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见得。”尸道人故意抬杠,眼尖的他瞥见孟神机法体双手各自捏住的物什,诡异一笑,“居恩和尚,常常听你说起故老相传的秘闻,忒是无趣,你可敢与某家打个赌吗?”
居恩和尚笑笑:“贫僧自幼持守戒律,囊中空空,两袖清风,一贫如洗,身无长物,可没有什么值钱的宝贝与施主打赌,若是这般,贫僧输于你,便为施主做一件事。不过这事不能违反戒律,不能违反国法,不能违反人间的道义。”
“未开赌便言输,居恩和尚,你是有心输给某家咯。嗬嗬嗬!”尸道人死鱼白的眼珠子一转,笑道:“我便与你打个小赌,嗯……赌这经脉断绝,蝉蜕尸解的孟神机今夜复生。”
居恩和尚闻言愕然,他皱起眉头露出一脸苦相,叹道:“想来,施主如此有把握,看来贫僧是输定了。”
漆南剑在旁打趣,笑道:“大和尚总是说些丧气话,不着调,非常不着调。”他绕着孟神机的法体遗蜕一圈,便将其中的奥妙破解开来,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漆南剑抬头挺胸,大笑:“我们五人趁着日正当午的时分破开地宫北角密道下来,一路兵贵神速,没有耽误多少时间,此时刻漏钟点不过酉时三分,已经来到三层地宫尽头,四层地宫的入口。想来已是极快的,碌碌无为者想必还在第一层打转,与鬼物、机关搏杀,消磨时间。我便凑个趣,作壁上观,不过,我却要加上一个彩头。”说着,拿出一枚漆黑如墨的径寸宝珠,笑道:“这颗蛟珠是金川公主赏我的程仪,为我入地宫壮行的宝贝,佩戴在身,功能辟易蚊虫,寒暑不侵,与清凉宝珠不分上下。我便赌居恩和尚不会输。”
尸道人瞠目结舌,估料不到漆南剑拿出如此重宝,竟然下注居恩和尚,这摆明就是有阴谋,可是他深信一手推动之下,必定复活孟神机的法体,因此没有多加细想,一口答应下来。
后来的荆无命,欧阳千叶却对这事颇有意兴,可惜实在拿不出合适的宝贝出来当彩头,便意兴阑珊地摆手拒绝,在亭子的一角打坐歇息。
尸道人内视丹田,“亡”字真元葫芦渐渐成熟,快到瓜熟蒂落的时分,其余衰、败、死、灭、丧五个真元葫芦种字还在孕育当中,他斟酌了一会,作出一个极其艰难的决定。摘下灭字真元葫芦,施展了一个无上妙术,随即便将这葫芦重新挂在葫芦藤上自然抚育。
八角亭子中,尸道人换了一身杏黄色道袍,正了正衣冠,缓步走到孟神机的法体前,头枕遗蜕,竟然羽化入灭,千锤百炼的身体散化成一地鸡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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