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生道人在二人的心目中早已恶行累累。
顽皮的时候教训一下那是无可厚非的,但是俩小子在十里八乡也有不少帮忙的时候。王村刘家修个马棚俩小子碰见了,忙了大半天刘家大叔院子里有一树枣就给俩小子敲了一篮子,让他俩回去的路上解解馋。哥俩喜笑颜开的接篮子,哪知道篮子没接着手,一人手里多了一颗枣核。等两人反应过来,那老道士一口一个‘谢施主施舍’人都在半里开外了。留下蒙圈的刘家大叔和他俩三人大眼瞪小眼。
两小道士没束冠只是从小在观中长大,清云小嘴油甜油甜的,逗得附近镇上的小姑娘那叫一个欢喜。一天正唆使几个姑娘去山里玩玩,游山玩水什么的展示一下魅力指数。老道士鬼一般的出现,用纱巾蒙着个脸阴阳怪气的说‘前天才说带人去赏花,昨天还带人说晚上房上看月,今天就带人进山啦。昨天和小翠亲亲,今天你要带各位姐姐进山,你、你要干什么?’听完清云一脸的黑线,一个没留神差点气的吐出一口血来。接下来就是‘啪啪啪’巴掌撞击着他的小脸。姑娘们一个个比一个手重。老道士来得快去得也快,以至于清云认为见鬼了。
更可气的是祥生有一次手头实在是有点紧,在房间里扫荡了大半天才发现一个子儿。于是腆着一张小脸找到老道士。
“师父,借我点钱呗?”
“干什么使?”
“我想下山置办点东西。”
“我得先问过你师娘。”
祥生没听明白:这小道士从记事起就没有什么师娘啊,就算十里八村也没有传言或者风声说师父娶过亲啊。况且师父怎么着也是个正经的出家人啊。不对,难道和哪个村的寡妇!也不对啊哪家的寡妇能看上他啊……
“我不是没师娘嘛”
“所以说,没得商量嘛。”
……
……
流氓!无耻!
今天好不容易等到欠生道人去七间寺与那老方丈谈道论经。走的时候叮嘱二人七日之后归来。哥俩听到这消息乐了老半天。心想终于可以打一次牙祭了。这不刚在陈大婶那儿弄了一只鸡来。这老道士又不知道从那儿就冒出来了。看见老道俩就知道今天到嘴的东西又飞了。
哥俩心下都在暗暗的盘算这:这老家伙怎么不再回来的路上折了他那老胳膊、老腿呢。他们面前依旧是那一张变化无穷的老脸。
“你们两个孽障,为师天天就是怎么叫你们偷鸡摸狗的吗?”老道士撕下鸡腿就往嘴里送去。老道士尖削的下巴不停的蠕动着,满嘴的大油星子冒着,一身灰色的道袍也不知道穿了多少年。整个人看上去都带着一股猥琐劲儿。
“那可不咋的……”当然这话都是在心里说的,面上谁敢啊。
“师父,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上七间寺去了吗?这三天功夫怎么就回来啦。不是还有几天才回来吗?而且是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回来。你可真会挑时候啊”。铁证又要加上一条了。明明就已经把观门关了,还上了栓的。又没听见谁叫门,这厨房就这么大点地方他是怎么进来的呢?
“小兔崽子,你那意思是我就不该回来了是吧,打搅你们了是吧?”老道士举着烧鸡质问道。
俩小子看着烧鸡的那眼神都要穿了,看这道士心里早就诅咒了千万遍。而俩小子的喉结不停的上下蠕动,那是为了吞下看到烧鸡而涌上来的口水。俩小子本来就没多吃东西就准备今天晚上大干一场了。现在,嘿嘿,晚上挨饿的命运是免不了的咯。
“弟子不敢”
“弟子不敢”
俩小子有气没力的应道。
“清云去把厢房收拾收拾去,今天晚上有客到。”老道士不紧不慢得道。
清云祥生看看天色已经都快三更了,观外的冷风都起了,这个时候还有谁在赶路啊。就算是有那还不是早就在林子里或者哪个山边歇下啦。再说那厢房,其实不就是用草搭建的棚子嘛。还厢房。
“师父……”
不等清云答话,不知哪儿来的一阵风吹的清云背脊发凉。而欠生老道双目中散发出异常凌厉的精光来,祥生也还想问问老道士的,但是俩小子被这股怪风一吹,再看看欠生老道的神色。心里不自觉的咯噔一下:刚刚那是自己看到的师父吗?
“一刻钟收拾不出来我断了你俩的腿!”欠生道人眼中神色渗人。
“是”
“是”
俩小子怵怵的出了厨房,奔那老道所说的厢房去了。
而老道看着俩小子出的厨房,脸上的神色再变了数变。最后神色变得异常的慎重。
不多时清云祥生就对着老道士的方向大喊“师父,收拾好啦”,其实老道士和这俩小子就住在一间屋子里。
“收拾好了就滚去修习去,交给你们的导气之法必须运转十个大周天。今天的事情以后找时间慢慢算。”俩小子听着老道士的回话心里又是一阵的苦楚,但是他的话也不好违背,只好一人顶着一张苦瓜脸往自家的床边走去。
混元观地处山间,夜晚的山风吹的有些大。一辆青灯小车从十里外遥遥的驶来。可是山风吹过不知怎么的这马车上一刻还在十多里开外,下一阵山风卷来之时那马车就已经在混元观的门外了。
普通的乡民看见一定会认为自己的眼睛被山风刮了产生了幻觉。
待马车停的稳当,那车夫放下手中的鞭子从车里搀下一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来,而这车夫对这老妇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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