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身着一件黑色的连衣裙,包裹着修长纤瘦的身体,高高绑起的马尾辫,额前有一撇刘海垂下,标准的瓜子脸,带着一个黑框眼睛,尽显整洁干练的气质,用尽中华几年前的诗词歌赋越难以形容她的气质,总之一个字---美!
陈辉从台阶上一跃而下,冲着女人喊道:“江雪,你回来啦。”
这个女人就是我们家的老三,大名韩江雪,听孤儿院的阿姨说过,江雪是被人遗留在火车站的,送来的时候还是个小婴儿。
因为那天下雪,孤儿院的院长正念叨着:“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这句诗的时候,警察把江雪送过来了,故此取名为“韩江雪”。
江雪看了陈辉一眼,不言语,只是用手指了指后排座椅,陈辉立刻就明白了,走上前把里面大包小包的东西全都拎出来了,然后乖乖的结算车费,忙前忙后的,没有一点不乐意。
没办法,这小子喜欢江雪。
江雪心里也清楚,可就是什么都不说,不拒绝也不同意。
司机找钱的时候,抬头瞟了陈辉一眼,突然愣住了:“你不是在商场么,刚才还送这个姑娘上车的,怎么比我还快?”
陈辉从司机手里抢过来零钱,悠悠的说道:“你看错了,那是我弟,我们俩双胞胎。”
听到陈辉这么说,司机惊叹道:“人都说双胞胎心有灵犀,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
陈辉说道:“你什么意思?”
“我刚看到你弟的拉链没拉,你看你的裤子也露那么大口子,你们俩在赶潮流么。”
陈辉低头一看,没一点羞愧的意思,很淡定的拉了回去,轻嘘道:“这有什么大惊小怪。”
司机一边翻着零钱,一边发笑,久久停不下来,陈辉不耐烦的拍了拍他的车顶:“喂喂喂,你老笑什么,想在我家门口羞辱我是吧,信不信我找人把你发动机卸了,让你用脚滑着走。”
一说这话,司机的脸上僵住了,他抬头瞟了一眼旁边一群打牌的人,在这个城市跑出租,没理由不知道迎春街的恶名,他知道陈辉不是在危言耸听,这帮人一旦动起手来,分分钟把他的车卸成一堆分不清什么是什么的零件。
司机不在发笑,手里捏了几张零钱飞快的递给了陈辉,陈辉的手刚拿到钱,司机一松手刹,踩离合,挂一档,车“轰”的一声就冲了出去。
陈辉看了一眼手里的钱,眼睛一蹬,挥着手喊道:“开车的,你回来,别走!”
可他越是喊,出租车的车速就越高,逃一样的离开了迎春街。
我问道:“他少找你钱了?”
陈辉一脸茫然的砸吧砸吧嘴:“哪啊,他还多找我十块钱呢。”
……
我们走进屋去,江雪摆弄起她大包小包的东西。
我说道:“怎么买这么多东西?”
江雪一边翻着衣服一边说道:“那家店的老板是我的一个病人,买衣服有很大的折扣,而且过两天还约我去做美容呢。”
陈辉凑上前去,酸酸的问道:“这么好啊?男的女的啊。”
江雪说道:“约我做美容,当然是女的啦。”
陈辉说道:“那可不一定,这年头,人性都是扭曲的。”
江雪回过头:“就你的人性不扭曲。”
我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说道:“陈辉说的没错啊,找你的不都是神经病么。”
江雪一边翻着,一边说道:“别老是这种观点,这年头,谁的心里没个事儿啊,我就是排忧解难的人。”
陈辉:“我的心理就挺健康的。”
我连忙回头看着他:“你?心理健康?”
陈辉擦了擦鼻子说道:“怎么了。”
“你也不怕说谎话天打雷劈?”
我慢悠悠的说道:“你们有没有听过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道:“就是如果不小心把你关进了精神病院,你怎么证明你不是精神病呢。”
陈辉抢答道:“按照普通人的战斗力,想把我关进精神病院是不可能的。”
“我是说如果。”
陈辉继续淡定的说道:“那我就大晚上放出分身,然后自己杀自己的分身玩,不出三天,连医生带护士都得疯了。”
江雪说道:“可你最后还是没能出去。”
陈辉扭扭捏捏的走到江雪身边:“那你说该怎么办。”
江雪说道:“我会和平常的生活一样,吃饭,睡觉,看报纸,很快就能被放出去。”
我拍手说道:“还是江雪说的对。”
江雪笑道:“拜托,这一类的问题就是我们这些心理医生发明的。”
此话一出,陈辉指着我便笑了起来:“老大你这是关公门前耍大刀,银行门口卖切糕啊。”
江雪挑出几个纸兜,递给了陈辉:“给你买的衣服,拿去试一下吧。”
陈辉接过来,迫不及待的打开来,笑道:“我还真该买衣服了。”
转身屁颠屁颠的跑进屋子里试衣服了。
这次换我酸酸的说道:“哟哟哟,看样子我就是没人爱的孩子,都没我的衣服。”
江雪冲我翻了一个白眼,递给我几个纸兜:“你的在这里,跟小孩似得。”
我喜滋滋的接过来新衣服,一件一件的翻看着,我们家的衣服全都是江雪一手包办的,因为我和陈辉都没有买衣服的眼光,我们俩认为衣服穿在身上,只需要遮羞,保暖就足够了,于是这个细心的活儿就交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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