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宫主这一身叹息看似憋屈无奈,实则是脸上贴金贴的真不要脸了,故作姿态。
元贲自顾自在胡吃海喝,管你放什么屁吹什么牛,一会大哥说动手,先打碎你那碍眼的门牙。
见宗阳没个敬仰的表情,暗叹是不是不信,大宫主赶忙再说到:“说到机关术,逍遥仙宫里蕴含了本大宫主毕生所学,当中最厉害的,当属那三十二魁甲小天兵阵,甲上写盟威经箓,又以至高符文大阵为辅,此小天兵阵足以击败天下任何一位十方道君,贤弟若有心磨砺修为,本大宫主可摆出一个四魁甲小小天兵阵供贤弟一试。至于炼丹术,放眼整个阴阳宫,乃至天下,除去一些靠活的久多攒经验而略胜一筹的老不死,又有谁能超过本大宫主,不知贤弟是否熟谙炼丹术,敢问一句炼丹术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不知道。”宗阳摇头。
大宫主高深莫测的笑道:“当属自为鼎炉!”
“而且本大宫主选的是一条升仙的终南捷径,自为阳炉,炼化世间药石纳其精华,以至阴之气调和,达长生境界。”
“贤弟可还记得本大宫主说过,仙宫里的道姑都是上品。她们当然是上品,因为每一位都是调和本大宫主这尊阳炉的灵物。她们来自不同地方,不同身份,但自从与本大宫主双修证道,被滋润福泽后,又有哪位还念着故乡故人?哈哈!”
“喏!”大宫主用下巴指指身后的覆面道姑,极尽猥琐道:“此女便是上品中的上品,极品!本大宫主可是深谙相女术,只可惜她的一张脸实在难以恭维,故本大宫主赐其一张银面,烙印覆面,一生不得卸下。”
宗阳侧脸望向覆面道姑,对方静立不动,似大宫主的牵线木偶。
他换了个话题,问道:“不知二哥去哪了?”
大宫主狞笑更深了,盯着宗阳简单回了句:“去了个好地方杀人抢人!”
“哦。”宗阳应了声,回头望向元贲。
等元贲吃饱了,让他用元气封住这里,这大宫主和覆面道姑如何逃得了。
“贤弟,斗胆问一句,你的元气怎么有些奇怪?”大宫主问道。
“那是剑意。”宗阳如实作答。
从未见识过剑意的大宫主眼珠子一转,杀意转瞬即逝,扭头对覆面道姑吩咐道:“没酒了,去拿一壶我为老二封藏的美酒来!”
覆面道姑脸一抬,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明显一愣,终于领会大宫主意思后,悄然离开。
不多久,覆面道姑捧着一壶所谓的封藏美酒来了,刚放下,抬起鼻子一嗅的元贲眉头便紧锁,露出敌意。宗阳从元贲的表情已经看出,这壶酒有毒,只是不知什么时候暴露了身份。
大宫主双目迸shè_jīng光,阴下脸屏气说道:“你胆子不小。”
“杀狗多是屠牛辈。”宗阳淡定的说了句天九惯用的话。
宗阳并不知道,那位还未露面的二宫主,虽然在逍遥仙宫排第二,在大宫主口中是老二,但生平最恨二这个身份,大宫主之所以能这么称呼,是因为他的实力,不得不隐忍低头。其实大宫主与二宫主貌合神离已久,只是相互利用罢了,谁在与虎谋皮谁在养白羊狼他两心知肚明,大宫主为二宫主封藏的美酒,当然是鸩酒。而宗阳喊一声二哥,就绝对露相了。
“元贲,用元气罩住他们!”宗阳急喝。
元贲拍桌后撤,落地后双掌按地,血红元气瞬间罩住了这座偏殿。
宗阳祭剑的同时,覆面道姑也祭剑。
一道碧绿剑元斩开桌子袭向宗阳,宗阳大黑剑上凝剑意,横挥相抗。
神猿虚影护体的元贲直扑向大宫主,后者法衣被青灰元气鼓荡,气势暴涨下强扛元贲。元贲再开暴血六道,怕波及大哥,将大宫主逼向偏殿角落一顿不讲理的狂轰滥砸。
宗阳与覆面道姑眨眼对剑十余招,剑意甲竟不被她的剑元所破,看来靠旁门左道修得的境界确实虚伪。
宗阳与覆面道姑高下立判,而大宫主也被蛮横无匹的元贲逼得掉了五老冠,嘴角溢出血来。
“哼!”大宫主双手食指插入小腹隐穴,为保命不惜损了自为阳炉以来所修藏的阳气,蓦地气势再涨,一掌逼开元贲后,朝元气罩拍出一掌。元气罩受力荡出波纹,大宫主再拍一掌,元气罩如被巨石砸开的水面,破裂开来。
大宫主夺路遁走,那覆面道姑紧随其后。
偏殿外候着的道姑不知大宫主为何仓惶逃走,大宫主也懒得理会这些皮囊,死了便死了。
宗阳与元贲追出,吓的这些道姑惊叫着逃离,追了十几息,宗阳眼见大宫主祭来了飞剑,与那覆面道姑踏剑飞进了一座孤殿。
这座孤殿内站着三十二具魁甲,皆是黑甲拄剑,甲上以鎏金之法用赤金写上盟威经箓,在符箓中以赤金为尊,朱砂次之,但一两赤金值千金,还极难炼制,所以属朱砂最普遍。这三十二具魁甲脚下有一符文大阵,中央却有一块镶嵌平整却格格不入的乌黑巨石,有两丈之长半丈之宽。
大宫主飞至符文大阵中央,跳下飞剑后在乌黑巨石边旋动一个精密仪盘,动作复杂却极熟练,只听仪盘下机关运作,忽一声巨响,似有什么东西跳开,乌黑巨石开始下陷,大宫主回头愤恨的瞟了一眼殿外。
乌黑巨石下陷三尺后往一边移开,露出下方一条垂直甬道,大宫主与覆面道姑踏剑鱼贯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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