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感觉袭来,蛊王特有的极为强烈的生命气息弥漫在室内,瞿南看看手里维c药瓶里装着的木洗香,几乎是下意识地拧开了瓶盖。
几乎是拧开瓶盖的同时,瞿南看到房门开了,小小从门口走了进来。
他心说不好,也来不及考虑小小为什么会在后半夜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间死过人的房子里,先急忙把瓶盖拧住,但小小已经闻到了木洗香的味道,两眼翻白晕死过去,美丽的面孔上充满了痛苦的神色。
瞿南急忙把另一个瓶子打开,放到她的鼻子底下,过了一会儿,小小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看四周,最后把目光停留在瞿南的脸上。
“你没事吧?”瞿南关切地看着她,心里把提供木洗香的黑猫骂了个半死。
她盯着瞿南看了好一会儿,才哇的一声哭出声来:“呜呜……南哥你不要我了,你是不是爱上别人了……这么久都不来看我,也不管我……我不要活了!”
小小猛地站起身来,挣脱瞿南的手跑到窗户前面,推开窗户就要往下跳!
她的力气奇大,瞿南一时之间竟然拉不住她,急忙跟着跑过去想要抱住她。
小小身形奇快,已经跳了下去!
瞿南急忙探头去看,却见小小的衣服挂在阳台边的晾衣架上,整个人悬在空中晃来晃去,楼下的水泥地上,乱七八糟地堆着不知道谁家盖凉房用的钢筋,小小若是落下去,必定会被这些钢筋戳成筛子!
瞿南打开窗户,探出半个身子去抓小小的衣服。
那个女子依旧倚在门边,冷眼看着这一切。
瞿南忽然缩回身子,关上窗户,反手打开手中的木洗香瓶盖。
窗外,小小声嘶力竭地哭喊声钻进他的耳朵里:“瞿南,救我……求你了,救我!瞿南……”
瞿南露出痛苦的神色,但他还是没有动,静静地站在原地。
窗外的呼救声消失了。
女子忽然倚着门框,软软地滑倒,坐在地上。
瞿南这才看见,胖猴盯着面前的空气,露出又是痴迷,又是纠结的神色,脸上的神情看起来极为痛苦,嘴里嘀嘀咕咕地不知在说些什么,瞿南隐隐听到他说什么溪水?
黑袍躲在房间的角落里,浑身的毛蓬了起来,尾巴高高竖起,一脸戒惧地看着前面,爪刀弹出,心口的胸甲若隐若现,做出一副全力警戒的样子。
但它的面前什么都没有。
瞿南顾不得他俩,他在室内环视一下,大步地走到电视柜旁边,在柜子上摆着的一盆花草中间翻找了一番,用两只手指捏着一只透明的小小蛊虫,把它放进了早已准备好的玻璃瓶里,又在瓶口加了封印。
做完这一切,瞿南这才松了口气,给胖猴和黑猫各施一个清心咒。
胖猴和黑猫几乎是同时醒来,胖猴迷迷糊糊地看了看四周,过了几分钟才真正醒悟过来,大声骂道:“靠,差点着了这婆娘的道儿!”
黑猫的眼神清明了许多,却还是缩在角落里,看也不看四周,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女人靠着门框坐着,虽然浑身无力,却依旧尽量保持正常些的姿态,让自己看起来好看些。
“这蛊虫是你养的?刚才的幻境也是你施的吧?”胖猴快步走到女人面前厉声喝问。
瞿南皱了皱眉头,低声说:“小声点,别被邻居听到。”
胖猴声音低了许多,可还是恶狠狠的:“你说,前段时间东郊林场的蛊虫也是你放的吧?!特么的害死了我们的一个兄弟!”
他咬牙切齿地伸手想打这女人,却又因为对方是个女人,手停在空中半晌没打下去。
女人漠然地看着面前的地板,就像没听到胖猴说话一样,眼神呆滞,神情茫然。
瞿南走过去,把玻璃瓶放到她的面前,问她:“这是你养的吗?这样的蛊虫还有几只?”
看到蛊虫,女人的眼睛里忽然有了几分活力,想要伸手去接瓶子,却忘了自己动弹不得。
她盯着瓶底上一动不动,不知死活的蛊虫看了一会儿,忽然哑声说:“它是我的,你放了它,你把它还给我。”
“你告诉我,这样的蛊虫还有几只?你为什么要养蛊虫害人?”
女人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只蛊虫,喃喃地说:“只有一只,这样的蛊虫怎么可能多?只有一只,这个世界上只有它这一只……”
“放你.妈.的屁!”胖猴终于按捺不住破口大骂:“前几天同这一模一样的一只蛊虫才害死了我们的兄弟!另一只差点害死黑袍!幸好被黑袍弄死了,你还说只有一只?!”
一向怜香惜玉的胖猴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着,手伸出去又缩回来,看样子真是恨不得亲自动手,狠狠地揍这可恶的女人一顿。
瞿南看着他失常的表现,心里叹息,自己何尝不是这样?
李小虎为人正直,性格爽朗,和胖猴瞿南又是共同经历过生死的交情,比起功利心颇强的袁锋锐,胖猴和瞿南和他更投脾气一些,几个人早已成了好朋友。
虽然说作警察这一行的难免在工作中受伤或殉职,但谁也没想到,他没有死在歹徒的手里,却莫名其妙地死在一只蝎子的毒螯下。
可是这件事归根究底还是怪那些控制了尸体的蛊虫,而且很明显,寒冰蝎同蛊虫也有一定的关系。
女人已经亲口承认了蛊虫是她养的,胖猴把这笔账算在这个女人身上,还真有一定的道理。
可是这个女人依旧是一副漠然的样子盯着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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