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说路妃最近胃口不太好,怕是许汗那事愁的。如今事情有了转机,她也该多吃一点儿,好不容易在他的照看下长了点肉,这两天又回去了。
孟凌东领命而去,回来的时候神色却不对。好是为难,不知道是该跟太子殿下说还是帮助路曼声隐瞒一二。
孟凌东素来是向着路曼声的。
在他和路曼声有婚约前,他就已经偏向路曼声了。有点小事,也会为她遮掩。虽然最后没能走到一起,孟凌东对路曼声依然像是一位好友一般照拂。
可这次的事不一样,娘娘突然出宫,应该是有要事发生。
“凌东,你在那站了半天了,可是有什么事?”宫旬放下茶盏,看着在殿外没肯进来的孟凌东。“该不会是路妃出了状况,不让你与本宫说?”
“不,并没有,殿下别担心。”
“那是什么事?”
“路妃娘娘出宫了。”
“什么,出宫了?”宫旬大步走了过来,“路妃出宫了,为什么不早些告予我?这个香儿也是,让她多照顾着路御医,居然让她出宫去了。”
“香儿说,路御医是出宫看她的义父义母了,嘱咐傍晚之前定然归来,让太子殿下不必担心。”
“本宫怎么可能不担心,她之前一直卧榻,身子还没有好。再说了,那些人盯我盯得紧,只因正阳宫固如铁桶,才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如今她出宫去,意味着她的身边再无人保护,那些人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想到这儿,宫旬更加担忧。二话不说,疾步走出了大殿,要出宫将路曼声寻回来。
孟凌东被太子殿下这么一说,也担心路曼声出事,连忙跟了上去,还调了几名大内高手,跟着他们一起出宫。
管贝的马车直接去往府尹衙门,到了衙门,聂涛亮出了腰牌,但那衙门的衙差客气归客气,却称他们大人不在衙门。付志洲在乡下的老爹生了重病,还不知道能不能见最后一面。今日早晨便向朝廷告了假,要回乡一趟。路御医来得真是不巧,大人前脚刚走,他们后脚便来了。
在衙门见不到人,又看外面日头正烈,路曼声和聂涛就在衙门对面的酒楼坐了下来。喝杯茶,看看那府尹衙门到底在玩什么名堂。
“娘娘,喝茶。”聂涛为路曼声斟了一杯茶。
“聂大哥,在外面不要称呼我为娘娘,叫我曼声便可以了。”
“这哪里使得。”
“使得,在宫外不能招摇,你这称呼直接就让人知道了我的身份。”
“是,娘娘,属下疏忽了。”
路曼声笑着摇摇头,看来聂侍卫一时半会儿是改不了这称呼问题了。
两个人坐下没多久,正望着对面衙门动静的聂涛,忽然回过头,警惕地望向酒楼大堂。
“怎么了,聂侍卫?”
“娘娘要小心,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
聂涛跟在太子身边,警觉性是一流的。这大厅内有一些人颇不寻常,似乎是冲着他们而来。
“不会吧——”路曼声也一紧,他们刚出宫,怎么就被人盯上了。
而且她出宫的事只有几个人知道,那些人应该不会这么快得到消息。最重要的是就算知道了,那个人居然如此了得,这么快就能组织杀手刺杀。
“娘娘,待会儿真的动起手来,你先走,属下拖住他们。”聂涛眉头深锁,如今娘娘的身边只有他一人会武功,真的动起手来,恐怕兼顾不到。
最让他担忧的是如果那些人在外面也设下了埋伏,那情况就危险了。
“聂侍卫,你……”
大堂的那些人在盯着这边,就连路曼声都感受到了。如此的明显,看来一场恶战是免不了的。
“娘娘,我们走。待会儿你走出酒楼,直接上马车,让管贝最快速度带你回宫。”只要到了皇宫范围,那些杀手就对他们无可奈何了。
说着,聂涛护着路曼声,快步下了楼。
他全身都处在高度戒备之中,下楼的同时用身体护着路曼声。
那些人微微站起了身,手里握着桌下的刀柄。
聂涛一方面注意着这边,另一方面护着路曼声谨慎地走出酒楼。
在路曼声即将跨出酒楼之际,门忽然刷刷地合上了。
这酒楼竟是早就布置好的,门一合上,便从上面掉下一块钉板。那钉板钉子尖利,人一扎上,定得变成一马蜂窝。
聂涛一惊,拔出佩刀,对着那块钉板狠狠一挥。那钉板从中断成两截,飞向了两侧。
但聂涛还没有落地,从对面的墙里又飞出了十几根箭矢,齐齐朝两人飞来。
这么多箭齐发,纵使你武功再高,也难以阻挡。何况聂涛还要护着一位完全不会武功的路曼声,那情况就更加危急了。
“娘娘小心!”
聂涛深知此事厉害,一瞬间解下自己的披风,用内劲鼓成一团,将那些箭矢卷起来,朝着那些对他们拔刀的刺客反击回去。
接连倒下了三名杀手,还有五六位凶神恶煞地冲他们劈来。
第二轮箭矢又一次到来,聂涛不知道自己能挡多久,第一波攻击刚过去,他脚下不稳。再加上那批杀手瞅准这一刻,更是不给他们半点生路。
但他可以死,也绝不能让娘娘有一丝危险。
眼看着对方一心置他们于死地,聂涛心一狠。打算挡住这一波攻击,便劈开大门,送娘娘出去。
“聂侍卫万万不可!”路曼声似乎知道了聂涛的决意,阻止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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