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慕南收回神念,以十六枚龙骨棋在自己和白羽裳的脚下布下了一座环环相套、四四相合的飞天璇玑大阵。这飞天璇玑阵并非只有飞行之能,还兼具隐形、防护、加持等多种功能。方慕南布下这座阵法,以备随时防护与飞离。
取出龙骨棋的同时,方慕南还从福寿洞天中取出一只陈抟用来装药的葫芦。这葫芦也是种法器,不过品阶并不高,只是九品的低阶法器,作用也只是能够保持药效,并有滋养药力之效,且内有拓展空间。这种装药用的葫芦并不是一个一个的特别炼制,而是以一种特殊的方法结合炼制之法种植出来的,等到葫芦长成后自然便是一件法器。
法器的品阶虽不高,但炼制之法结合种植之法的手法却十分巧妙。据载,这种葫芦也是药王孙思邈所培育发明的,就是为了专门方便装丹药,叫做青玉葫芦。药王谷还专门向别的门派售卖这种葫芦,或交换某些东西。陈抟当年也颇善炼丹,与当时的药王谷掌门十分交好,固而求来了一株青玉葫芦移植入他的福寿洞天中。这千多年下来,却是颇积存下来了不少。
方慕南现在拿出来的便是一只空的青玉葫芦,他取出用来收取神仙倒的迷烟。同时,他还把雷峰塔下自己开来的那辆奔驰轿车收入了福寿洞天中。
方慕南与白羽裳的遭遇可说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日本佛教交流团的那几人本是来对付净慈寺的,并不**们的事,也不知道他们。但因他们在雷峰塔上,离的不远,却受了波及,遭了无妄之灾。但现在不管有关无关,无妄还是有妄,却都不能善了了,虽还没大打出手,但白羽裳已跟对方一人神念交锋起来。预判待会儿可能会有的变化,方慕南先把自己车收了起来,以免待会儿斗法起来,遭受波及,被毁坏了。
奇怪的是,这时这一段路上,也没有任何车辆行驶经过,不知是天太晚了,所有人都歇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虽然这状况并不正常,却也正好,不然正开着车被神仙倒迷倒,那定要出上几起车祸。
方慕南一边收取神仙倒的同时,注意到了这种情况,神仙倒的笼罩范围内,并没有任何的车祸发生。他由此也推断出了对方的意图,对方显然并不欲惹起事件,引起注意。所以开始便先用神仙倒,想要迷倒净慈寺所有僧众以及周边居民等,而白羽裳发现了他们,对方便立即逼迫她神念交锋,而非使用法术或法器,这显然也是不欲使产生法力波动,以免引起周边修士的注意。尤其抱朴道院离的便不远,就在对岸葛岭上,且还有丁引这声势煊赫而来已使杭州所有修士都知道了这么一位大高手身在杭州。
“且慢”忽然人影一闪,对方的一名主事之人,那三十岁左右,面如美玉,气质温雅的男子出现在方慕南与白羽裳面前十来米远外,不借助任何法器与法术地凭空踏虚而立。
与白羽裳神念交锋的是那名四十来岁,面如冻石的男子,此人要出言交涉,已先示意同伴暂住。那面如冻石的男子止住攻势,收回神念,白羽裳也不趁势追击,同样收了回来。
白羽裳方才与那面如冻石的中年男子神念交锋,全神贯注,并无多少余暇注意与顾及方慕南,这时收回神念才注意到两人的脚下黑白棋子分布,布下了一座阵法。瞧到这棋子与阵法,白羽裳又是不由面色一变,充满惊讶与奇怪地瞧着方慕南。
方慕南与白羽裳发现了对方的存在,对方自然也发现了他们,那面如美玉的男子含笑看着两人,道:“原来是二位,那日在净慈寺门口,我们还与二位有一面之缘,不知二位可对我们还有印象吗?”
他虽让那面如冻石的男子收了神念,不再与白羽裳神念交锋,但手下的那六名忍者却没有闲着。那手持葫芦放着神仙倒的忍者不知是把葫芦中的迷烟放完了,还是见了方慕南在收取,知已无用,便盖上口收了起来。然后六名忍者一起行动,纵跃如飞地分布在净慈寺周围安放着某些东西,似是在布置阵法。
方慕南的龙骨棋便是一件专门布置阵法的法器,陈抟也随器传给了他数百套的阵图,在布置阵法上,方慕南可说是行家里手。随便扫了一眼,方慕南便看出那六名忍者确实是在布置阵法,而且看出了是在布置什么阵法。他们布置的阵法,乃是防止法力波动外泄的阵法,阵法结界可以吸收化解法力波动,再反过来增强结界。
同时还有一个造成镜像的阵法,乃是给阵法中的物体造成一个投影假像,无论里面发生了什么,从外面看去,看到的都只是这个毫无变化的影像。不过这也就能够骗过普通人的肉眼,若是修士使出法眼还是能够看破这假像。从这两个阵法上看,对方还是不欲引起注意,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行事,只是现在却已被方慕南和白羽裳发现。
在那面如美玉的男子说了“且慢”时,方慕南同样没有停止收取神迷倒的迷烟。扫了眼那六名忍者的行动,方慕南见白羽裳只是颇为奇怪地看着自己,没有答话的意思,便也只好自己接话答道:“有。”
非常简单地答了这一个字后,方慕南已将神仙倒的迷烟全部收取完,盖上葫芦口收回了福寿洞天。至于已经中了迷烟的,方慕南也不能立时全部解救,而且他也没解救的意思。反正这神仙倒也不会有什么伤害,只是让人睡上一觉罢了,何况这时大部分人本也就是在睡觉。第二日起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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