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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识过了国考的空前盛状,刘备也算了了一桩心愿。
考试开始之后,鉴于自己身份游走在考生之间可能引发的未知因素,刘备果然还是在胡车儿的护送之下直接打道回府。
考场之上所有的一切全权交给了孔明处理,调查水陆道场发生恐怖袭击的事件同样全权交给了徐庶处理。
此时,难得的惬意。
时近午时,八角凉亭中,一张方案,一壶美酒,四碟小菜,刘备慵懒的斜躺在矮榻上,头靠着矮榻扶手小憩片刻,微风拂过,颔下胡须稍稍摆动。
小憩中的刘备突感脸部奇痒难耐,不愿睁眼,只是用手轻轻搔搔,旋即便继续小憩,可片刻之后,这种淡淡的痒再次袭来,而这一回则在鼻头,隐约之间似有笑语入耳。
刘备不禁打了个喷嚏,一下子苏醒过来,可能这个喷嚏太过响亮,竟吓得面前一孺子嚎啕大哭起来。
刘芳忙放下手中男婴,一揖道:“父亲!”
刘备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摆手示意不用多礼,旋即拥男婴入怀中,摇摇晃晃,嘻嘻道:“原来是贤儿在想父亲啊贤儿乖”
刘备怀中抱着的男婴正是糜氏糜贞为其诞下的第二个男婴,刘备取名为刘贤,便是希望刘贤日后能够贤良恭德。
哭声渐止,刘备展颜淡笑,由于日常事务太过繁忙,他真的很少和自己的两个儿子像这样亲密无间的在一起。
刘备笑得很开心,满满得幸福感。
原本还在一旁偷着乐的刘芳,此时真的感受到一种浓浓的爱意。拘谨的刘芳微微靠了上去,和刘备一起逗怀中的刘贤笑,肉肉的小手,粉嘟嘟的小脸,洁白的两颗小牙齿,咧嘴淡笑。还真是可爱的紧。
“芳儿!”
刘备粗糙的手轻抚刘贤的俏脸,忍不住道:“父亲对不起你。”
刘芳一愣,稍稍有些哑语,略微有些尴尬,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父亲,只得喃喃着:“怎么会!父亲是世界上最好的父亲”
最后两个字说出口的时候,甚至连刘芳自己都不自觉低下了头。
“芳儿!父亲欠你的太多了”刘备抬起头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刘芳,伸手抓住刘芳的手,这是一双常年练剑、练枪的手。已经长满了茧子,根本不像是他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来过来,过父亲这里来。”
刘芳又靠近了一步,面对刘备的目光,刘芳感觉颇为尴尬,轻声道:“父亲!我”
“芳儿!今年该有十二岁了吧?”
“嗯!刚好十二岁。”
“长大了,身体也结实了”
“”
“是个大小伙子了。”
“”
“怎么样?对于自己将来有什么想法吗?”
透过刘备的目光,刘芳嘴角微扯。嗤的一笑,很是兴奋。
“父亲!假如我想参军。可以吗?”
刘芳试探性地一问。
这个想法在刘芳武艺初成的时候便已经萌生,曾经和自己的母亲有过一次交谈,但是甘夫人仅有此一子,又怎能舍得放刘芳去那凶险的战场去历练!
那一天是甘夫人第一次对刘芳发火,从来没有过的怒火,一口严词拒绝。完全没有给刘芳任何辩解申请的机会。
从那之后,刘芳便没有继续和甘夫人聊及此事,母子之间也因此有了间隙,刘芳每日里只是练武读书,读书练武。偶尔会和义父黄忠有书信来往,聊及的全是军旅生涯。
或许!
在刘芳心中,这个义父黄忠要比刘芳自己的亲生父母要亲切的多。
刘备稍稍沉吟,没有言语。
原本兴奋的刘芳再次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彻底蔫儿了。
“若是父亲不允许,便算了”
刘芳垂下了头。
刘备按着刘芳的肩头,淡笑道:“芳儿!战场凶险,生死一线之间,你可想清楚了?”
刘芳信心再度雄起,站起身来,躬身一礼:“父亲,孩儿想清楚了。”
“征战沙场,披坚执锐,开疆扩土,最终不过一大将军尔,难不成芳儿没想过身居庙堂,为百姓谋福利,为天下苍生开太平?”
“父亲!没有经历过战场的洗礼,又怎能真正了解战争的残酷,您常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孩儿此番参军正是为了行万里路,感受百姓真正疾苦,唯有真正经历了,才能真正替天下苍生谋求福利。”
刘备嗯的一声点点头:“芳儿言之有理,如此年纪便能此等见识,父亲还真是小瞧你了。”
刘芳嘴角一列,绽出一抹笑意:“这么说,父亲是答应我了?”
“诶!我可没有这么说。”刘备连连摆手摇头。
刘芳再次失望,叹了一口气。
“跟你母亲商量过了吗?”
“商量过了。”刘芳神情惨淡:“只是”
“被拒绝了?”刘备轻声道:“你母亲是爱你,所以才担心你,怕你出事,你要理解。”
刘芳哼了一声:“我是理解母亲的良苦用心,可是”
刘芳欲言又止,眼中充满了惆怅感伤。
刘备实在有些不忍心,但又十分支持自己孩子的想法,略微沉吟道:“过些日子可能会举办一场武举应试,凡是有真才实学的都伯一下将士皆可参与比试。芳儿,你有兴趣吗?”
刘芳猛地转过头来,喜笑颜开,一把将刘备环抱:“多谢父亲!多谢父亲。”
“呦呦呦,别挤着贤儿!”刘备伸手将刘芳推开,语重心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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