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痛,从头开始,到肩、胸、肚子、腿,整个身体好象已经四分五裂开来,酸、麻,除了痛就是痛,陈然的额头不断的渗出冷汗,凝成豆大的一颗颗。
在陈然的记忆里,虽然自己从小就调皮捣蛋,但这样的痛,恐怕没有尝试过。也不想尝试,有谁会傻到要试痛的感觉,不是白痴是什么?
除了疼痛,陈然的心里还有一小丝的懊恼。懊恼有个屁用,这时候,陈然的思维难以集中,只能横躺在地上,连龇牙裂嘴的力气也没有。
陈然只能感觉到此时四周光线很充足,较明亮,甚至有点睁不开眼。与刚才昏暗感觉截然不同,恍若隔世。
这显然不是在方塔里。
陈然的脑子里,只有自己手触碰方塔里的牛形风铃时万箭穿心的感觉。正是这种痛,与现在的疼痛感觉相连,让陈然残存一丝记忆,除了记得自己刚才进入方塔,关于方塔的其他印象变得很模糊。
陈然艰难的昂起头,环顾了一下四周,还好还好,万幸万幸,还是在二十一世纪的虞山小城。身旁到处都是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的人群。
一个大男人竟然晕倒大街上,陈然不觉有些苦笑,还好,自己摔躺在街角的花坛边,并不怎么惹人注意。
先不去管别的,目前首要是恢复体力再去医院。不然,这么疼痛,外加脑袋不听使唤,医院没去成,去见马克思倒是很有可能。
陈然是个聪明人,知道此时该干什么。深呼吸一口,集齐全身的力气,支起上半身,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
结果令自己舒了一口气,浑身上下居然没有一点受伤的现象,甚至可以说是毫发无损。
至于有无内伤,陈然倒有点不敢确定。
神经一松懈,就这么舒了一口气的功夫,没等他有更多的思索时间,脑袋里又开始浑浊,眼皮一打架,糊里糊涂的又晕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然才悠悠的醒来。
这次苏醒过来,明显和上次有差别,可以感觉到自己已经开始慢慢的恢复。首先,那种无法名状的疼痛已经消失,仅有些酸麻。其次,意识、记忆都已恢复。
“奇怪,莫名其妙,今天真倒霉。”嘴里哆哝着,陈然试着从地上爬起来。
感觉手中有什么异样,一看,这不是塔顶上的牛形风铃吗?估计是自己摔下来时,无意中抓下来的,随手把他塞在口袋里。
这一爬不要紧,陈然可以明显的感到手脚的灵活性,这使他大感意外。因祸得福?这个念头在他脑子里飞快的一闪而过,随即便否定。
可不是吗?这四周人来人往,就是没人关心他,询问他一下,算是败到家了,哪来什么福。不过说也奇怪,平常满大街的巡警、城管,今天楞是没看见一个,陈然自嘲的笑了笑。
靠人不如靠已。陈然倒也想得开,本来嘛,这年月谁不是只管自家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再说,冷不丁见一男人躺在花坛边,是令人生疑,没人搭理也正常。
陈然拍拍身上的尘土,白衬衫已变成灰不拉叽的,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此时是啥光景了。主编吩咐的采访任务还没完成呢。得,这身行头恐怕作不了任何采访,就会被人误会,得赶快回家洗个澡换身行头。
陈然掏出手机一看可傻了眼。手机倒是没散架,可是哪还有什么信号,蓝屏成了光屏,甭说时间,啥也没有,按一下数字键,光屏亮了一下,显示出手机还是开机状态。
“什么破玩意,全球通狗屁都不通。”陈然忍不住又哆哝了一句,随手却揣进了兜里,不忍扔进垃圾筒。
挣钱不容易,做个老记更不容易,尤其是刚入行的,每天屁颠屁颠追着热点跑,主编却还不满意。得,等采访完,找个手机店修理一下再凑合一阵。
饶是象踩了狗屎一样霉,方塔维修专访没访成,却莫名其妙摔了一大跤。陈然乐观的性格还是显露无疑。
不就是稀里糊涂从塔上摔下来么,整整九层楼高啊,除了刚开始很痛外,并未缺胳膊少腿脑震荡,居然可以毫发无伤,的确是个神话。
看来,这方塔确实神奇,如果将自己的意外情况写出独家报道,可吸引众多的眼球。这样想来,陈然不仅不能懊恼,还得开开心心的庆祝一番,热烈庆祝自己大难不死。
当然,这只是内心的胡思乱想,陈然当然不会傻到将自己的事公布于众,首先不说大家信不信,如果被有关机构得知了,还不非得把他当小白鼠般切片研究,那可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陈然一边哼起了小歌,一边往家里赶,打算洗个澡换身衣服再去采访。
现在身上已无异样,去医院就没什么必要了,能省就省点吧!手头实在紧,这年头挣钱不容易,陈然感叹着。
又一想,自己的摩托车还停在文化局,只能打的。可摸遍了口袋,居然发现自己早上出门马大哈,忘了带钱包,甚至连个钢崩都没有。
晕啊,看来只能步行了。还好,这时的陈然身体又恢复了往常的强壮,猛的可以打死老虎,好歹在大学也当了两年跆拳道社长。
于是,陈然开始步行。虽然手机坏了,但他估摸着时间还不算很晚。
很快陈然就发现,他的步行速度惊人,以他多年练习跆拳道的经验,自己现在的速度比往常提高了三倍,不由心中一动,照平常练习跆拳道的速度,挥出了一拳。
这一拳不由让陈然喜出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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