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怎么会有宗室自己纠集百姓人手抢劫地方藩王进贡的“劫杠案”出现呢?
要知道从那些大明宗室的身份上来说,他们可都是正正经经的和大明朝休戚与共王室子弟的身份,可是就是这些和本来应该和大明王朝休戚与共的王室宗亲,因为实实在在的生存压力,抢了地方藩王给大明皇帝的贡品。
所以说,在封建王朝末期,封建土地所有制的所有弊病都爆发了出来的时候,封建制度这个东西绝对是个人烦鬼厌的东西。
不管怎么说,不管在表面上因为传统的家长观念的原因,朱术圳一直在王书辉面前端着个长辈的样子,有时候表现的有些执拗,可是底层出身的朱术圳其实是非常认同复兴党的政策和理念的。
最起码一点,他能明确的认识到,封建主义这个东西绝对是绝大多数中国人的敌人。对于反封建,对于土地国有,对于复兴党建立劳苦大众翻身解放,人民百姓当家做主的理想,朱术圳是相当的赞同和向往的。
所以即使在很多可以看成是非常老奸巨猾的家伙们眼中,朱术圳是个可以被当做牌子打出来,被当做冤大头利用起来的糊涂蛋,但是朱术圳本人是相当的清醒和明白的。
就是当初顾君恩那帮非常精明的,用朱术圳最喜欢最珍视的大外孙王青柏的前途当做借口游说朱术圳的家伙们,都被当时看起来好像很同意很赞同,但是转身就把他们的所作所为都告诉了王书辉的朱术圳给收拾了。
所以,即使后来的享受中华帝国终身津贴的,被中华帝国树立为“为中华民族大家庭的团结和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的民族英雄”的秦良玉老太太游说朱术圳,希望朱术圳能够劝说王书辉厚待前朝宗室,给伪朝皇帝朱由检留条后路这样的事情,都没有让坚持不参与任何政事的朱术圳有过丝毫的动摇。
王书辉在某种程度上是非常钦佩自己的老丈人的。
一个普通人,能够非常清楚,非常明确的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非常理智的认识到自己能吃几碗饭,从来也不主动的制造事端,从来也不参合任何没用的折腾,非常明确自己的立场和态度,这样的人别说在十七世纪的中国并不常见,就是在后世里,这样的明白人真的也不是很多的。
不给别人添麻烦。这件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不容易着呢?能够清楚自己几斤几两,能够明白自己应该站在什么立场上,采取一个什么态度,这样的事情同样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困难。
就以王书辉个人的经历来说吧,他在大学里当老师的时候就发现很多学生搞不清楚自己能吃几碗饭的情况。那些也上了十几年学的大学生们,明明出身于底层的工人、农民家庭,可是他们却从来也不考虑自己家的实际情况,不考虑自己家的承受能力。
出去花几十上百块钱看电影谈恋爱的有,动不动就学人家富裕家庭的学生出去旅游增长所谓的见识的也有,成天成宿的玩电脑打网游经常挂科的家伙更是常见。可就是这么一帮上完了四年大学,问他们的专业主要是学什么东西这样简单的问题都回答不上来的家伙,居然还满口的什么普世价值,什么民主平等,什么美爹日爹之类的随口就能给你扯上一大堆。
可见就是上了十几年的学,一个糊涂蛋也就是一个糊涂蛋,表面上溜光锃亮但是一肚子草包的家伙,那是有要多少就有多少,要多常见就多常见。
所以说,从这个角度讲,提前几百年的时间里,朱术圳这个人能够清楚的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能吃几碗干饭,明确的知道自己的立场,明确的树立起了一种理性的态度的人,怎么会不让王书辉觉得很钦佩呢?
王书辉愿意把自己多出来的工资送给自己的老丈人去消费,就是这个原因。
王书辉最早是希望把朱术圳接到家里和自己一起住的。可是朱术圳对王书辉很明确的指出了,一方面王书辉的工作很重要,不应该在为了家里的一个老头子分心;另一方面,作为王书辉的岳父,不管是从心理上还是习惯上,朱术圳都不愿意和女婿王书辉一起生活。
所以最后王书辉按照朱术圳的意愿,拿出自己的稿费来,给自己的老丈人一次性缴纳了养老基金和医疗基金,然后给找了个朱术圳自己比较喜欢的新京特区的安养院(养老院)生活。
当初王书辉给自己的老丈人也安排了个工作。这个工作就是在国家图书馆里搞古籍善本的保管工作。虽然名头叫做“古籍研究员”,其实就是个负责图书整理和搬运的简单工作。
当时朱术圳没有对王书辉的安排表示反对,但是他却在一次一起吃饭的时候对王书辉说道:“我知道你们复兴党的规矩叫做‘按劳分配’,不劳动是绝对不行的。所以从规矩上讲,我是同意你这么安排的。可是呢,这个事情我是做不来的。”
“一边上我的身份比较特殊,很多时候我是抹不开面子和人家放开了交往的。就说人家一起上班的人如果知道我是你岳父的话,你说人家该怎么对待我呢?要是太殷勤了,我觉得麻烦。要是太冷清了,人家又担心得罪你。这就是不仅给我自己增加负担,还给别人带来麻烦。”
“另一边上,我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自己是很清楚的。你别看我年轻的时候过得挺苦的,但是我不是那种能实实在在的做事情的人。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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