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希尔斯?”
莫肖无比紧张看向此刻站在自己眼前的人,虽然心中早已无数遍想过和此人见面的情景,然而真正意义上面对面时,他的心完全无法平静,按压下体内运转的斗气,一时间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毕竟这个人可以说策划了他这几年的一切。
“我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别这么拘束。”
希尔斯微微摆手,目光则一直落在莫肖胸口上的天方挂坠上,眸子中闪烁着一丝思索的光彩,复而又转头看向莫肖刚才一剑劈出的那道剑痕,其上依旧还有一丝猩红如血的斗气在侵蚀着岩石,这才轻轻点头。
“……”然而看着希尔斯,莫肖却没有开口说话一直保持着沉默,他不是没有话想说,而是一时间不知道要从而说起。
似乎察觉到了莫肖的意思,希尔斯春风拂面,就像和莫肖无比熟悉似的,微微一笑忽然摆手坐下:“原本我们相见应该是在你突破到星神境界的时候,不过现在你引动了天方挂坠,我不现身也不行,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我如果想回答你,我会说。”
“这样最好!”
莫肖终于长舒口气,他一直不说话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他对希尔斯完全是一无所知,根本不知道整个人的脾气和对他的态度,如果对方和一般神级存在一样高高在上俯视蝼蚁般的审视他,他想说些什么就变得无关紧要了。
希尔斯忽然现身的原因似乎和天方挂坠有关系,既然对方这样说,他自然不需要再有任何拘谨,当即开口问道:“第一个问题,你把我转变成血族的原因是什么?如果只是为了维持种族的延续,不需要这么繁琐吧?”
卡尔特家族可以说完全就是没有了血脉能量的血族,如果是为了延续种族恐怕卡尔特家族根本就没有存在的可能,早就变成血族隐藏在不为人知的角落,可希尔斯却要花费大手笔在天方挂坠上设立一个封印,显然对方的目的并不简单。
“你说错了,我并非把你转变成血族,而是让你恢复血族之身罢了。人类是无法变成血族的,哪怕是我赐予他们血脉,也只能成为最低级的血奴而已。至于原因,那只小狐狸告诉你不少东西,你应该是猜得出来是为了报仇把!”
希尔斯的回答完全没有出乎莫肖的意料,在莫肖原本猜想中这时最有可能的一个,然而这话中却又透露出另外一个消息,他竟然知道兰娜思的存在,而且似乎远远不止这样。
也是这句话出口,莫肖顿时明白了原本猜测的所有,他很早以前就对兰娜思的事情有着很大疑惑,毕竟兰娜思是一个超越了星神境界的存在,一个这样存在根本就不应该被自己遇到。
亦或者说,这样的存在就算是落难,按照正常人的想法当然应该是暗地里慢慢进行实力恢复,而不是找一个自己根本不认识的陌生人来合作,人心隔肚皮,如此简单就相信人,而且两者之间也并没有某种限定机制,根本不可能。
现在他终于明白至关重要的一点,兰娜思只怕根本就是希尔斯安排过来的,其目的应该是引导自己在早期的修炼上不要走地太慢和走弯路,而且通过兰娜思莫肖对于力量的追求也完全改变。
“第二个问题,你的实力应该更强才对,至少也是超越星神境界吧?要说去报仇,也是应该实力高的人去,我……我能否到达你如今的实力还是问题,让我去报仇是不是有些牵强了。相比较那些大位面的天才,我根本不算什么!”
这个问题也是莫肖一直想不通的,需要让别人报仇尤其是培养别人报仇,其出发点至少也是应该在自己无法做到的情况下才会选择,自己如果能够做到,谁还会花费时间在其他人的身上,完全即使多此一举,哪怕是没有十成把握,也不应该贸贸然就培养一个并不算天才的新人。
兰娜思也说了,血族在灵域一些大位面里已经灭族,外界甚至都是这么认为的,贸贸然让莫肖去报仇,成功率先不说多大,恐怕最有可能的就是打草惊蛇,对整个复仇大计根本没有半点的好处。
而且莫肖也非常清楚,自己的天资对于祁连大陆上的人类来说妖孽到不行,可放在灵域那些大位面里,他最多只能算是中等,甚至还要偏下一点点,试问这样的人如何面对血族的大仇。
听到莫肖这般话,希尔斯脸上那一抹笑意终于慢慢减缓,一双漆黑如同深潭之水的眸子望着他许久,最后才是说道:“有些仇并不一定必须报得了,但总要有人去报才行,我这样说你是不是非常不痛快。”
“……”
这样的回答莫肖从来没有想过,仇恨是七情六欲中最可怕最强大的能量,因为这种情绪不单单是个人的,比如两国交战,战败国的所有人都会产生共同的仇恨,而且它是可以长时间传递给下一代或者其他人的。
血族被完全灭族了,灭族这种仇何其巨大,可以说是必须要发泄出来的,报仇显然是所有残留血族心中永远的一根刺,只要血族一日不灭绝,这种仇恨就永远不会有消失的一天。
同时,报仇是表现在行动上的,其初衷就是奔着要成功去的,如果自知遥遥无期,那么很多人只会选择在心中持续的仇恨下去,而不会让仇恨化作行动去真的报仇。
可希尔斯的话却让莫肖心中猛地涌出无限愤怒,这就仿佛在告诉他,他只是一只随时需要牺牲的玩偶,而价值竟然只是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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