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着儿子,竹浅影的注意力便全部在小家伙身上。
她抱着儿子,目光无意厅,不由得微微有些惊讶。
这里的陈设,跟五年前,完全不一样了。
炎老夫人似是察觉了她的惊讶,立即解释,“这些家具,全是早些天和仔仔一起去买的,怎么样,挺好看的吧。”
竹浅影笑着点点头,“是的,很好看。”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这里是炎家,她大概会以为,自己是走进了幼儿园,不然,就是走进了儿童游乐室。
这炎寒,也是不容易啊!那么龟毛要求完美的一个男人,居然,可以容忍把这大客厅改造成充满童话气息的模样。
家具很用心地全部换成了圆角的家具,沙发椅子也全部换成了软软的q萌风格的系列。沙发上,甚至很是随意地扔着一些玩偶和小家伙的各种模型玩具。
这对于有着严重洁癖的炎大少爷来说,简直就是一种酷刑,可奇怪的是,他对着这些,居然没有疯掉。
再看几面墙壁,分别刷成了不同的颜色,一面,是以天空星空为主题,一面,是以草地鲜花为主题,还有一面,以海洋为主题。
靠近摇椅那边,墙壁倒是保留了原本的颜色,但靠近地面的地方,却用五颜六色的油彩横七竖八地涂鸦了不少画,这些画,一看就是仔仔大师的大作,有花有草有虫有鸟有小狗有小猫,可谓充满了童趣和生机。
然后,她在那些横七竖八涂鸦的画里,看到了一头四不像,鼻子长得像大象、角像牛、身体像马、蹄子像猪的动物,她是仔仔的妈咪,当然知道仔仔画画的水平,所以一看到那四不像,“噗”一下笑了。
“宝贝儿,那四不像,你画的?”
仔仔不吭声,却是竖起指头,朝炎寒那边戳了戳。
竹浅影“咳咳”咳两声,除了讶异于他的“画功”之外,还讶异于他这大洁癖,居然愿意参与其中。
要知道,涂鸦本身,在不懂的外行人看来,就是挺脏的一件事。
“妈咪,仔仔和你去坐摇椅!”
在炎寒面前,仔仔多数会自称“我”甚或拽拽的说一声“小爷”,但在竹浅影面前,他却叫自己“仔仔”,可见,炎寒这当爹的,与竹浅影这个当妈的地位,完全不在一个级别上。
“好!”
炎老夫人抬脚要跟过去,因为,她也想儿媳妇了!
五年了,就这么看几眼,真是看不够啊。
可她才刚要迈步,手臂却被拉着,扭头一看,不是她家不争气的儿子,还有谁?
“怎么了?”炎老夫人朝儿子抛了个询问的眼神。
炎寒朝她眨眨眼,又朝玄关那边抬了抬下巴。
炎老夫人会意,跟着儿子拐到了玄关直接走出门口。
“妈,刚才你怎么应她了!”
炎大少爷,这是在怪他老娘呢!
炎老夫人使劲地剜了他一眼,“不然呢,骂她一顿?跟说她不叫我‘妈’,就不让她进门?”
炎大少爷愣了一下,然后还是坚持道,“你起码要申明一下,你是她妈!”
炎老夫人真想狠狠抽这儿子一顿,到了今天这样的地步,这蠢儿子还不明白吗?
“小寒,你脑子除了遇到生意上的事能正常运转,遇其他事,脑子就不转了是吗?在你没把人哄回来之前,她能叫我妈?”
但炎寒的逻辑,可不是这样的。
在他看来,这跟他只要和竹浅影一天没离,他一天就还是她老公同一道理。
“但你也不能这样随便就应了啊,明明你是她妈,怎么又成伯母了?”
炎老夫人心如明镜,“儿子啊,你与其执着于这个称呼问题,不如好好想想如何把人给哄回来吧。称呼不重要,心在就行!”
炎老夫人的话,可谓一针见血。
“妈,我知道!”
炎老夫人的话,让炎寒很是烦躁。
她说的,他岂能不明白?
可问题是,他现在,别说她的心,连她的人,他也没办法留住啊!
他敢写包票,今天如若不是卑鄙地用儿子作为要挟,她绝对不会跟他回来!
除非,他把她敲晕了,强行把她掳回来。
可他却不知道,或者,他把她敲晕强行把她掳回来比他现在这样用儿子作要挟还要好一些。
炎老夫人想要再骂儿子几句,但见他难得皱着眉一脸懊恼的模样,到嘴的责骂,便统统吞回肚里。
她这儿子,这脾性真不知道像谁。
若像他老爹,他大概,不至于把影儿伤得那么深却不自知。
所以,大概,还是像她比较多一些吧。
她年少的时候,也曾自负狂妄过,若不是炎博的包容和退让,想必,俩人没法子坚持十多年,并最终走到一起。
可那时自己跟炎博,是两情相悦。
但儿子跟影儿,即使以她过来人的眼光来看,也是看不清,摸不透,真的不好说!
别说影儿那丫头了,单是儿子,她也不敢百分百肯定他对影儿是什么样的感情。
是爱情?抑或,只是一种霸道的占有欲和偏执?
所以,在她自己也没看清摸透之前,她不敢随便给儿子出什么馊主意。
只能,尽量不给儿子拖后腿就是了。
“儿子,长点心眼吧,感情的事,妈也帮不了你什么!”
炎老夫人七十三岁了,见识过的人或事,自然比儿子多。
但感情的事,与见识无关。
更多的,是凭心!
儿子的心,长在他身上
喜欢逃婚99次:萌宝送到,请签收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