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瑞儿还是那么笑眯眯的看着王诺兰,此时,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将王诺兰的生命一点点儿的抽离,没办法,为了不让孩子受到伤害,也只能这样做了!王诺兰不冷血,为了小瑞儿有个安定的人生,她的决定是正确的!想到这里,王诺兰把小瑞儿抱近,一脸认真的说道,“瑞儿我的宝贝,妈妈是最爱你的,但是现在,妈妈真的要走了,你乖乖的,不要哭啊,妈妈的乖宝贝!”
像是觉得王诺兰在逗她一样,小瑞儿笑的更加欢乐了,“哈哈哈,”便笑着,便兴奋的扬起双手要跟王诺兰玩。.[774][buy].[com]
这孩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个劲的要自己和他玩耍,但是王诺兰知道,分别的时候到了,于是,心头一酸楚,咬着牙,抱着瑞儿大步走到寺庙边门。
她眼角流下了眼泪,看过这么多生离死别的王诺兰,终究抵不过自己的骨肉亲情,尽管这个孩子不是她真正意义上的孩子,但是,一个月的朝夕相处,王诺兰早就将这个小生命似如己出了!此时,她再也不敢看瑞儿的脸,咬破手指用鲜血在襁褓上写了“拓跋瑞儿四个鲜红的大字,并敲响了寺庙的大门!没一会儿,门内传来了动静。
是该分别的时候了,王诺兰觉得自己的心碎了一地,泪水不知何时都盈眶了,心一狠果断将瑞儿放在门槛前,随着母亲的动作,瑞儿还以为母亲逗他玩,笑得更欢了。
当王诺兰再一次将瑞儿放在地上,襁褓中的他还是不明白娘亲这是什么意思,原本清澈的黑眸变得迷茫起来,视线追着自己娘亲,渐渐变得恐慌。
王诺兰无奈,只能一步一步后退,双眸中泛着泪光,视线怎么也不舍得离开儿子,而就在这时候,瑞儿再也控制不住了,“呜哇”一声,啼哭起来。
这一刻,王诺兰也不知道自己的选择到底是不是正确的,但是她的信心她的决心动摇了,她犹豫了,想上前抱瑞儿,想带他走,一起去面对那场血淋淋的战争,一起去面对任何事情,一生一世,天涯海角都不分开。可是,就在这时候,侧门“咿呀”一声,开了!
没办法,时间来不及了,王诺兰来不及反应,只能侧身躲开,她知道,这一刻自己最不能心软,只有连收留瑞儿的人都不知道瑞儿的身世,瑞儿才会真正安全。
这个寺庙应该离京城很近,她不希望自己被任何人认出来。
寺庙侧门打开,走出来的是一位年老的扫地僧,虽然黄裟破旧,发须苍白,神态却精神抖擞,不输年轻人。
他一见地上的娃娃,立马丢了扫帚,箭步上前抱起来,然而,被陌生人抱了,瑞儿非但没有觉得温暖,反倒是哭得更凶了,哇哇哇的,在安静的大清晨显得尤其凄凉。
老僧人有些无措,一边笨拙地哄,一边骂道,“这是谁家的孩子,还这么小,爹娘怎就如此无良、狠心!”
王诺兰在一旁偷偷看着,一双眼睛红得像兔子,她心中默默地承诺,“瑞儿,你不要怪娘好吗?只有这样,你才是最安全的。娘亲会经常回来看你的。娘亲答应你,等娘和爹安定下来,就立马来带你走。”
老僧人在门口哄了很久,可不管怎么哄,小瑞儿都一直哭,老僧人只能先把孩子抱进去。
王诺兰的视线紧随着,等门关上一会儿,她才追上,寺庙低矮的墙拦不住她矫健的身手,几步蹬上墙头。
却见院子里,一个黑衣男人正从老僧人手里接过小瑞儿,黑衣人背对着王诺兰,王诺兰看不到他的样子,此时,她也关心不了那么多。
然而,一直嚎啕大哭的小瑞儿到了男子手里竟神奇地不哭了,王诺兰好惊诧,要知道,瑞儿从不轻易哭,而一旦哭了,也不轻易停,就连经常照顾他的孙嬷嬷有时候都拿他没办法。
这时候,王诺兰才好奇起这个男人的样子。
这男子身材傲岸高大,身着黑衣劲装,干练简单,一身上下全是黑,不见其他妆饰,可穿在他身上却偏偏给人一种华服之感。
施主,这娃娃认得你?”老僧人纳闷地问道。
男子摇了摇头,没说话。
老僧人笑了,“那就真是奇了,依老僧看,这娃娃今生定同你有缘。”
“拓跋瑞儿?”
男子声音低沉得相当好听,他翻看到了襁褓上的血字。
他说着,将双手将小瑞儿举高,立马逗得小瑞儿咯咯笑,这时候,王诺兰也才看到小瑞儿,见他泪迹未干小脸,哭得红彤彤的眼睛,此时此刻,竟笑得天真烂漫,好不开心。
王诺兰也不自觉跟着笑了,一直闷堵着的心一下子舒坦了不少。
“拓跋瑞儿?倒是和拓跋野同姓……这么好的孩子,唉,真可怜。”老僧人叹息道。听了这话,王诺兰是多么庆幸自己的选择,幸好她没露面,拓拔野在当地名气却还是不小的。
“既同我有缘,我便领养了,先寄养在庙里,我会派人过来照顾,这些天还劳烦老师父多留心。”黑衣男子的语气总是很礼貌,却无不透着生疏,拒人于千里之外。
老僧人大喜,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善心善举,当有善报!”
王诺兰很意外,突然很想看一看这个男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只是,当黑衣男子要把瑞儿给老僧人的时候,瑞儿又大哭起来,不愿意离开他的怀抱。
无奈之下,黑衣男子只能抱着小瑞儿,随着老僧人进屋。
王诺兰怀揣一颗忐忑的心,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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