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娘子,就幸苦您了!”周祐琨施礼。
周萋画还礼。便按照原路退回,弯腰到门口,打开勘察箱,找出鞋袋,套在自己鞋上,“你们若是也想进来,就自己穿上吧!”
她指着勘查箱里剩余的鞋袋说道。
宋云峥很自觉。话音刚刚落下。他便上前,随手拿起一双穿在了自己的脚上。
然后周祐琨、崔净依次上前,也穿好了鞋袋。
“皇上当时就是睡在这里吗?”周萋画指着正前方的床榻问崔净。
“是。是,就是这,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没了!”崔净焦急回话。
周萋画顺着墙角俯身观察地板,僧人都算勤劳。地板擦的光亮,但比较是山。春天风大,沙尘弥漫,地板上还是留着七七八八的鞋印,“你们先别进来!”
宋云峥等人定在门口。周萋画蹲在地上慢慢移动。
地板上浅浅的能看到一些脚印,根据形态,能辨别出这厢房里应该有两人一起走向床榻。而后又有人离开。
“崔公公,是你扶着皇上到的床榻位置吗?”周萋画问依然蹲在地上。追问崔净。
“是啊,老奴扶着皇上上了榻,然后他说要见宋将军跟九皇子!老奴便到门口吩咐人!这一转身皇上就不见了!”崔净说着,就拿出帕子,紧张地擦着额头的汗珠。
周萋画转身看崔净,心想,他脸上的汗是不是有点太多啊,于是起身,走向崔净,然后蹲在他身前,却发现他的鞋上沾满了灰土,灰蒙蒙的根本看不出鞋子以前的颜色
抬手,搬起了他的鞋,鞋子的脚跟已经磨坏,与地板上的部分脚印相符,“崔公公平日在宫里需要走很多路吗?”
“否!”崔净单脚站立,有点不稳,一手扶住墙壁才勉强站稳。
“那是过得清贫咯,皇后娘娘百日祭竟穿了这么一双靴子!”周萋画放下崔净的脚,缓慢地站了起来。
“……”崔净脸色苍白,不知道如何作答。
他的反应让周萋画感动更加疑惑,于是乎,又问道,“那之后呢,发现皇上消失后,你就站在门口?没有到这榻周围找找?”
“老奴,当时吓坏了,一下子就跌倒在了门口,这时宋将军跟九皇子赶来!担心把房间里的痕迹破坏,就没进去!”崔净垂下头。
“你们这点还是蛮警觉的嘛!”周萋画瞟一眼宋云峥,那眼神宛如在调侃宋云峥,小样,还知道保护现场了。
宋云峥嘴唇动一下,宛如要说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通过地板上的足迹,周萋画大体已经能勾勒出当时的情景:周玄毅有点累,便要休息,一种宫女们静立门口,由崔净一人搀扶着进入里间,随后他突然想见宋云峥跟周祐琨,崔净便出来传话,再转回身时,周玄毅就不见了。
地板上的足迹,说明只有一人,也就是崔净出来。
整个房间是密闭的,也就是这是一出典型的密闭逃脱案。
但是,所谓密室逃脱,是绝对不可能存在的。
这里面一定有哪儿被遗落了。
周萋画围绕里间自己搜查着每一个地方,终于,她注意到了床榻下不起眼的位置有一张矮脚凳,“皇上有休息时踩凳子的习惯吗?”
“有!”崔净给出肯定的回答,但立刻又说,“但是今天,老奴还没给皇上拿啊!”
周萋画点头表示听到,便很习惯性地蹲下查看胡椅,“啊!”眼神落在矮脚凳的凳面上,她忍不住低呼一声,凳面上,竟然有半个脚印,看脚印的宽度,还有大小,竟然是个女人的!
直觉让她想到了卫琳缃,难道真的有秦王旧部有关?于是她立刻转身看向宋云峥,反问道,“你刚刚说,卫琳缃也在西山?”
“是!”宋云峥回答,他知道周萋画不会平白无故问起卫琳缃,便再次做简单说明,“自卫柏栋被弹劾后,卫氏便一落千丈,她便被送到了西山做工!怎么?你想见她?”
“是!”周萋画将矮脚凳朝宋云峥面前抬了抬,“更或者说,我想见西山上的所有娘子!”
“要说西山上的娘子,应该都是山脚做工的那些吧!”周祐琨突然插话。
哦?那看来还真的去找一下卫琳缃了!
说是山脚,其实算是半山腰,一处四合院小院,门户紧闭,门口随处扔着下等藤条,透过门缝,能看到里面落满了竹筐,这是个做编织的小院。
侍卫上前说明来意,看门人通报后管事的出来迎接,当得知要见卫琳缃后,管事亲自引着他们去后院。
走动中,宋云峥突然向周萋画靠近了一下,并用胳膊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身子。
“又想做什么?”这个动作迅速引来周萋画的不悦。
周萋画类似训斥的声音,引得宋云峥尴尬地摸了摸鼻尖,“别那么紧张,我不过是想起一件事来,犹豫着要不要说!”
周萋画白了他一眼,“要说就说!”不说拉倒!
当然,她没把后半句说出口。
“额!”宋云峥一怔,迅速恢复平静,“其实,我们不立刻检查里间,不是我的主意,是崔公公不让我们靠近!”
什么?崔净阻止他们靠近,只为了保留完整的现场?周萋画惊讶地微张嘴,回想崔净那时说的话,他的意思分明是宋云峥的主意,他为什么要那么说。
“卫琳缃,有官家找你!”那管事的冲一群穿着粗衣的女人喊话。
话音落下,就见一女人抬起头。
周萋画立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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