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宝似乎从老夫人的叙述里看到了几十年前那个纷乱的定南侯府。
东西二府的两位老爷为了争夺爵位,不肯承认她腹中的孩子是定南侯府的血脉。
本就与老夫人关系不算和睦的妯娌们更是落井下石,说她流落在外的这段时间也不知道到底都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做过什么有碍于侯府名声的事。
当时还在世的太夫人自从老侯爷出事之后就一病不起,即便有心帮忙,却也无能为力。
老夫人虽然请了大夫来给自己看诊,确定自己腹中骨肉是当初离开任上之前就有的,但府中诸人还是不认,说老侯爷不在了,就算这孩子是那时候就有了,谁又知道到底是不是他的。
老夫人气的差点儿吐血,恨不能当场就跟这些六亲不认的人打起来。是当时还是贴身丫鬟的许妈妈将她劝了下来,说她越是动气就越是着了那些人的道。他们巴不得老夫人自己生气将孩子气没了呢,到时候就算是传出去,那也是老夫人自己没能保住孩子,与他们无关。
老夫人冷静下来之后也知道自己之前太不理智了,不再跟他们硬碰硬的来,而是在自己院子里闭门不出,还说在朝廷确认老侯爷已死,并且重新定下新任的定南侯之前,她仍旧是府里的宗妇,谁要是谋害了她,那就是谋害朝廷任命的宗妇!别说是继承爵位。少不得还要去大理寺走一遭。
东西二府的两位老爷虽然都巴不得她去死,却也生怕自己背上了这恶名而给了对方机会。
可若就这么放着老夫人不管。等她把孩子生了下来就又是个麻烦,毕竟他们心里都十分清楚,这孩子就是老侯爷的,也是名正言顺的爵位继承人。
他们也曾想过用各种阴私的法子让老夫人滑胎,只要没了腹中的孩子,她一个妇道人家独木难支。即便一时半刻占着宗妇的位置。也不会再给他们造成什么威胁。
可偏偏许妈妈将院子看管的极严,她让陪同老夫人一起回来的这些下人将院子紧紧围了起来,竟不让任何人进去。甚至还专门重金请了一位精通医术的女子住在院内,跟她商议好在老夫人顺利产下孩子之前寸步不离的守着老夫人,仔细检查老夫人所用的每一样东西以及每一道吃食。
东西二府的两位老爷都曾想过收买这名女子,但他们知道的时候这女子已经进了老夫人的院子了,根本接触不到,就是想收买也已经来不及。
万般无奈之下,这两位老爷一合计。索性合作一把,以探望为由派出了各自的夫人一同硬闯老夫人的院子,要让她“不小心”跌一跤或者撞一下,做出意外小产的假象。
那些守在院外的人再怎么说也不过是府里的下人罢了。又怎么敢当真阻拦他们这些主子。
两位夫人斗志昂扬的去了,也想到过事情或许不会那么顺利,所以事先带了不少下人在身边,想着就算硬撞也要把门撞开。
但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件事不仅不顺利,而且还闹出了十几条人命!
老夫人在院中几次拒绝他们的“探望”之后,他们派下人去撞了门。
守护院子的随侍并没有像他们想的那样尽职尽责的阻拦他们。所以没过多久他们就把门撞开了。
但没想到,就在他们撞开们的同时,那些原本守在院外的随侍竟紧跟着就冲了进去,然后二话不说,举刀就向那些闯入院中的下人砍去。
率先冲入院中的下人转眼间就被杀了个干净,余下的人被吓破了胆,站在院外或失声尖叫或转身逃跑。
两位夫人也吓得花容失色,再顾不得自己夫君的交代,转身就奔逃了回去。
两位老爷听闻之后也是大惊,赶忙来到了老夫人院前,质问她为何杀人。
老夫人冷笑一声,道:“我乃定南侯府宗妇,这些下人不过是我侯府的奴仆,却敢强行硬闯我的院子,我杀了他们又如何?”
两位老爷气得不轻,说她残虐无道不堪担任侯府宗妇。
老夫人又是一笑:“这话你去跟朝廷说啊。”
两位老爷更为气恼,索性以老夫人腹中之子存疑为由,让下人们冲进去将老夫人和他身边的下人都好生“看管”起来,免得乱了侯府血脉。
刚才那一波砍杀虽然吓倒了一批下人,但仍有胆大的人想着两位老爷今后说不定哪位就要继承爵位,此时正是表忠心的好时机,便仗着自己也有武艺傍身冲了进去。
老侯爷在被先帝召走之前,就怕老夫人回程途中会遇到什么不测,所以给她留下的都是信得过的随侍,各个武艺精湛,不然她一个妇道人家,若只是带着几个丫鬟和寻常家奴,哪里能躲过那些人的追杀。
此刻冲进来的这些下人并不知道这些随侍的底细,见他们都和自己差不多的打扮,还以为只是和他们一样的家丁,真动起手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但谁知道,他们刚刚冲进院子,房顶上院墙边就冒出了几个弓箭手,嗖嗖嗖几声羽箭离弦,每一箭都直奔要害,转眼间又将这些下人的性命留在了院中。
院外的两位老爷吓得连连退步,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发起疯来是不是会连他们都杀了,只得去请了族中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辈前来做主,指责老夫人私藏弓箭手与兵器于府中。
几位长辈赶到时,只见院门大开,那些死去的下人们的尸体仍旧倒在原地,动也没动过。而老夫人见到他们过来,端端正正跪到这些尸体中间。手中高举起一块儿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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