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逃!”
瞿南吓了个半死,大喊一声拉着胖猴掉头就跑。
却不料胖猴根本不领情,他使劲挣脱瞿南的手,手舞足蹈地向旋风跑去,嘴里还嚷着:“艾玛,这不是清纯村姑是甜妹子呀,甜妹子还冲我笑呢,这半夜三更的,你怕不怕呀?哥哥来陪你好不好?”
想女人想疯了吧你!瞿南拉着胖猴就跑。
瞿南不知道的是,在胖猴的眼中,这旋风中心的女鬼是一个漂亮甜美的少女,穿着一件粉红色的蓬蓬纱连衣裙,带着甜蜜的笑容,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舔了舔浅红色闪着莹光的嘴唇,向胖猴嘟了嘟嘴,还勾了勾手指头。
这一下子可把胖猴的心都勾走了,他挣脱瞿南的手,淌着哈喇子就往女鬼的方向跑。
找死呢你?!也想变成那嗤溜一声啊?
瞿南急了,伸手去抓胖猴,却只抓住羽绒服的一角,只听嗤的一声,羽绒服拉链被扯开脱落,胖猴只穿着羊毛衫跑向女鬼,瞿南手里只剩下一件光秃秃的羽绒服。
女鬼腐烂的脸上露出一个得意的狞笑,长长的青黑色舌头忽然展开,平平地摊在地上,就像一溜儿青黑色的地毯,而胖猴,正踩着地毯跑向女鬼的嘴里。
胖猴跑过的地方,地毯,啊不,舌头慢慢地卷了起来……
瞿南急眼了,胖猴是跟着自己来采访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自己会一辈子不安的!
他大喊一声,把手里的羽绒服向女鬼嘴里扔去,跟着就跑过去拉胖猴。
他没有发现,自己的眼睛突然变得极亮,似乎像两泓黑色的水银,只有眼黑,没有眼白。
女鬼正耐心地等着这胖乎乎的好肉自己进嘴呢,没成想肉没进来,先进来一件羽绒服,它被噎着了,舌头颤动了一下。
胖猴也看到了羽绒服,高兴地喊着:“妹妹,你先披着我的衣服,一会儿哥带你去商场重买一件,瞧这小脸冻得,都发青了……”
瞿南的手已经抓住胖猴的手腕,在他的眼睛看向胖猴的时候,胖猴也恰好看到了他那黑得不同寻常的双眸。
在这神光隐隐的眸光注视下,胖猴一个激凌清醒了许多,转头一看,才发现自己面前是一只女鬼!
“啊啊啊!鬼啊!”胖猴尖叫着扭头就跑,而女鬼在接触到瞿南黑色的眸子时,青黑色的舌头也瑟缩了一下。
瞿南也顾不得去拿羽绒服了,拉了胖猴一把,两人玩了命地向远处跑去。
到嘴的美食飞了?
巨大的龙卷风带着呜呜的阴啸声,卷起一路上的猫狗尸体跟着追来……
瞿南背后阴风阵阵,羽绒服的帽子被女鬼的舌头掀起又落下,阴冷冰寒的舌头几次舔着瞿南的脖子,瞿南只觉得自己后脖子上冰寒入骨,僵硬麻木。
先被猫妖追后又被鬼追着,这么玩命地跑了大半夜,瞿南只觉得自己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
他不禁后悔到了极点,自己平时缺乏锻炼,每天就在电脑前面坐着,养出一身的废肉,现在到了要命的关头,却跑不动了。
胖猴比瞿南还要不堪,一屁股坐在地上哼哼着:“哎哟……我跑不动了,我宁愿在这儿等死……”
他脸色惨白,羽绒服也不知丢到哪儿去了,羊毛衫被汗水浸得精湿,脚上的鞋子跑丢了一只,狼狈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瞿南也同样跑不动了,两腿软得像面条一样,肺里火烧火燎的,脊背僵硬麻木,脖子冰寒,就像有一只冰凉的手掐在脖子上一样。
那么,只有等死了吗……
龙卷风发出咝咝的尖啸声,慢慢地笼罩住了两个绝望到了极点的人。
瞿南拿出手机,拨下一个号码:“永别了,妈妈……”
……
风声忽然停止了。
明晃晃的月光照在银白的雪地上。
四周的房屋村舍,矮树篱笆就像从雾中浮现一般,渐渐现出轮廓,烟囱里冒出星星点点的火星,四散飘浮开去。
完全是一幅冬夜的田园雪景。
两个绝境逢生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瞿南几乎已经闻到女鬼嘴里腥臭的味道,却不知为什么,它又放弃了自己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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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轮在雪地上风驰电掣地转动着。
胖猴轻松地吹着口哨,不顾下雪路滑,将车子开得飞快。
瞿南坐在副驾驶座上,眼睛无神地看着车窗外飞速闪过的景物,思忖着自己这两天遇到的怪事。
昨晚瞿南和胖猴回到家时,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两人筋疲力尽目光茫然地溜回老蓝家,惊魂未定地爬上床,令瞿南佩服的是,胖猴很快就鼾声大起,睡得不省人事。
瞿南却是睡意全无。
两天以来,在东郊林场和石壕村的所见所闻,使得他长期以来坚持的世界观彻底崩溃。从小接受的无神论教育被活生生的事实推翻,他不得不接受一个新的,对世界的认知。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天快亮了,瞿南才勉强睡着,梦里却全是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一会儿是老太婆变成了女鬼,一会儿是女鬼带着一只黑猫追杀他们。
必须再去一趟东郊林场!
自从那只该死的灵眼附身,就开始怪事不断。
两人回到l市已是正午时分,胖猴把车停在路边,贼兮兮地笑:“咱安排个地方?昨天海涵有事没来,今天我替你约她。”他冲着瞿南挤眉弄眼,意思是你明白的。
这小子昨晚吃了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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