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你们是谁?要干什么?快放开我,我要报警了。”
王浩一觉醒来,发觉自己躺在一张木板上,手脚被捆个结实。几个衣着打扮奇特的人正在一边窃窃私语。
两个人正在往一个佝偻着腰,青衣小褂的老头手里塞东西。老者面色呆滞,无一丝表情。
一个穿着电视剧里古代农村服装的年老女人在旁边捂面抽泣。看不清面庞,只有一丛花白的头发,随着抽泣的节奏一抖一抖。
王浩脑子慢慢清醒过来,第一个想法就是自己正在做梦。
紧接着感受到绳索勒紧自己的手脚,不像是假的,心中一下子惊恐起来。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一定是自己在计生工作中得罪人了,被人绑了来要行凶报复。于是便惊恐地大喊起来。
那青衣小褂的老者将两人塞过来的小布包揣进自己衣兜,走过来抚着他的头发叹息道:“小宝,别怪爹狠心,的确是家里太穷了。你忍忍啊,疼一下子也就过去了,往后爹娘还要靠你光宗耀祖呢。”
“对呀对呀,小子啊,没什么大不了的,男人要是没钱,这根东西能当饭吃?能当酒喝吗?你看村东头的二小子,进宫不到三年,往家里寄了十两银子,他爹娘现在吃喝不愁,四乡八里的谁不羡慕?”
给老者塞钱的其中一人也过来劝道。
这都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王浩怒道:“我警告你们,我可是正式的国家干部。以前即使工作上有什么得罪的地方,那也是贯彻上级领导意图。你们赶快放了我,否则一旦被警察抓住,绑架乡干部的罪名你们承担不起。”
二人与老者面面相觑。相互对视一眼后,另一人叹道:“丁老爹,你家小宝是不是疯了?尽说些胡话呢?要是这样,你把钱退给我们,我哥俩可不敢带一个疯子进宫。”
老者慌道:“没疯没疯,我家小宝怎么回事疯子呢,你别听他胡咧咧,他肯定是心里害怕,装的。”
说着话,冲上前就扇了王浩一巴掌,怒道:“小宝,爹不是苦口婆心跟你讲了几天,你也答应了,怎么这时候害怕?东家的租子欠了三年,再不还清就要扒咱家房子收咱家地。你不进宫给家里挣些银子,难道想眼睁睁看着你爹娘饿死吗?”
说完,从衣袖中扯出一块脏乎乎的灰布,使劲塞进王浩口中。任凭王浩如何挣扎,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了。
“抬走吧,有劳两位了。”老者挥挥手,搀着哭泣的妇人蹒跚着进里屋去了。
二人过来也不说话,前抬头后抬脚走出屋门,将他塞进一架骡子拉的木架子车里,拉上车棚布将他盖个严实。
但听得前面吆喝一声,那头健壮的骡子打了个响鼻,车子摇摇晃晃,震颤着往前行去。
车里的王浩动弹不得也叫不出声,心里惊恐到极点,不知道他们要如何处置自己。
都说是东山乡一带民风剽悍,自己看来是要倒大霉了。王浩心里酸楚。麻皮的老子只是一个刚刚调过来的乡干部啊,这才是来上班第一个星期,凭什么就拿老子开刀?
他大学毕业后考进县里做一名小小的公务员,做了五年办公室没有任何升迁的路子。这才求爷爷告奶奶得到这个下乡锻炼的机会,指望着在乡镇锻炼个一两年回去能升个副科。
没料到一来东山乡就被分去做计生干事,昨天第一次跟十几个乡干部下村抓超生大肚子。晚上村干部请他们喝酒,他因为刚来上班,不好拒绝这些老油条的灌酒,于是来者不拒,一连干了十几大杯老白干,当时就醉的不省人事。
自己只记得被人搀扶着进屋上炕睡觉,中途好像吐了两次,再醒过来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这一定是被抓大肚婆那家绑架自己,来报复昨天的强行引产。可自己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脚色,凭什么厄运就降临自己头上呢?
他想着这些,心里害怕之极,不知道将要面临什么样的命运。
因为视线全被车篷布挡住,只感觉路面极其颠簸,彷佛走的都是崎岖不平的山路。整整大半天,他滴水未进,嗓子冒烟,肚子饿得咕咕叫,全身骨头都要被颠散架了。
中途车子停过几次,外面传来一些奇怪的交谈语言。
“站住,干什么的?”
“兵爷,我们是往宫中净身房送人的。这是路引,您过目。”
“嗯,走吧。”
……
“站住,哪来的?进城干什么?”
“官爷,小的是往宫中净身房送人的。这是路引,您过目。”
“嗯,去吧。”
……
“二坏子三愣子,你俩又找来一个?运气不错啊,交了差事晚上请哥几个喝酒。”
“那必须要喝酒啊。这个只花了二两银子,回头公公的赏赐下来,一定请几位喝个够。”
……
车子缓缓停下,车篷布拉开,二人过来一把将王浩拽坐起来。扯去他口中塞布,解开手脚捆缚绳索,将他拖下车来。
王浩手脚俱已麻木,全身僵硬,哪里站得稳。一跤趴在地上,惊恐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这是一个阴森森的大院子。很多棵合抱粗的大树遮天盖日,将院子上空挡个严严实实,一丝阳光也投不进来。地面全部青砖铺地,上面长着不少绿苔藓。
车子停在一溜青砖灰瓦的平房前面,四五个古代官差打扮的汉子围着他嘻嘻哈哈,评头论足。
带他来的两人左右将他架起,拖到一间房子门口,打开屋门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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