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阳光灿烂,陈然有了下床随便走走的愿望,但小墨死活不肯,陈然只能待在床上,骨头里那个痒啊,老记抓新闻跑掼了。
“少爷,你要是闷的话,小墨给你念四书五经吧。”小墨一开口,陈然哑了,这小书僮比中文系的老教授更老教授呢。
好歹我堂堂一个中文系的高材生,竟然叫一个小毛孩读什么诗、书、礼、易、春秋听?早几天要是有人告诉他这样,非笑掉他大牙不可。
“好吧。你念吧。”口里答应着,陈然装模作样支眼了耳朵,听小墨念念有词。
一连躺了三天。陈然快憋死了。小墨每天给他念诗、书、礼、易、春秋,挠得他心烦。
老妇人一进屋,陈然就提议:“娘,你让我下床吧。我真的没事。”为了表示自己已经康复,陈然把胸脯拍的“叭叭”响。如同大街上卖跌打膏药的江湖骗子。
“哎哟哟,山伯,你这是干嘛。”老妇人吓得不轻,一脸痛惜的连忙拉住陈然的手。“好吧好吧,让小。”老妇人终于松了口。
久违的母爱,陈然的心里暖洋洋的。
老郎中坐在床前慢条斯理,前前后后把了半个时辰的脉,终于睁开了老花眼。他要再不睁眼,陈然真以为他睡着了。
“怎么样了,大夫?”老妇人问道。
“没事了没事了,身体还有点虚,但可以下床适度活动。不过,以后要注意,,千万不能着凉。”老郎中金口一开,老妇人这才点头放行。
上帝,阿门,终于自由了。陈然立马窜出了门。活动活动筋骨,顺带着作一个简单的实地考察。陈然的好奇心忒重。
这是一个普通的中户人家,有八间厢房。这在现代社会都赶上小地主了,随便租出几间,月收入就不菲。
由于人丁不兴旺,人均居住面积就变得相当大。躺着的这几天,陈然就已经了解到,老妇人是一家之主,就自己这么一个儿子,外加一个小书僮小墨。看来家底还算马马虎虎,不然家里没个顶梁柱,非坐吃山空不可。
房子前面是个小庭院,种了一些花花草草,陈然平时对花草不在行,所以基本上啥都叫不出名字,但花草姹紫嫣红,与几间厢房相得益彰,倒显得粉墙黛瓦,分外美丽。
出了门还有五六户人家,都是普通的庄户人家,民风纯朴。这里环境清优,空气质量倍棒。旧社会没有化工厂,没有污染,空气质量当然过硬了。
正南面,是一座小山坡,名为善卷山。山坡左侧不远处,有一条小河,河水很浅,大概只有齐膝深。河水清澈见底,比号称味道有点甜的千鸟湖湖水,清甜多了。
陈然很满意这里的环境,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不过如此。
陈然没有到更远处察看,身后跟着小墨这个奶爸在监督呢。
实在想问问小墨这是什么年代,自己是谁,又怕小家伙知道自己失忆后,强迫自己躺床上修养,实在是这几天在床上修养的身子发霉了。
“小墨,把我的笔拿来。”转了一圈,陈然就觉得有点体乏,愈发觉得,旧社会迂腐,读书人只会读死书,死读书,手不能提篮,肩不能挑担,除了在书房写写划划,啥也不会干。
陈然感叹,还是新社会好啊,学生讲究德、智、体全面发展。半工半读大有人在,他就是这么过来的。
但现在泡了个病号,整天在家不是吃就是喝,陈然以前采访新闻跑惯了脚,现在一下子闲下来,心里很是憋得慌。
小墨拿着笔墨纸砚已经在书桌前摆好。别看陈然是靠笔吃饭的,自从进了大学,基本上用笔写字不多,写个文章什么的,都是无纸化办公,电脑。
虽说陈然在小学、中学也苦练过一阵的钢笔字,自己也挺满意,但钢笔字不等同于写毛笔字,那完全是两个概念。
陈然装摸做样估作姿态,憋气疑神了很久,才写了歪歪扭扭几行字。
就这几行字,和蚂蚁爬没啥区别。
边上的小墨,本来一脸崇拜的看着陈然,刚想开口奉承几句,现在看到陈然的蚂蚁爬,吓的一踉跄,差点摔到在地上。
“我这几天没写字,生疏了。”陈然辩解道,假装揉着肩膀,。
感觉到小墨的迷惑,陈然脸上发烫,自己也觉得满不是滋味,这几个字写的实在是——很差劲,非常差劲。
“少爷,你肩膀疼吗?小墨帮你揉揉”小墨体贴的上前就要帮陈然揉膀子。
“没事,少爷我觉得手有点不听使唤,一会就好。”陈然阻止了小墨。
“来,你写几个字我看看。”陈然有点无趣,让小墨试试。
“刷刷刷,”小墨倒也不推辞,大笔一挥,一行飘逸潇洒的楷书跃然纸上。
“行啊,好,好,小墨你很厉害吗!字写的这么好。”陈然大赞,这字要搁二十一世纪,准能获奖,怎么着也能弄个书法家干干。
“少爷,您别谦虚了。您的字不是更好?”小墨的意思,是指他以前的那个少爷。
今时不同往日,嘿嘿,你的少爷易姓了,陈然心里想着,嘴里却不能说出来。
“小墨,把我以前写的诗词拿出来。”陈然灵机一动。他的少爷是个怎样的人,借着书法研究研究。
不多一会儿,小墨就拿来了几个本子。
陈然一翻,那字,写得好啊,难怪刚才小墨说自己谦虚了。龙飞风舞,力透纸背,整一个大书法家王羲之。
这家伙,字写得好,文笔却不咋地,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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