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再次被刘行的话堵得无言以对,姚闵更是从刘行话中听出了另外一层意思:怎么了,豹林谷种家出来的、嵩阳书院出来的人还比不上你姚家几个下人吗?
姚闵很清楚刘行这样说,等于是在给他下套。如果他坚持说刘行再说谎,那么等于是直接承认了他们家的下人比种家的门生可信。一旦这样的事传扬开来,不只是种家、怕是朝堂中那些嵩阳书院走出来的人,也会集体对他姚家发难、让他姚家仇敌满天下。
不敢钻进刘行设下的圈套,又没办法继续以真相来与刘行针锋相对,姚闵再次语塞几句后竟然猛地张开嘴,“哇”地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来。
“姚大人……”
看到姚闵被刘行气得吐血,站在张孝纯身后的十几个将士立即疾冲上前。这次孙玉江、万亚飞二人没有再去阻拦他们,任由他们箭步冲进了清云观、奔到姚闵身旁将他团团围了起来。
眼见姚闵喷血,张孝纯先是一惊,旋即眼中一阵狡诈的光芒稍纵即逝。他再看向刘行时,嘴角隐隐露出了笑容。
从他那若隐若现的笑容,刘行马上读懂了一些事:那是任何一个时代里,官场内斗的潜在意喻。
很显然张孝纯这个宣使,应该是很长时间来都被姚闵那个副使给监视着、架空着做得很不自在。自己这次将姚闵当场气得吐血,张孝纯心中该是出了一口郁闷已久的恶气。
既然张孝纯先表明态度是支持自己、迫于无奈才来的,刘行与他四目一对后,马上转回身,一脸讥诮地笑望被人扶起的姚闵说道:“怎么,姚大人,您这就吐血呀?有血您别洒在属下这清云观,应该洒到城墙上去呀!您还好吧?用属下给您看一下吗?”
“刘行!老夫与你誓不罢休……哇……”看到刘行一副泼皮相,用言辞对他穷追猛打,姚闵大叫一声中再次喷出了一大口鲜血。这口鲜血喷完后,他双眼一闭、当场昏厥过去。
“嚓啷啷”一阵刀出鞘声响起,围在姚闵身旁的几个武将装扮的青年在他昏厥后一起抽出了刀子。
其中一人以刀尖指着刘行,怒声道:“刘行,我知道你是豹林谷的邪公子。你对付同门的本事,敢用到我家四叔身上来,今日我等与你拼了!”
“就你们,跟我拼命?”不屑地看了瞟了瞟那个青年武将一眼,刘行猛地脸色一凛,高声道:“孙玉江、万亚飞、张黑子,给我将这几个擅闯军营的贼人拿下!若遇反抗,当场格杀!”
刘行号令一出,万亚飞、孙玉江和张扬为首的一种选锋营将士们纷纷抽出了刀子,各个怒意满面地盯着那几个围在姚闵身旁的武将便要逼上前去。
一见刘行说动手就动手,张孝纯心中大急,暗骂道:你这厮儿也太不知进退了,怎么还真要开打呀!老种和小种都教你了些什么呀?动不动就动手,这哪里还有半分的嵩阳书院学子样子……
心中暗骂,脸上更急。张孝纯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刘行后衣襟,急声叫道:“都给我住手,我看谁敢乱来!刘行,你是真想让本官不顾你的大功、将你当场斩首吗?”
“要砍就砍!与其被自己人牵手绊脚、弄得最后注定要生不如死,还不如宣使大人您给我个痛快的。”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刘行扭动一下脖子、很轻松地甩开了张孝纯那只手。
回头面对上他,刘行继续说道:“您让我做选锋营的指挥,无非是希望我能制出更多爆炎弹来,杀得金狗败退、解这太原之围。可是我无铁料子、无硝石、无石炭,整个一种三无状态下,拿什么去赶走金狗呀?巧媳妇难为五米之炊,我这是敢战士没利器。如果宣使您要问罪,就请马上砍了我吧?否则观内那些人不给出足够的所需,我绝对不放人。”
“你、你,咳!”
听完刘行的话,再看到刘行那副样子,张孝纯轻叹一声。回头望向了身后那群人,高声说道:“各位,我相信刘指挥并非如各位家中下人说的那样无礼。他所言也是实情,若无原料给他制出爆炎弹,太原之围莫想解。各位,可否给本官几分薄面,就从了他吧!”
“不错,各位也请卖老夫一个面子,给足刘指挥所需吧!”
张孝纯话音才落,观外的人群后面突然传来了一声高语声。一听到那话语声,观外的人群“呼啦”一下散出了一条通道来。
两个兵士抬着一张藤椅,上面坐着一位身上披着银色战甲的白须老将军在人群分开后,由一队禁军护卫着走到了观门前。
一看到那个白须老将军,张孝纯急忙上前两步道:“王总管,你怎么也来了。你身中奇毒还未解,见不得风呀!”
王禀?眼见张孝纯毕恭毕敬的神色,再听到他口中话,刘行知道这位老将军便是河东路副都总管王禀了。
知其是谁,刘行不由得仔细端详起这位记忆中看到的那些资料里最后背着宋太宗雕像跳河自尽的悍将。只见他长须垂胸、银甲在身,面色蜡黄、双目却是炯炯有神。好一员大将,单这英武的样貌,都会让人一见陡生敬畏。换是敌人见了,定然会不战自威……
“我听说一些人为了一己私利,竟架着宣使大人您来要拿我们的首战大功臣问罪,我身上这点毒与全城军民安危、功臣之性命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在刘行端详王禀时,王禀冷眼扫视了一圈站在张孝纯身后的几个人。那几个人听到这话,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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