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见和尚和明性老道口中的华山新掌门此时满怀心思地走在太原城外,该杀的人已杀完了,该见的人也见到了,本该一身轻松,可最后圆见那一掌还是让他惊疑不定。
卓不凡不敢肯定圆见是否怀疑到他,可只要有这种可能他就觉得心中有一根刺,“还是有些不小心”卓不凡暗暗自责,被圆见怀疑倒不是什么大麻烦,大不了死不承认,少林也拿他没办法。
旧的麻烦不去,新的麻烦又来。
卓不凡走的是回华山最近的路,道左是一片密林,道右十几步是一条小河,他突然翻身下马,淡淡的哼了一声,“出来吧”,人却走到河边取了壶水,喝上两口才转身看着对面从树林中走出的三人。
任我行,向问天,东方胜。
卓不凡一时有些好笑,此时这三人一副亲密无间的样子,不知可想到二十几年后生死相搏。
见三人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卓不凡无谓的耸耸肩,“你们故意等我?”
东方胜恢复了一身贵公子的打扮,英俊的面孔微微一笑,“卓掌门既然在太原逗留良久,今日又怎会不去程家?虽然我们不知阁下有何目的,又怎么偷偷摸摸地进入程家,但我们料到早晚你必会出现,所以才一路相随到此,只盼一会。”他说道“偷偷摸摸”四个字时故意放缓加重语气,明显有几分讥笑。
任我行和向问天饶有兴趣地看着卓不凡会如何回答,任我行更是不住打量这个自己听来有些“奇特”的华山新掌门。
虽然对几人有些许好感,但也纯粹是以后世的眼光,更谈不上对此时的三人有什么友善。卓不凡含笑的面庞双目微冷,“奉劝三位,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东方胜闻言一愣,但面色不变仍是笑吟吟的,向问天却是冷哼一声,一言不发,而任我行双眼眯起,有了几分寒意,“天下的闲事任某想管就管,你待怎的?”
若是半月前的卓不凡肯定早就跑的没影了,哪会在这大摇大摆的和任我行说话,可太原一行让他的心态生出几分微妙的变化,他自己也说不上所以然来,可就是这些变化让他如今坦然的看着任我行,轻轻吐出四个字:
“你试试看。”
任我行闻后畅快地大笑数声,然后平静地直视卓不凡,“贵派段前辈的风范任某已无缘再见,就是想找风前辈再比剑也是可遇不可求了,华山派的剑法看来还得向卓掌门讨教了。”
言罢,“仓”地抽出东方胜腰间长剑,上前一步,剑尖点地,这已经是江湖上正规的挑战了。
东方胜,向问天连忙后退数步,留下一大片空地。只是谁也没有发现,任我行抽剑时东方胜脸上那微闪的尴尬之色。
在程家混战时,任我行没有用剑,但此时他郑重的亮剑挑战。他没有见过卓不凡出手,但他从东方胜向问天的口中了解到卓不凡,仅凭几句话就断定这个华山新掌门值得他全力一战。判断一个人的武功不一定要见其出手,神态动作言语就说明了很多,任我行狂傲不假,但他不蠢。
卓不凡曾数十次考虑面对任我行时怎么办,可当这一刻真正来临,他的心中一片宁静,事以至此,何须多虑?
卓不凡出剑,快若闪电,不给人丝毫反应的时间,可任我行的反应一点也不慢,不仅不慢还很快,不拆不挡不搁,反刺空门,似乎确信自己能在对方长剑及身前先刺到卓不凡。
卓不凡没有丝毫犹豫,中途果断变招,长剑重重搭上对方后发先至的剑身,“当”的一声脆响,卓不凡顿觉手腕发麻,他顾不得有些扭曲的臂膀,身形一侧,左掌顺势印上任我行肋间。
两人出招变招之快实在匪夷所思,东方胜和向问天都睁大了眼睛,想来也有些惊诧。
卓不凡这一掌顺势而为,由剑及掌,电光火石,天马行空,云不见痕。任我行大概也没想到华山派出来的人居然第一招便用到掌,想不到并不意味着毫无办法。任我行出掌已经来不及,只见他一边伸爪拿向卓不凡过来的手腕,一边身子如大虾般弓起。所有人都一眨不眨地盯着这一尺之地,脑门见汗的任我行终于堪堪在卓不凡那掌拍到前握住其手腕。
可卓不凡却似早料到般,出去的手掌如泥鳅般滑回来,趁任我行身子未立直之际,左肩一扭,右手剑便横削对方五指。。
用剑者都知,被人剑身及指事用剑者之大忌,是时有力无处使只能弃剑。可任我行却一点都没弃剑的打算,他不知何时已抬起被震开的长剑靠上。
卓不凡不可思议地感受着手中的力道,长剑被粘地无法动弹,上面居然传来一股巨大的吸力,引着自己右臂越扯越远。
任我行直起身子,蓦地双眉一扬,面上青光闪现,右臂忽然甩开长剑,化为双掌齐齐按向卓不凡胸口。
巨大的力道扯得卓不凡的右臂拉地老开,面对任我行那十指泛白的一双肉掌,他面上诡色一闪而过,然后转成惊诧,不得不及时弃剑腾出右手,似缓实快地接过迎胸的双掌。
任我行面现喜色,双掌牢牢黏住,紧接着脸上青气忽闪忽现,反观卓不凡满面痛苦之色,脸颊一阵抽搐。
任我行感受着那一bō_bō的温润真气层层涌入经脉,归于丹田越来越厚,心中振奋,暗想:这就是华山紫霞?好精纯的道家真气,这小子年纪轻轻内功已是这般火候,今日当为日后除去一大敌。
任我行得意之际趁机看向卓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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