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解释听起来还算合理……然而我在她的话语当中嗅到了其他的一些味道。
其实大多数时候我都不爱主动招惹是非,但今天……也许是西蒙与迪妮莎神神秘秘的态度一开始就搞得我挺不愉快,又或者我就是想要给自己找些麻烦……
我使用了一个法术。
这个法术挺鸡肋。现在大多数的魔法典籍之中都见不到关于它的记载。只有在那些千年之前的古籍中,或者是某个生僻冷门的小册子才能知晓它的存在。
它的名字是——恩伯莱的神圣。
创造这个法术的人名为恩伯莱,在我看起来是一个无聊透顶又悍不畏死的家伙。那年月龙族还算兴盛,一个法师在西大陆上走走停停,保不准就会撞见一两头那种大家伙。而对于法师来说。巨龙们浑身都是宝——倘若在某些法术的施法材料当中加入龙血或者龙鳞粉末之类的东西,法术效果就会得到极大的提升。
不过相比龙鳞来说,更容易得到的应当是龙血——如果你打算问我为什么……
那么我只能说,巨龙当然也分雄雌。而且……它们并不像看起来那样,与蜥蜴之类的东西有着极近的亲缘关系。相反的,相比蜥蜴。它们的身体构造在某种程度上更接近人类——
否则你怎么解释……一头巨龙可以化为人形?
所以说雌性巨龙会定期排出血液。
然而……只有从未交配的雌龙的血液,才能够起到增幅的作用。
这件事说起来挺不公平——倘若那是一头雄龙,你压根用不着担心它是否已经同人交配过,你只需要挥舞着刀剑冲上去就可以了。
为了鉴别一头母龙究竟是否还属于处子之身,恩伯莱创造了这个法术,并且发现它相当有效。唯一的副作用就是被鉴定者同样能够感受到那种魔法波动。
恰好我记得那个法术。因为当时的我试着同安塔瑞斯达成某种协议。而她又是这西大陆上最后的一头母龙,因而我打算采集些血样。
而我现在也在怀疑,是否是因为当初我对她使用了那个法术,才令这头母龙对我耿耿于怀,最终一而再再而三地背弃自己的诺言。
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为了令每一个人对眼下的情景有一个较为直观的认识——
我不动声色地使出了那个法术。
然后迪妮莎的脸色微微一变。粉色的霞晕在自她的脖颈上一路升起来,直到她的脸颊都变成玫瑰色、嘴唇娇艳欲滴……仿佛一个动了情的美艳妇人。
但就在下一刻。之前的礼貌、微笑、从容统统消失不见……她的双眼变作两点寒芒,向我直刺而来。
不过目光能杀人的话,我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于是我只向她微微偏了偏头,算是回应了她的“问候”。
然后在心中惊叹了一声。
我曾经以为自己夺去了安塔瑞斯双翅的这个战绩足以自傲——毕竟我是有史以来第一个在一对一的战斗之中对一头巨龙造成如此伤害的人。
然而后来我遇到了西蒙……那家伙用手里的一柄剑把火龙巴卡拉斯追得四处逃窜,实在强大得不像话。
可接下来我又杀死了巴卡拉斯,还吸收了他的灵魂——到此为止我总算觉得自己彻彻底底地领先了西蒙一步。因为他总不可能杀掉自己的学生。
不过即便他们决裂了……他杀掉的也是一头失去了双翅的人形巨龙而已。
但我无论如何也没法儿想到……
西蒙睡了一头龙。
我经历的女子不多,但漫长的岁月足以令我成为一个察言观色的高手——两个人说话时的神情语气,无一不在向我暗示,这两位之间有故事。
而且很明显地,迪妮莎不像从前那样对西蒙恭谨有加了。他们相处时的态度变得更加亲切随和。我可以将这一点变化理解为漫长的岁月令两者之间产生了超越师生关系的友谊。当然也可以将其理解为“超越了师生关系的爱情”……
而那个小法术最终证实了这一点。
我不得不深深地钦佩西蒙……他倒的确是随心而行了。只不过……似乎行得太远了一点。
西蒙注意到了我们俩的神色变化,于是狐疑地看了看迪妮莎:“怎么?”
母龙又瞪了我一眼,索性落落大方地一笑:“没什么。只是被人撞破了秘密。”
他下意识地又向我看过来。而我对他笑着点头:“恭喜。”
我觉得只有这两个字可以恰到好处地表达我此刻无比复杂的情感。而西蒙自然不会像一个普通人那样懵懵懂懂、非要母龙在之后的某个时刻向他直言不讳才能够意识到我所指的是什么。于是他微微一愣,继而搓了搓手:“我不知道我们表现得这样明显。”
很好……至少现在尴尬的不会是我了。
瑟琳娜疑惑不解地戳戳我:“你们……在说什么?”
但西蒙已经说出下一句话,解答了她的疑问:“你们来得很巧。实际上……我与迪妮莎。打算在下月成婚。”
我几乎是与瑟琳娜同时脱口而出:“什么?!”
迪妮莎盯着我,嘲讽地笑了笑,似乎终于找到了可以反击的机会:“这令你相当惊讶?有关我们的种族差异,还是师生身份?我可是听说您同一个女妖诞下一子,而您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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