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傲抱着盒子,回眸挑衅似的看柳金蟾:“什么都没有!”还要什么?人都是你白拣的了?
“有!”柳金蟾目光灼灼。
北堂傲抿唇狐疑地看着柳金蟾不怀好意的眼:“什么?”
柳金蟾莞尔一笑:“人!”
北堂傲要笑骂柳金蟾两句吧,不想柳金蟾一个扑就把他压在枕上,邪恶无比摩拳擦掌嘿嘿一笑:
“赐为妻……一个火辣辣的洞房花烛夜吧……哈哈哈!”
“你你你——哪有你这么横的洞房……”北堂傲被柳金蟾两爪撕他衣裳的大力吓了一跳。
柳金蟾则答:“哪是你不知光棍洞房夜,是旱地对雨露的饥渴。”
“……你也敢算光棍……慢点儿……”北堂傲轻轻轻打柳金蟾。
“洞房前都叫光棍——来,宝贝儿,放开点儿——”
“帐——帐……”还没拉——
伪光棍之夜,无尺度可计。
待到屋内的“惨叫”回旋小院时,孙尚香忽然坐在了慕容嫣身后:“你打算何时给幺幺一个交代?”
“你再说一个笑话吗?”慕容嫣一脸不解地回眸孙尚香,“怎得,嫁了儿子,也想当媒人了?我慕容嫣可没有大笔的媒钱给你。”
说着,慕容嫣作势要起身,不想孙尚香一反常态的铁臂将她又将她压回了原位:“没有意思,就早说,别耽误他!”
“这不是你该管的闲事!或者……这是他来找你和我说的?”慕容嫣眼瞪孙尚香,神色有些不悦。
“他怎么会和我说如此私密的事儿?当然我也不知,你是怎么和他许诺的——等你尚了璟公主再娶他?或者你终于等到了嘉勇公改嫁慕容家时?”
孙尚香冷着脸,严肃地看向慕容嫣:
“也许,我早四年前,就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天白就是璟公主的妻主璟驸马,虽然她傻,但她就是,不然以她一个下九流的商人之女,如何就能年纪轻轻官上正三品御前带刀侍卫?”
“我不会信的!东宫……”慕容嫣在心头树起一堵铜墙铁壁。
“柳金蟾就是嘉勇公夫人,嘉勇公夫人就是柳金蟾——她不直说,是不想伤了你们姐妹的和气,但……
你口口声声说你是璟驸马,是嘉勇公儿时的请人,那……为何璟公主和嘉勇公,还有肖将军近日在你眼前那么频繁地出没,你却都一个都不认识?”
孙尚香才不管慕容嫣接受不接受,但有些话该说,她还是要说,既为了报答柳金蟾,也为帮助慕容嫣认清现实——
周季叔已经不年轻了!
“你可以继续骗你自己,但你摸着你自己的心仔细想想,老十四公主可以改嫁四次,最后嫁个二八年华的小驸马?璟公主而今二十有几,他凭什么就一定等你?
你是痴心可表,还是有着靖国夫人当年那等幽兰玉质,倾尽天下,能惑美人心?非卿不嫁?
你不觉得他一直要置你于死地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不希望他的妻主知道还有一个你,和他议过亲……为什么呢?
因为他心里喜欢着他的驸马!
他可以因为怀疑熊幺幺勾引了天白,而一脚踹断幺幺的数根肋骨还振振有词,面不改色;也可以为了他自己的清誉,一个不欢喜,一刀斩下你的首级,说你败坏他的名声!
谁来保你?
皇太女已经去了,嘉勇公?
他已经嫁了!”
孙尚香继续理性地分析:
“嘉勇公许了柳家,就生是柳家人、死是柳家鬼,这是北堂家族男人们的夫道。北堂家的百年清誉,是不会允许任何人、包括嘉勇公在内的儿女去败坏一丝一毫的——
从一而终,是他们男人对妻主的忠诚。
你慕容家败了,已经败了,不仅翻身无望,而且负债累累——
你吃了这么多苦,若还是执迷不悟,你伤害的,不仅是你自己,还有你爹,幺幺。
另外,你记着,退一步海阔天空,若一退再退退无可退,兔子也会咬人,你只是蝼蚁、甚至不如蝼蚁——
飞上枝头的是柳金蟾。
落下枝头的是你慕容嫣。
捏死你,于她而言,易如反掌。她,才是真正的夫人命!
而你,是选择继续做一个疯子,成日里疯言疯语,继续这么蜉蝣撼树,对别人的男人念念不忘,最后让你爹郁郁而终,然后看着幺幺改嫁她人呢?
还是选择面对现实,重新开始,让人刮目相看,证明你不是徒有其表的绣花枕头?
我想,其实以你的聪明,你会知道该怎么做?
今日,除了幺幺,还有哪个男人看得起你呢?你有万贯家产?还是官家小姐?出得起聘礼,还是功名在身?
你文能比柳金蟾,还是武能胜楚天白?你自称文武双全,但论文你不及金蟾一层,论武,天白就能把你喉咙隔断,这还是让你——
告诉孙姐,你现在能以何为傲,独步朝廷,来足以让人人趋之若鹜的璟公主,放下京城的名门小姐,对你青睐有加?
又有怎样的中天之势,可以迫使嘉勇公离得开家族的威势,改嫁于你?
你有什么?或者该问你:
你还有什么呢?”
言罢,孙尚香,叹了口气,松了两手的力道,不待慕容嫣反击,便以一个过肩摔将慕容嫣甩出十步开外:
“你,而今连我都打不过!还谈什么文武双全呢?”
说着,孙尚香拍拍两手转身而去,只是临去几步后,她背对着还跪在地上痛得起不来的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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