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巧笑盼兮的白蓁蓁,萧勉脑海里思绪万千。
“白小姐这话是听谁说的?如此诛心之言,萧某愧不敢当啊!”
这么说着,萧勉转过身来正视着白蓁蓁,眼见对方年纪似乎比自己还要小一些,却拥有着堪比皇甫灵的实力,萧勉对于万宗原白家的整体实力,不由得再高看一眼。
只是萧勉还没有说些场面话,旁边就插进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白家年青一代中的佼佼者,白三小姐,什么时候学会拍别人的马屁了?”
单单是这一句话,可把萧勉和那白蓁蓁都得罪了。
萧勉倒是不怎么生气,毕竟方才白蓁蓁的话颇多水分,说穿了还真是在拍马屁。只是如此不留情面的说出这种话来,尤其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话这人还真是直肠子啊!
不约而同的,萧勉和白蓁蓁转过头来。
不同的是,萧勉好奇多过气恼,甚至他根本不怎么气恼,因为对方的言辞,明显是冲着身边的白蓁蓁来的;这从白蓁蓁听见对方言辞之后,就秀眉紧蹙便可以看出来。
显然,白蓁蓁已经听出了来人是谁。
回过头来,就见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站在两人不远处,头扎草绳,身披葛衣,腰间挂着把镰刀,两个裤腿翻卷到膝盖,露出一双宛如蒲叶般的大脚丫子,脚上随意的拖着一双草鞋——若非萧勉注意到此人修为与皇甫灵一样是筑基期顶阶,怕是要将之当成是一个世俗世界里种田植稻的庄稼汉子了!
灵农?
萧勉内心微震,眼前的丁开山让他没来由的想起了李牧道,如今看来,白家和农家流的关系似乎不太好。
不!应该说是很恶劣了!
“丁开山!又是你!”
娇叱一声,白蓁蓁满脸的厌恶神色,不自觉的退开一步,便仿佛那丁开山身上有什么异味一般。
萧勉看了不由暗自摇头,修士筑基有成之后便逐渐辟五谷、禁食欲,哪里会有什么异味?
显然这白三小姐惯于以貌取人,颇有些狗眼看人低了。
那丁开山却毫不在意,眼见萧勉朝着自己微笑,壮汉一愣之后也颇有些腼腆的咧了咧嘴,这才朝着白蓁蓁轻讪。
“是我怎么了?你们白家在万宗原欺负我也就罢了,难不成还能霸道到不允许我在这里说话?”
“谁欺负你了?丁开山,若不是我爹和二叔严令我白家弟子不得找你们这些农夫挑战,我早就打得你满地找牙了!”
“哼!白三小姐,我老丁知道你们看不起我们这些灵农,可是你也不想想:没有我们灵农,你们炼丹的灵草哪来的?”一句话说的白蓁蓁哑口无言之后,貌似莽撞的丁开山继续追问道:“你们白家确实没有挑战我们这些农夫,一方面是不屑,一方面是不敢吧?你们已经侵占了我农家流近半的灵草堂,若再公然欺压我们灵农,怕是万宗原也容不下你们!”
“你!休要胡言乱语!”被丁开山逼得急了,又见萧勉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白蓁蓁俏脸生寒,冷然道:“哼!丁开山你别忘了,我们白家接管的那些令草堂,都是我姑父李牧道名下的,如今青萍表妹和家兄婚期临近,这些灵草堂,本来就是姑父当年亲口许下的嫁妆,又何来侵吞之言?”
“李前辈生死未知,你们就迫不及待的霸占了他的资产,真是令人齿寒!”
“两位!还请听萧某一言!”
本来不欲插手此事的萧勉,在听到白蓁蓁方才那番话之后却不得不上前一步,打断了两人的争吵。
眼见白蓁蓁和丁开山都望着自己,萧勉摸了摸鼻子,轻笑道:“此间毕竟是大庭广众,人多眼杂的,两位都是有身份的人,何必在这里争执,徒叫旁人看了笑话?”
“萧兄所言甚是!和这等无理取闹之辈争吵,简直是跌了我白家的身份!”
白蓁蓁也意识到了自己之前的失态,恢复到之前的落落大方之后,朝着萧勉善意的一笑,而后拱手行礼便转身离去,自始而终都没有再看丁开山一眼。
丁开山本来也要离去,却被萧勉来口叫住。
“敢问这位丁大哥,可是一位灵农?小弟那里正好有一株未知的灵草不知道该怎么伺候,还请丁大哥今晚有空时来碧波潭一行,如何?”
说着话,萧勉朝着丁开山微不可查的眨了眨眼睛,那丁开山看似莽撞,心却精细,稍一沉吟便答应下来。
此后萧勉又转了一圈,分别见到了落花谷的一名女弟子和魔影宗的两名男子,其中还有不少陵川坊市的散修。
在萧勉静心观察别人时,也有不少人在暗中观察萧勉,尤其是经过方才胡英之事和白蓁蓁、丁开山的争吵之后,不少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萧勉身上,这让萧勉颇有些不自在。
眼见丙火擂台便只有胡英、白蓁蓁、丁开山等寥寥无数有筑基期顶阶或者类似的修为,萧勉放下心来。
虽然萧勉本身才不过是筑基期高阶的修为,但实际战力却堪比筑基期巅峰。
若是丙火擂台只有这么几个堪称劲敌的存在的话,接下来里几天,在丙火擂台的比赛倒不会太过激烈了,毕竟白蓁蓁等人和萧勉并不是同一个擂台,这就意味着他们并不会提前对战。
按照规定,丙火擂台最终将决出前二十名,每个擂台,会有两名修士参加厚土坪的百强排位赛。
换言之,萧勉只要在自己所在的擂台上保持不败,便可以轻松晋级到最终的决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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