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不是应该来报警吗?”沈彬一头雾水,“可是我一点都没听说这回事啊!”
“别说你没听说,”谭冉喝了一口热水继续说道,“如果不是他们把血书塞到我办公室门缝里我也不会听说,他们这帮人因为不懂法律,以为东方港是和武朝城市一样,由县官管这些事情的,跑去执委大楼,但是门口的警卫听不懂他们想要说什么,把他们轰了出去。这群人走出来后觉得社会黑暗,本来打算离开东方港,但是却看到了我门口的牌子,他们受了化教育,倒是认识了‘律’字,于是把血书塞到了我的门缝里,我前天才看到的。”说着谭冉打开抽屉把那封“血书”拿了出来放在桌。沈彬拿起了这封血书,打开来看了看,这是一张白布,大概是从哪个归化民身的衣服撕下来的,面的血迹已经变干变黑,歪歪扭扭地写着一些字。不过因为写这些字的人化有限,字写得很糟糕不说,还前后理不通顺,看了好半天这才看明白原来是说净化营地里的主管假借元老院的名义,调戏和**妇女,导致女受害人受辱羞愧自杀,净化营地的管理者护犊子,将他们这些追寻公正的归化民驱逐出来,还关押了受害者的亲人,发配到劳教营里劳教。血书的结尾面还写着,这等主管猪狗不如,如不处理必遭天谴之类的话,末尾每个人还写了自己的名字,外加按了血手印。
看到这张白布,把沈彬雷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前段时间因为北桥头镇的工作不到位,导致强迫卖**、地下赌场等犯罪事件在一夜之间被揭了出来,让整个警察总部在执委会面前都是声名扫地,为此执委会还特地公布了一份处罚公告,责令到全国指挥,下到每个巡警,全都要写一份检查,并且要在下次警察总部会议的时候当宣读。沈彬好不容易才把这事情摆平了,却没想到这在元老们的眼皮子底下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最让他觉得受不了的是这群访者竟然不来报案,而是把血书交到了法律工作办公室里来,如果不是谭冉今天说起,他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谭冉似乎是猜到了沈彬心里的想法,耸了耸肩说道,“我当时也想要他们直接去找警察局报警,但是他们不让,说出来的理由也很有意思,说是净化营地的警卫身穿的衣服和警服是一模一样的,你们警察肯定会包庇那些警卫,所以宁可越级访到执委会也不去你们警察局。”
“唉,又弄得跟旧世界一样了,那时候城管老是穿我们的警服,结果每次城管打人都会栽赃到我们警察头。”沈彬说道,“真是白狗偷吃黑狗当灾啊。”
“你还别这么说,”谭冉说着指了指沈彬的衣服,“你们的衣服还真是一样的,我记得当时设计制服时有元老提出过不要搞得一样的制服,你还不让,说是万一遇**还可以把警卫也拉出去充当警察来用。现在知道郁闷了吧?其实我今天提出这个事情来,是做了一石二鸟的打算的,首先,净化营地里的工作人员脾气暴,对那些抵触净化流程的土著们动则拳打脚踢,这都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而且我在收到血书后到净化营地进行过调查,我所知,已经有三个到四个土著在净化营里被工作人员使阴耍坏折磨而死,受辱挨整而没死的只有更多。这些刚刚离开净化营的归化民无权无势,只能忍气吞声,这又助长了那群工作人员的嚣张气焰。”
“这事情你跟执委会汇报了吗?”沈彬突然想起来,连忙问道,谭冉点了点头,“我当然汇报了,那地盘可是禹沙的一亩三分地,如果我们直接搀和进去,对他来说是一种挑衅,即便他不这么认为,也会有他们的工作人员去撺掇他去这么认为的。所以我直接报了执委会,执委会反应说已经督促禹沙自查,不过我现在知道的情况,完全没有变化,所以今天决定还是把这烫手山芋丢你手里。”
沈彬点了点头,“好的,这事情我会跟进,但是那个什么精灵射杀警卫的事情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你想想,蓝草现在是特侦队的现役军官,而且还是立过功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谭冉说着朝着净化营地的方向指了指,“人家带同族来东方港也是遵守了元老院的要求,不论怎么说都是正当的,几乎可以被称为元老院命令!可是呢?几个工作人员的粗暴动作,使得这些没有见识过这些措施的精灵恐慌反击。而且你说蓝草这个在东方港已经工作了这么长时间的军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事情?怎么可能会主动攻击警卫导致警卫朝他开枪?”说着谭冉把沈彬拿来的资料打开来,“你看面写的弹部位,距离心脏很近好吧?还有那个……绿叶,脖子后面被子弹擦伤,只差一点是死好吧?警卫总共开了两枪,两枪都是冲着要害打过去的!这分明是谋杀!谋杀的还是服役军人!我要说他们射杀警卫的举动不是正当防卫你信不信?”
“没错!”沈彬点了点头,“果然是洞庭湖的老麻雀,一下能看到最关键的地方,谢谢!谢谢!”说着沈彬拿起了先前放在桌面的资料正要起身,被谭冉叫住了,“这血书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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