是无聊,为了重华和钟唯唯才来这里做这件事,现在不同,魏紫昭深深地得罪了他,他一定要她过得生不如死。
只要不参与这种特别危险的行动,没有拖累的话,就凭他和半夏的身手,能拦住他的人太少,想去哪里都能成。
何蓑衣与申国人告别后,指向西方:“半夏,我们去宁州。”
宁州,鱼米之乡,风景优美的温柔乡,一雪一风一花一月,无一不美,无一不软,被称为人间天堂。
白洛洛曾经戏谑地提起过,她想去那里醉生梦死,包几个美人天天伺候她。
美人……何蓑衣突然回想起韶玉楼里的关于“美人”的界定,莫名想起一群各色美男围着白洛洛的场景,心里犹如有火在烧。
半夏观其颜察其行,火上加油地来一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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