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浅影又是愣了一下,她并不知道炎寒心里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只从自己这方面考虑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
“行,但这得有期限。”
炎寒斜眼看她,心想,如果她敢说一个月,看他不掐死她!
“期限?”
“对,得有个期限!你看,我买套房子,这房屋产权也有年限,我们是人,自然更要人性化,有个年限不过份。”
竹浅影也不是傻子,她虽然并没有喜欢的人,甚至以后,大概都不会有与人交往结婚的打算。
但总归,一直挂着炎家少奶奶的头衔,诸多不便。
最主要是,她并不想忍受炎大少爷心血来潮之时以夫妻之名提出的种种奇怪过份的要求。
“说,多久?”炎寒瞅着她,密切注意着她脸上的表情变化。
这两天以来,与她的交流,两人没少火星撞地球。
撞过几次之后,炎寒也开始有了自觉,下意识地适当修正一下自己的态度去面对她。
虽然他并不愿意承认,但他却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眼前的竹浅影,真的不再是从前那个竹浅影。
从前的竹浅影,即使对他诸多不满,最多,会倔一些,可总会审时度势,在触及他的底线之前作出相应的退让。自然,俩人最后总能皆大欢喜。
可现在的竹浅影,却有着鱼死网破的勇气和决心。
而她这份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勇气和决心,让炎寒很是无措!
正是这份无措,让他不得不尝试着去了解她、适应她。
这些想法,五年前的他,从来不曾有过。
那时的他,觉得她迁就他是理所当然的事。
可现在,当他意识到一切已经不一样之后,不得不尝试着从她的表情变化来猜测她的心思。
就像,从前的她猜度他的心思一样。
而在他用满是探究的目光瞅着她的同时,竹浅影也毫不回避,清澈的眼睛与他直视着。
从炎寒十八岁开始接管炎黄集团和童家产业之后,随着他个人能力及手握的权力越来越强,除了父母长辈之外,敢与他直视对视的人,便越来越少。
而竹浅影,却是这少数几个之人。
“一年!一年内,若我们都没办法挽回这段婚姻,那一年后,我们正式离婚,谁都不能再以任何理由拖着对方。”
这是,竹浅影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的答复。
炎寒对这所谓的一年期限很不满意,本来嘛,他根本没想过有年限,只想着一直一直拖着,直到她回心转意那一天为止。
可她既然提了,就代表他不能再像从前那样无视她的意见。
事实证明,无视她的意见,只会让她浑身是刺。
有了此等觉悟的炎寒,虽然不想答应,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行,那就一年!”
当然,他也有自信,能在这一年内,把她哄回来!
竹浅影见他终是答应了,便又道。
“强调一点,我不能容忍婚内背叛,所以,这一年,无论你我,都必须对对方忠诚,若一方出轨,另一方可以即时提出解除婚姻。另外,谁也不能以夫妻之名要求对方履行夫妻义务,总之,这一年,我们只是挂名夫妻。”
前面那段,炎寒没有异议,她这一离开就是五年,他都没背叛过她,何况,她现在回来了,还带着儿子,他有什么理由背叛?
但后面那段,他颇有微词。
人都在眼前了,却一直不能吃?
过去这几年,眼前这人,他是看不到摸不着。
现在,人他是看得到了,但,依旧摸不着吃不着!
如此看起来,现在这种煎熬,似乎比过去五年的那种等待的煎熬还要难熬?
竹浅影见他犹豫,心里暗自欢喜。
对一个男人来说,你让他只看不吃,那不是要他的命么?
就在竹浅影以为炎寒要否决她那特别强调的条件之时,炎寒却再次点了点头。
“可以!”
竹浅影有些愕然,不过,既然他说可以,代表她目的达到,其他的,她懒得去考究。
“炎少,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当然!”炎寒郑重点头。
事情和平解决了,竹浅影心情不错,起身去厨房里洗水果。
炎少会提出这样的要求,着实让她意外,她至今仍想不明白,炎少苦苦守着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有什么意义?又有什么意思?
这五年里,炎少跟那个易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
五年前,自己如此大度地把炎少夫人的位置让了出来,俩人不正好双宿双栖吗?
却是为什么,这五年里,炎少不仅没解除与自己的婚姻,还一再声称跟易薇只是好朋友?
难道说,炎大少爷对易薇,其实一直求而不得?
所以,炎少只好利用自己来刺激易薇?
虽然这理由有点荒唐,毕竟,炎少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至于用到这样的手段来求一段感情吗?
可除此之外,竹浅影已经想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释了。
稍后,抓着苹果啃着的竹浅影说笑一般试探道,“炎少,若一年内,你有了心怡的对象,我们可以立即离婚的。”
“没有这种可能!”炎寒却答得斩钉截铁。
竹浅影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又听到炎寒说,“你也别想!”
好一会,竹浅影才明白他这“别想”的意思。
……
竹浅影与炎寒就仔仔的事达成一致共识,过了两天,竹浅影从珠宝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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