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双眼,感到有浑浊的液体在流动,捂不住的心痛,一阵阵的在身上发作。
“真不知我还能活到几时?”
蓄满胡须的脸厚厚的遮住了他的面庞,只有眼球还能分辨得出来,茫然、脆弱、麻木,一遍遍地在他的眼中上映。
身处在周围这个白色大帐中,心中却没有一丝安全感,这白色只会反射眩晕,反射着这个世界的残忍。
一缕阳光透过帷帐,驱散着一丝丝的眩晕,他微眯双眼,不知多久未见到这样灿烂的阳光了,但这样的阳光丝毫没有带给他温暖,而是寒冷,冰到骨子里的刺寒。
一只泛着冷气的蓝手撩开了帷帐,但却不见人进来,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帐外有一个人影,而靠近人影的帐子已经厚厚的结出了一层冰霜,呈六角形的向四周蔓延,但仅仅是触到那满是胡须的人的脚边便停止了。
而那蓝色的手出人意料的光洁无比,好似一双女子的玉手,只是这蓝色令人畏惧……甚至是厌恶。
“堂堂剑仙竟会沦落到这个地步,真是可笑,哈哈哈……”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遥遥的透过帷帐传来,通过空气,似乎能将空气凝结成冰,冰冷但年轻,有着妖异的美,无息绽放。
“哼,我说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吧!既然你几年前已决意将寒髓融入体内,那你也应该……咳咳!”似乎是多年没有开口说话了,胡子上沾染了灰尘,呛着这个满脸胡子的人,一阵咳嗽。
“呵呵,这么多年你一点儿都没变,还是那么倔,怪不得主公会这么看重你,至于我的事,咳咳……咳咳,你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天命不可知!“蓝色的细长手指上下挥动,似乎是想要抓住些什么,但又归于一阵沉寂,这只手缓缓地收了回去。
轻叹一声:“何必如此?那个奸诈小人有什么值得你去追随他?天生散发一股黑暗的气息,你永远无法从眼中看透他,他的无情甚至更甚于你,你也活不久了,还是找个地方好好养老吧,或许娶个妻子吧!”
一口气讲出这么多话,久未震动的喉咙似乎有些吃力,略带嘶哑的声音虽然软绵绵的,但在帐外人的心头却如一把把利刃插在他的身上。
帐外的冰霜缓缓消退,但听不到一丝脚步声,似乎是一只幽灵飘来,现在又要离去,不留一丝痕迹。只有冷如冰霜的话语回落在这白色大帐之中。
“哦?剑仙之名果然名不虚传,攻人先攻心,就算是自废经脉的你,也如一柄利剑一般锋利,放心,主公的狩猎已经开始了,荀彧在,我很放心,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的主公吧!”
“狩猎?”这蓄满胡须的人忽的脸色一变,大声嘶吼道,“站住,让你主公停手!这样会伤及无辜的!”
但那个身影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本布满冰霜的营帐此刻早已恢复如初,唯一法身的只有几声鸟鸣与风声。
在这个充斥着白色眩晕的营帐内,只余下一个仰天长叹的声影,渐渐瘫软下来,只有无助拖他进入无尽的深渊。
“别有深意?有何深意?”风吕天踱着步子,踩着木制的地板咯吱作响。
陈宫却依旧双手握着桌脚,俯下身子,一动不动,过了片刻。它才缓缓说道:“大人不如先品尝一下此茶,稍后再与大人细讲也不迟。”
风吕天很是奇怪,不知陈宫为何会做出如此举动,匀了匀杯中的液体,才难堪的说到:“先生唤我来,又如此故弄玄虚,恕我直言,若是军机大事,还请快语快说,我想,我府内的珍茶也是数不胜数,想必不会逊色于你那杯“龙腾”吧!”
陈宫听完,依旧一言不发,显然是在斟酌风吕天之前的话,但最终依然是坚定的说:“还请大人仍然先行品尝此茶,若大人信得过我,便会相信我之后所言的事。”
风吕天半信半疑,陈宫居然对自己是否饮茶如此重视,莫非其中另有什么奥妙?
风吕天看了看杯中澄清的液体,有些迟疑,但还是一反手,仰头喝了下去。
此茶刚入口时,风吕天并未觉得有何异样,只是有些龙井的香醇和微微的甜味,正疑惑着,入口的液体竟开始翻腾起来,似乎有一根棍子,将风吕天身体内部搅动的天翻地覆,仿佛真的有一只龙在体内腾跃翻滚。令风吕天苦不堪言,但他强压住体内的不适,硬是没有外露。
而这种感觉却快速地向上冲击,让风吕天有些喘不过气来,正当这种感觉即将冲上风吕天的头顶时,竟奇迹般的消散了,风吕天如获大赦,大口的喘着粗气,用手抹了一把后心,只发觉是湿漉漉的一片,正惊疑交加,正要发作之时,之前久未开口的陈宫终于说话了。
“大人,恕在下失礼,此茶只有拥有真龙之气的人才有资格饮用,是大人你亲自上次给我的,好让在下有一天以此茶来辨认那些用幻术冒充成大人的人。之前在下见大人从府邸中出来是有些异样,而此事又事关重大,在下才会斗胆冒犯大人,还望大人见谅,其实此茶便是大人赐予我的“真龙””
陈宫似乎松了一了口气,紧握着桌角的双手,一松,身子微微后靠,直盯着风吕天,等待风吕天的发作。
“罢了,罢了,我不怪你,我只是昨日太过疲惫,今日起身时有些头疼,许多事情竟一时间想不起来了,还望先生你多多担待。”
一阵平静的话语,掩饰了风吕天心中的恐慌,风吕天正担心自己的身份早晚会曝光,而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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