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血舌属驴的,不打你它不出来?”玉米娃娃奇怪了,怎么不踢艾摩斯几脚,血舌就不出现呢。
“血舌属驴,你打它啊,打我做啥。”艾摩斯有些郁闷,血舌又不是他身上的。
今天晚上艾摩斯没用血族秘术,而是背着玉米娃娃,施展自然漫步神术,不紧不慢在血舌后面追着。昨晚是担心娃娃的安全,才不顾一切地舍命化沙,毕竟他不是血族之身,使用血族秘术还是大耗生命力。昨晚这一次血族命砂术,就折损了二十年的寿命。
而且艾摩斯也知道,这条血舌天亮就散了,只有不离开太远,这把至圣之月就丢不了。就像钓鱼一样,吞饵之后不是先收线,而是先放长线,将大鱼体力耗光了,才能最后收网捞鱼,否则就是线断饵蚀。
血舌今天晚上出动的时机太晚,没跑多远就天亮了,至圣之月好端端还留着艾摩斯的视野里。
第二晚,玉米娃娃早早踢打艾摩斯,但这次没立即见效,还是到了下半夜,这条血舌才如约而至,卷起至圣之月就跑。
“嘭嘭嘭嘭!”这次血舌逃路就难了,迎头碰上层层叠叠的巨石,而非血族熟悉的黄沙,虽然这些巨石挡不住血舌的沙土遁术,但穿行通过还是多费了些时间。这是艾摩斯与玉米娃娃商量的计策,看如何才能圈住血舌。
第三天晚上,藤网天牢也没挡住。
第四天晚上,飓风之圈也没挡住。
第五天晚上,玉米娃娃千辛万苦捧来的水壁也没挡住,但血舌通过的非常慢了。
第六天晚上,艾摩斯的光明堡垒也没挡住,只是将血舌早早沙化了。
“真是怪了,水、木、风、土、光,我们都试过,怎么就是拦不住呢!”玉米娃娃有些丧气了,这条血舌真是难抓。
“还有火!”艾摩斯记起来,至宣城里的大阵,有水、土、风、火,那么这个血舌,可能就怕火了。
“不是见光死么,火能困住么?”玉米娃娃奇怪道。
“它不怕月光,只怕太阳。火能煅烧,定然能行。”艾摩斯断然认定。
正午时分,艾摩斯挥动自然权杖,召唤涂娜瑞的力量,在荒漠里生出众多粗大藤蔓,然后祭起明亮圣光烤干后,全数埋到这片沙丘地下。玉米娃娃在每一段藤蔓上都留下一根头发,作为点火的引线。然后艾摩斯又将暴风之戒抛到空中埋伏,精心布下埋伏圈。
入夜之后,艾摩斯与玉米娃娃眼睛不眨地盯着,就等血舌露头的一刹那。这些天与血舌玩追逃游戏,他们两个已经知道了血舌的特点。
午夜过后,一处沙子微微一凸,艾摩斯知道血舌准时来了,这是它在沙里无中生有的开始。然后这条血舌迅速成形,立即看去沙丘顶上的至圣之月,然后丝毫没有迟疑,就迅急土遁过来,长舌一卷就叼起来金色镰刀。
“火!”玉米娃娃一声清脆咒语适时响起,这片沙丘下面埋伏的玉米须发猛然燃烧,连同粗大藤蔓迅速烧成一个硕大火圈。
这条血舌果真怕了,在火圈力量四处游走,却不敢越火线一步。
天空中埋伏的暴风之戒,这时猛然旋起狂风。风借火势火借风威,沙丘下面的藤蔓全然烧灼起来,将血舌踯躅的区域烧成一片火海。这条血舌让火焰怕得够呛,在火海里拼命游动,可到处都是火点,而且火势越来越大,哪里都不安全。
可即便如此,这条血舌也不放过至圣之月,困难地叼着它在火中躲闪。而金色镰刀让火烧灼之后,也逐渐发光发热起来,血舌内外交困移动就更加缓慢。
看着这片升腾的烈焰,玉米娃娃心里有根弦被触动了,跨过亿万年的时空,解开一个封印的记忆。一位美丽的女子,头发柔软细长,孤独无助地站在那里,整个地面都在燃烧,中间是她在苦苦哀叫,“你为何这样对我?”可是没有人回答,天地间只是留下一个走远的背影。
猛烈大火继续灼烧,似乎将天空也烧透,火中美丽的女子渐渐灰飞烟灭,只有一根头发随着升腾的焰火吹起,飞入黑暗虚无之中。
“妈妈!”玉米娃娃泪水涌上脸庞,这就是妈妈殉道的记忆,而飞起的长发已经在渚月大陆孤独亿万年,代代相传来到她的体内。可这根长发的记忆从来都是禁锢如锁,直到今晚让相同的烈焰激发,才微微露出了一点。
就是这一点记忆的外泄,让玉米娃娃迅速成长起来,眼见着从一个胖乎乎的娃娃,成长为一个亭亭少女。这份成长不仅是身体,更是心灵的成长,代替妈妈继续走完未竟的人生路,代替妈妈追问负心人为什么!
艾摩斯站在一边,动也不敢动。他宁可丢了至圣之月,也不想打断玉米的成长,宁肯丢了全世界,也不让玉米失望。他见过玉米妈妈在烈火中的绝望,不想让玉米娃娃再受伤害。
而身体成长起来的玉米少女,对天地自然的掌控能力也更近一步。她摇摇头摆脱往事的悲伤,然后纤手一指,藤蔓烧成的烈焰更近疯狂起来,火圈里面的沙子都烧化了。旁边的艾摩斯都感觉热浪滚滚,扭身退后了几步。
这个火势不在是世间之火,而是玉米之灵的本命真火,这火焰可以烧灼天地,更可以灭除一切罪恶。烈焰中间的血舌,这下子再也动不了,不是阳光出现时,又固化成砂砾的僵直,而是在烈火中融化定型,烧成至圣之月上端一根血红飘带!
当黎明到来后,这片烈焰才渐渐熄灭,火圈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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