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在坑里待了一晚,没吃没喝的,还受一身潮,继续待下去,非得把身体搞垮不成。.[774][buy].[com]请收藏每天都是忙碌着更新章节,客官记得常来哦。
这个坑是村民挖来诱捕野猪的,坑洞挖得既深且大,底下距离地面,足有三米多高。
好在后山的土质坚硬,不易蓄水,要不然,这么深的一个坑,在梅雨季节下,早已经成了一口水井。
当然了,即便这坑没变成水井,这么深的坑,想要爬上去,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我和林小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万分艰难的从坑里爬出来。
爬出坑后,目光往四周一扫,我的面色顿时显得有些不自然。
我一脸错愕的发现,自己身处的这片林子,好像一座野猪屠宰场。
方圆几十平米内,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多头野猪的尸首。
几只乌鸦站在树杈上,呱呱的叫着,声音森冷儿恐怖。
因为现在是夏天,野猪的尸体还没腐烂,就招来了成百上千的绿头苍蝇。
苍蝇们在它们尸首间嗡嗡的环绕着,正在享受这份难得的美餐。
我注意到,这些死去的野猪身上,无一都有深可见骨的恐怖伤痕。
它们瞪大着一双铜铃大小的眼睛,仿佛直到临死前,也不知道自己遭遇的是何等恐怖的对手。
地面上,早已干化的猪血如暗黑色的胶质。
林子里不时有清风拂过,带来的不是清新的空气,而是阵阵血腥味,让人恶心得要吐。
饿了一整天,胃里实在没有东西,只一阵干呕,差点没把胃酸给呕出来。
“林初七,这地方好恶心,我们赶紧走吧。”
林小暖小脸煞白,抿着唇,眸光往四周看了几眼,便紧闭双眼,不敢再看,
她两只手拽紧我的衣角,催我赶紧走。
我点了点头,带着她一路绕过这片林子,朝后山的大槐树方向走去。
后山的大槐树距离我家不远,树底下有条小路,可以直通我家后院。
我寻思着往那边走,应该能避开不少麻烦。
果不其然,这一路无惊无险,出奇的顺利。
因为肚饿难耐,我还特地跑到别人家的地里摘了几根黄瓜,用袖子蹭了蹭,给林小暖递了一根。
这小妞挺羞涩的接过去,也不知是出于啥心态,她并没有吃,而是……
用手上下握了握黄瓜,像是在琢磨它有多粗。
我可没她这份闲心,都快饿急眼的人了,哪还有心思管这黄瓜的粗细。
拿起一根,大口大口的啃起来。
说起来也挺奇怪,明明嘎嘣脆,口齿生津的黄瓜,到我嘴里却跟嚼蜡似的。
嚼了半天,啥滋味都没吃出来,吃着吃着,又忍不住给吐了。
林小暖看见我的狼狈模样,掩着嘴吃吃的笑。
“你这家伙是饿死鬼投胎的吧,家人里没告诉过你,肚子越饿的时候,吃东西越是要细嚼慢咽么。”
我当即甩了个白眼给她,这小妞居然拐着弯说我没家教,实在气人。
她笑我没家教,就是笑我爷爷没教好我,冲这个,我必须给她白眼。
我爸妈常年在外打工,一头到头只有除夕夜回家一趟,过完正月初一又早早出门,打我出生那天开始,我最亲近的家人,便是我爷爷,
三岁那年除夕,老爸喝了点白酒,红光满面的抱着我,乐呵呵的用他那扎人的胡渣子蹭我脸,一遍又一遍的教我说“爸爸”。
谁知教了半天,我见了他,也只是淡淡的喊一句:“叔叔”。
然后,屁颠屁颠的跑去听爷爷讲故事,搞得我爸很是郁闷。
爷爷一手把我带大,临到头,我这当孙子的却连他的头七都没赶上,这份遗憾,只怕要随我一辈子。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想掉眼泪,可林小暖紧跟在身边,眼睛一眨一眨的望着我,我实在拉不下脸来在女生面前哭。
我红着眼圈,故作凶悍的瞪她两眼,随即加快脚步,埋头往前走去。
“喂,林初七,开个玩笑而已,你犯不着哭鼻子吧?”林小暖不紧不慢的在我身后跟着,咋咋呼呼的说着。
管她说什么,我都懒得搭理,只是继续往前,不大工夫,便来到了后山那颗大槐树底下。
抬头往这颗大槐树扫了几眼,我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我曾听爷爷提起过,这颗的大槐树,树龄超过五百年,底下暗藏龙脉,是我们槐山村的风水树,槐山村的兴衰,在很大程度上,是跟这颗槐树牵连的。
去年暑假回家的时候,这颗大槐树老当益壮,参天的树冠上发出许多新枝,懂行的爷爷笑眯眯的说,这预示着我们村下半年要添不少新丁。
果不其然,在去年寒假回家的时候,村里嫁进来的媳妇们像是在相互较劲。
当时的情况相当劲爆,没生过娃的揪着老公努力耕耘,生过一胎的备战二胎。
连村南那位年过五十的菜花婶,也时不时的挺着大肚子在村里招摇过市,似乎在宣示着她和老伴老而弥坚的能力。
可惜,好景不长,也正是那年除夕夜里,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火,从树底一直蹿上树冠,把大槐树烧得七零八落。
要不是村民们救火及时,只怕第二天一早,这颗影响着我们槐山村的风水树,已经付诸一炬了。
此刻,再次站在这颗大槐树底下,我看到的,早已不是当初那颗枝繁叶茂,树冠参天,仿佛能够遮天蔽日的百年大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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