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云停下脚步,怀疑的看着脚下那些破破烂烂的石头,心中暗道:“这些原石卖相实在太差,就算丢在大街上,恐怕都没人肯捡,真能淘到宝?”
然而雪缘觉得有戏,想来“石不可貌相”,他便蹲在小摊旁边,好奇的翻弄石块,随口问那摆摊的少女:“这些怎么卖?”
少女看上去十四五岁的样子,衣着褴褛,但洗得很干净,肌肤白皙,容貌清秀,水汪汪的眸子颇为动人,可惜长期营养不良,瘦的只剩一把骨头,惹人怜惜。=
“回公子,这里所有原石,都只卖一两下品灵石,随您挑选。”
江上云点了下头,心说:“倒是很便宜,就算没有赌中,也亏不了几个钱。”
这时,小梅凑了过来,盯着那少女上下端详,不由惊讶地咦了一声,试探的问她:“你是不是……萍儿?”
那少女娇躯一震,抬起头,茫然的看着她:“小姐您是哪位,为何知道我的小名?”
小梅喜形于色,一把抓住她的手,兴奋地嚷道:“萍儿,才几年不见,你怎么就认不得我了?我是小梅啊,从前我们两家是邻居。”
萍儿愣了一下,旋即面露惊喜:“小梅,真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你,瞧你穿着打扮,像是一位富家小姐,模样也比从前白净漂亮,我都认不出你了。”
小梅吃吃羞笑:“你可别瞎说,我哪是什么富家小姐,不过是在江府当丫鬟罢了,对了,还没给你介绍,这位是我们府上的少爷。”
萍儿肃然起敬,连忙给江上云施礼。
江上云摆摆手,道:“萍儿,除了这些摆出来的石头,还有别的吗?”
萍儿点了下头,道:“还有一包,没有摆出来,公子稍候,我这就去拿。”说罢,转身走向一台小推车,上面堆着破烂的大衣,陈旧的矿工制式饭盒,还有一个很大的布包,似乎装满大大小小的石块。
趁萍儿翻找原石,小梅凑到江上云耳旁,轻声说:“真是世事难料,我怎么也没想到,萍儿会沦落到摆摊卖原石,日子过的这样苦。”
“怎么,她家曾经很富有?”
“这就说来话长了,萍儿她爹原来也是矿工,跟我爹交情不错,又是邻居,我和萍儿时常一起玩耍,我们两家人都很穷,经常互相接济,相处和睦。直到四年前,萍儿父亲走了大运,购得一块廉价原石,竟然从中剖出了奥石,一夜暴富!昔日的穷朋友听闻此事,都去找萍儿爸爸借钱,萍儿一家不胜其烦,索性搬走,在城里富人区置办了新居,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萍儿,毕竟,对方已经成了有钱人家的小姐,跟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叹了口气,小梅接着说:“时隔四年,没想到会在这里重逢萍儿,更让我没想到的是……萍儿似乎生活的并不好,比起他爹发横财之前更穷困了,真是想不通,为何会落到这般地步。”
话音方落,身后传来啜泣声。她警觉回头,发现萍儿不知何时站在背后,眼圈泛红,隐含泪光。
“萍儿……对不起,我不该乱说话。”小梅满脸愧疚。
萍儿擦擦泪眼,摇头轻笑:“不要紧,今天能见到你,真的很开心。真希望时光倒流,回到四年前,咱们两家人当邻居的时候,比起后来的日子,那时候我要快乐得多。”
小梅拉着她的手,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好奇,轻声问她:“萍儿,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萍儿明白她的言外之意,苦笑道:“几年前,我家的确富有过一段日子,无奈我爹自从因一块原石暴富,便痴迷赌石,无可自拔,把家里的钱全都拿去赌石,可惜好运不再,花费重金购买的原石皆为废品,最终落得个家财败光,我爹一时想不开便去跳河自尽,只留下孤儿寡母和一堆破烂石头,我娘身患重病,卧床不起,我一个姑娘家,实在没有生财之计,只好卖掉家里唯一的财产,这些父亲生前赌来的原石,给母亲治病。”
说着,她指了指地摊上那些原石,对小梅挤出笑容:“随便选吧,算我送你的礼物,反正都不值钱,当我是姐妹就别客气。”
小梅顿时眼圈泛红,止不住泪水。擦擦眼睛,哽咽道:“这些石头我都要了。”说着掏出钱袋,塞到萍儿手中。
萍儿满脸感激与惭愧,坚持不肯收钱。正推辞时,江上云开口道:“拿着吧,算我买的。”
小梅连忙给萍儿使了个眼色,道:“傻丫头,还不快谢谢我家少爷!”
萍儿自是感恩戴德。
小梅转转眼珠,又跑到江上云身边,笑嘻嘻道:“少爷,您不觉得身边只有我一个丫鬟,有些太寒碜么?身为江家大少爷,手底下怎么也得有一对使唤丫鬟,才够体面。”
江上云白了她一眼,冷冷道:“有话直说,少兜圈子。”
小梅俏脸泛红,羞笑道:“奴婢这点儿小心思,全被少爷看穿了,我就是心疼萍儿日子过的太苦,想带她来府中伺候您,至少衣食无忧。”
江上云沉吟道:“我不常在家,本不需要丫鬟,不过……难得你有这份心意,我自然不会拒绝,你去问问萍儿,愿不愿意来江家做工。”
“好!”小梅兴冲冲的跑去问萍儿,片刻后一脸失落的回来。
“她不愿意?”
“嗯,说是放不下生病的母亲。”
江上云心头泛起一丝难言的滋味,轻声道:“萍儿是个好姑娘,往后你多接济她,开销从我账上支。”
小梅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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