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殊儿算着时间,觉得时机已经成熟,饶夫子那边应该已经安排妥当。饶夫子的习惯与别人不同,他喜欢夜里作画刻章,白天尽兴寻~欢。按他的生活习惯,一般辰时出门到酉时回来。
黎殊儿昨夜命人守在其屋外,待饶夫子出门之后将印章藏在他的屋里。距离辰时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她这边没有收到任何消息。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这意味着去饶夫子家中放置印章的人已经得手了,是时候将他供出来了。
黎殊儿起身,去扶秦晏凌安稳坐下,别有深意的问道:“秦公子认定是少夫人的陷害,处处替少夫人着想,那想必你是知道真的私刻印章的人是谁吧?是你的故交、知己亦或是敌人?不妨说出来,让我们都听听。”
黎殊儿的眼神看过司马越秀,司马越秀身体微微前倾,这果然是他感兴趣的话题。
秦晏凌似有难言之隐,为难的看向黎殊儿,眼珠忽左忽右的转动,意在告诉黎殊儿,这个时候不能说,印章的事情还没安置妥当。
黎殊儿眨了眨眼睛,眼睫毛根根修长分明,眼睛清澈明亮,眼波中潜藏着无穷的智慧,是给秦晏凌的回应:我已经命人已经安排妥当,可以说了。
秦晏凌收到来自黎殊儿的信号,几欲出口却又欲言又止。
这个表情司马越秀看明白了,秦晏凌是知道的。他催促道:“你知道什么,赶紧说。”见他还是吞吞吐吐,后又循循善诱,又是拳拳关切:“你伤的那么重,该找个大夫了。”
秦晏凌见司马越秀上钩,佯装为难的说:“我是知道有一个能临摹笔迹的人,可是这种事情我又没有证据。我又不在他身边给他研磨铺纸,说什么都没用。”
“哎呦,我的天啊,怎么跟个女人似的磨磨蹭蹭,是谁赶紧说好吧。我还等着报官,我都还没进过官府呢,一定很好玩。”前半句是替司马越秀说的,后半句是说给司马越秀听的。兄妹两一唱一和,完全将司马越秀控制在鼓掌之内,任凭他们摆布。
“是饶夫子,也是美人别馆的常客。有一次,他喝醉了酒亲口说的。他说他擅长临摹别人的笔迹,就曾经临摹过京兆府尹孟昭大人的笔迹,还私刻了印章。我虽然收到过一封那样的书信,但是书信已经被我销毁,我不可能拿出来与他对质,就不敢确定是不是他所为。也许只是逞一时口舌之快,这也说不准。”秦晏凌小心翼翼的说着这些话,言语中带有很大的不确定,似乎说错了就可能陷人于不义之地。
“他好大的胆子。”司马越秀留下掷地有声的一句,便拂袖而去,捉拿私刻印章的贼人。
“慢着。”秦晏凌一声急吼叫喝住了他。
司马越秀的脚步戛然而止,却并不回头,声音冷淡的说:“放心,交给孟昭审审就知道真假了。假的绝不会冤枉他,真的也决饶不了他。”
秦晏凌担心的问题却并不是这个,毕竟将饶夫子推出来,晋国公府的事情是不是他做的都不重要了。至少涉及到秦花凌之死的那封孟昭书信是他干的,等供出了这件事情,再往下深查,就该有人出来清理战场了。
“不是,他这个时候一般都在美人别馆。”秦晏凌深入美人别馆,就是故意借机接近他。他查了他那么久,对他的生活作息了如指掌。
既然已经决定查办饶夫子,就绝不能给他喘息的机会。先去美人别馆将他控制住,同时命晋国公府的府兵去搜查饶夫子的居所。秦晏凌定好计策,便吩咐秦冲:“你去晋国公府,就说是姑爷的意思,让罗锋带兵去饶夫子的居所搜。饶夫子的院子你知道地址,你带着他们去就行。”
秦晏凌心思缜密,做事滴水不漏。既给饶夫子织了张大网,也不忘关心妹妹秦如喜。他对秦冲说:“你把大小姐带回去,一定要安全带回府。”
秦如喜显然不想这么轻易就被哥哥打发,一心认定哥哥是胳膊肘往外拐,存心庇护黎殊儿。她用手捂着发烫的脸颊,就是不肯走。
秦冲下了死命,一点都不客气:“你给我回去,这几天哪都不要去,晋国公府没人敢擅闯,谁也不能动你。孟昭那只老狐狸,难对付的很,能不能救得了你,我也没有把握。”
秦如喜极不情愿的被秦冲带回了回去,她步履蹒跚,三步两步的回头,对哥哥的眼神充满了绝望。又满怀期待的看着司马越秀,希望她能为她求情,能为她说几句好话。可她完全忽略了,从她步入酒楼小院,司马越秀就不曾与她有过交流。
“哎,你们去好好的搜。什么书架柜子啊,被子床底啊,机关暗格啊,再不行,你们也可以掘地三尺嘛。”黎殊儿的声音自秦冲的背后幽幽传来,秦冲翻了个白眼,扶着秦如喜带着一群奴仆离去。
秦晏凌伸过手,黎殊儿迅速的起身搀扶着,像是有一种心有灵犀的默契。原本是出于兄妹血缘的人性天伦,无非是心底感情的自然流露,黎殊儿都能临机应变,将自己藏于伪装之下。她凑近秦晏凌身边,神秘的问:“是不是要去看好戏?”言语神态虽是神秘,确是故作的,声音力道说的刚好,刚好到司马越秀能够听到。
秦晏凌轻轻地点了点头,温柔的看着妹妹,那种宠溺转瞬即逝,又增添了意思复杂,他说:“我带你去见个人,你应该很想见她。”
这句别有深意的话,司马越秀并没有听出来。他看着秦晏凌有条不紊的布局,嘴角浮起一丝微笑,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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