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火屋相反,气室里的人像似要更凄惨一些,这或许是视觉差所造成的错觉。这些人在气室里无论是蹦是跳、是奔是跑,都难以摆脱超级冷气的包裹。气温一忽然猛降,这些人不会被冻僵,而是跑的跳的更加厉害,说癫狂都不为过。当触到了红色的光柱,会被弹到墙上并重重地跌下,嘴里所发出的嘶叫,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相比之下,冬至那天狗叫的声音都堪称是欢笑了。
气温降得越低,这些人跑得越快,与光柱及墙壁碰撞得也越厉害,就像兰州街头做拉面的师傅手上所玩弄的面团,纯粹是身不由己。当然,这些人碰撞得越厉害,身体上的肉也若粉尘一样更多地在屋子里飘飞,且光秃秃的骨架也是有知觉的,“叽叽嘎嘎”比先前跑的撞的还更具水准。但气温一升高,这些肉的粉尘便全部飞回骨架上,组成一个完好、不死的人,又重新、循环往复地接受这气的关爱。
我看的累了,就朝前径直行走,不再观看街两面各具特色的“表演”,心里却迷惑不解地默念:“这怎么可能?我竟会来到这时与空间的虚无地带,看来我今天真的是撞鬼了!但这条路通往哪里呢,我能走得出去吗?”
我正想回头瞧瞧,以确认所走的方向是否正确无误,忽然有声音说道:“一直前行,莫要回头。你用眼睛印证了心灵的‘看见’,还要确认什么呢?回去吧,你只要怀着一颗坦荡且爱人的心,你的人生将会获得更多的祝福!你只要学会了忘记,你的人生便能活出精彩!”
这不知是发自前后左右或上方地下的话音一落,我瞬间就来到清水河公社的街上。街上的行人比赶集天少太多了,但还算热闹,有十多个生产队的社员把箩筐摆在供销社的附近,叫卖自留地出产的菜蔬和从果树上新摘的果实。仇云阿姨站在一位中年妇女的箩筐前,一边招手一边叫唤:“海流,把自行车推到阿姨这里,你快过来看看这红石榴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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